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之时，你就会发现，有些事情的答案，真的没什么必要。年轻时觉得一定要追究的事情，到后来细细琢磨之后才发现，原来这件事，并没有自己想象中对自己的影响更深。”

祖老话未说完，被少璋一口打断。

“所以祖老，是在劝我别去寻找真相？”一针见血，让祖老答无可答。

“能让祖老对我将这番话，说实话，我心里已经觉得满足和温暖了，只是，这并不能意味着祖老做过的事，不能被揭发。您手上沾染过的每一滴无辜的血，最终都会变成安睡前的恶魔，带着他们的灵魂，向您讨债。”

少璋眼圈发红，“就像现在的我，啊，对了，还有，当年的先太子殿下。”

“当年的事，如果你发现，你最亲近的人，也被牵扯其中，”祖老端起茶杯，手还有些发抖，“即便如此，你还是要去？”

“要去。”少璋回答的干脆，“这世上，原本就是有一批灵魂，会为了寻找真相而亡。”

……

祖老揉揉脑袋，觉得头痛。挥挥手示意少璋下去。

少璋像极了固执的小孩，冲到大人面前，非要讨要一个所谓的真相。

其实，哪里有什么真相呢，不过是已经成了的定局，被后人用力将撕碎的记忆碎片，拼凑出你看到的样子。

只是，少璋今日说的这些，无一不在暗示着真相的碎片，可能正在慢慢拼凑还原。

不行，这是祖老无法接受的事情。

当年花了那么多心思，那么多心血，将所谓的真相掩盖成的样子，可不能因为一个小孩子的胡闹，就变得功亏一篑。

“来人啊，去寻妖王过来。”祖老在房间里头叫唤。

可门外没有动静。

“都聋了吗啊？都没有长耳朵是不是！”祖老在房间里头大声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来了来了。”之前给祖老按摩后来偷跑出去传话的小妖，终于连滚带爬的进来。

“怎么回事啊你，最近是皮痒了是不是，做事这般疲倦惫懒，是没有受刑，所以故意给自己找不自在呢吧啊！”

祖老将自己心内的火气，以及见到少璋年少孩子一鼓作气的勇气和力量收到的冲击，一股脑儿地全部倾泻给眼前的这个小妖。

“给我去黑妖屋自己领罚，我就不信了，治不了这帮小仙孙，我还治不了你了还！”

“不过是一个小妖，犯得上祖老因为这么点小事生气吗，打死她一个自然算不上什么，气坏了祖老身子，可就不好了。”

妖王的声音突然出现，他身后带着两只小妖，甩着新扇进来。

祖老一见妖王这么快现身，眼睛瞥了一下跪在地上哭的小妖，心里立刻就有了数。

将身子坐直，伸手看自己的新指甲颜色。

“还是我孙儿说的对，气坏了我身子，自然是不划算的。”祖老换了个手的角度，“要不这样，妖王替我处置了它，要干净利落的，手法别太活，留个全尸就好。”

……

那伺候祖老的小妖一听，双腿都软了，跪也跪不太利索，只是瘫软在地上，都没来的及哭上一声。

便被妖王身后的小妖带出了房。

“死了之后把全尸埋在我后院吧，左不过是伺候了我这么多年的小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死了呆在我身边，也算是给她的荣光了吧。“

“一个小妖而已，值不得祖老如此为她伤心。”

妖王脸上闪过一丝为难，转了转眼圈，说道。

“不是我为她伤心，只是为了让那些吃里扒外的小妖们再好好瞧瞧，在我面前搞阳奉阴违，想要伺候二主的，究竟是个什么下场。”

祖老冷哼一声，拖那姑娘走的两位小妖此刻正好回了祖老殿内。

妖王知道祖老猜到了什么，又不好往下交代更残忍的做法，在那支支吾吾不往这事儿上头手，只一个劲儿的拍着组啊咯马屁，一句正事都不提。

“你们俩，去把外头你们藏着的那个小妖的全尸带来见我。”祖老打断了妖王一直的寻找话题。

那两位小妖互相瞧了一眼，都没有行动，似乎在瞪着妖王的下令。

“你们活的不耐烦了吗，祖老的话你们都不听了？还不快去！”妖王一声令下，那俩小妖才赶紧往外头跑。

费了好一番劲儿，才又追上刚才放跑的那小妖。

结果的干脆利落。

带回来时，身上没有一丝血迹，但小妖已经完全没了气息。

“怎么弄的啊？看起来一点都不悲惨呢，”祖老摇摇头开始有些嫌弃，“去，再处理下，我要把她挂在府前，让过往服侍的小妖们能见得更清楚。”

祖老说话的时候语气极为冰冷，像是在同一句没有温度的尸体说话。

妖王知道，祖老这一举措，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与祖老身边小妖串通，所以赶紧想着献殷勤，把自己和祖老之间微弱的信任联系起来。

“祖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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