叶灵兮恼羞成怒，抓起手边的枕头，朝路清川砸去，还没得逞就被他顺势接了下来，“四年了，你怎么还这么衣./冠./禽./兽。”

路清川低笑，不以为意，“对付你这样的人，简单./粗./暴最好用。”

“我是哪样的人？”

“不听话，曲解人意的白眼儿狼。还敢回来，就得受着我。”

“你凭什么认为我现在还愿意跟你在一起……”

“愿意不愿意，试试不就知道了？而且，不愿意你回帝都干什么？”

“我是来参加婚礼的……”

“然后接管平城的分公司？”

叶灵兮吃惊的看着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路清川对视，并没有解释什么，只眼含深意的笑了笑。

“你今天不是来参加陈念婚礼的吧？是来找我的？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婚礼上……？”

“陈念是在哪里读的研究生，你忘了？”

“他告诉你的？”

“他今天结婚，请了方乔瑜，方老师你应该记得吧，她看到你了，告诉了我。”

“所以你今天凑巧也在帝都？”

“参加个学术研讨会，本来是要回平城的，去机场的路上接了方乔瑜的电话。”然后风驰电掣的赶到酒店。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要回帝都接管分公司的？”

“那就要感谢你这四年的好友陈念了。”路清川狡黠一笑。

“你和他串通了？你们什么时候有的联系？”叶灵兮不可置信的看着路清川。

“是不是有点儿诧异这么铁的朋友竟然背信弃义了？”

“你快点告诉我啊……”

路清川见叶灵兮着急，慢条斯理的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洗个澡，我们好好聊一聊。”

“哦……”叶灵兮顿了一秒，“把我的衣服递给我。”

“……洗澡还穿什么衣服？”

“那我也不能就这么起来啊……”

“见过多少次了，又不是没一起洗过。”

“……”

四年未见，路清川还是像从前一样的喜欢逗她。

逗归逗，他还是穿好了衣服，拿了一条浴巾给她。

浴室的水声哗哗的想起，路清川才有心思环顾了一下叶灵兮的房间。是真的挺乱的，行李箱的开着，里面的东西乱七八糟的，穿过的衣服乱丢在沙发上，桌子上还有喝了一半的饮料。

路清川弯腰收拾刚才掉落的叶灵兮的衣服和包，又将桌子上散落的零食饮料收进垃圾桶。走到行李箱旁边的时候，留意到了一个熟悉的本子。

他记得叶灵兮有写随笔的习惯，曾经就见过她有个类似样子的笔记本，于是，随意翻了几页，迅速扫了几眼。

贴着的是自己两年前在学校做演讲的照片，底下写着，路老师，好想在现场感受你翩翩如玉的样子，你知道吗，昨天休息的时候我去了你曾经读过的谢菲尔德大学，想象你年少时候在这里读书的样子。晚上又梦到了你，梦到你坐在谢菲尔德大学的操场上，等着我，像是我们年龄相仿，你是少年的模样，不再俯视我，我也不需要追赶的这么辛苦。梦醒了窗外在下雨，淅淅沥沥的声音，我好难过。

又往后翻了几页，是曾经给路清川过生日那次，叶灵兮随手画的他的素描，被剪下来贴在上面，日期是两年前他生日那天，下面娟秀的两行字，“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再往后，有一张叶灵兮在公司自己的办公室里的自拍，路老师，我今天升职了，这是我的办公室了！好想跟你分享这个好消息啊，今天陈念说你获得博士生导师资格了，我真替你开心。不知道你在学校的时候，还会不会想起我来，曾经让你操心的我，大概回忆起来哀大于喜吧。

最后几页，是前两天的日期。

路老师，我回到了你的故乡。下飞机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近乡情怯这四个字的切身含义。我在担心什么呢，是怕这里的一切已经不再如四年前，还是怕你离我更远了，我也不知道。总以为自己带着“事业有成”回来是胸有成竹的，一腔孤勇，但愿不要化作一番徒劳吧。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浴室的水声停了，路清川没动。

叶灵兮裹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正瞥见他在看她的随笔，顿时炸了毛，啊了一声，跑过去要抢他手里的本子。

路清川抓住她的手腕，抬起头，说不上涌来的是喜悦还是难过，轻声的唤她，“兮兮。”

这一声，无数的情绪涌动着，一个简单的称呼，喊出百转千回的意味深长。

叶灵兮一顿，“都是些随手写的东西，唉，你要是想看就看吧。”

路清川没回答，直接将她拉进怀里，抱紧。他温热的呼吸轻贴在她的耳畔，“无论怎样，你回来了就好。”

叶灵兮被这句话触及了痛感神经，一时间觉得泪腺又即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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