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莫语的脸上尽是复杂。

对于墨苒的心思，她比谁都懂，正是因为她懂，所以，利用墨苒，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渐渐的，墨苒对她的这份心，让她觉得温暖的同时，也让她觉得害怕。不是害怕墨苒的这份爱会害了她，而是，害怕有一天墨苒也会离开她。

数千年的相处，她和墨苒之间，有着和帝梵音都没有默契和羁绊。就像现在，每次她有什么想的事，她唯一想倾诉的对象，便是墨苒，每次她出远门，一回来，第一个见得也必然是墨苒。

可是，对墨苒的是爱吧，却又不是，因为跟他在一起虽然很舒心，可是，却从未有过心跳的感觉，就像一锅温水，暖暖的，却也总是温吞的，没有沸腾过。

大概一个时辰后，若儿回到了坤德殿。

而莫语也从地下室里出来了，见到若儿变便问：“可办妥了？”

若儿点了点头道：“办妥了，看守仙灵上君的天将，是我们的熟识。”

莫语点了点头，赏了若儿一颗玉肌丹，便让若儿领着，去见仙灵上君了。

仙灵上君虽然被贬，不过，帝梵音似乎是有意偏袒，所以，仙灵上君依旧住在原先的宫殿，只不过，不同的是，原先的那些药童，都被遣散了，偌大的宫殿里，只有仙灵上君一人，似乎空荡荡的。

正在往炼丹炉中加药材的仙灵上君，见莫语款款而来，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继续做着手中的活。

莫语见了也不生气，只是上下打量了一圈后，对着仙灵上君道：“上君委屈了！”

仙灵上君轻笑着道：“委屈？老臣不觉得，只是觉得愧对了陛下。”

莫语探究着看着仙灵上君道：“上君真的一人承担了所有的罪责？”

仙灵上君关上了炼丹炉，看也为看一眼莫语道：“娘娘，老臣如今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日后就请娘娘不要再屈尊来我殿里了。至于罪责，是老臣一人犯下的，老人自是一人承担，与娘娘无关。”

仙灵上君老实忠厚，是天界出了名的，既然仙灵上君这般，那看来他确实没有像帝梵音招出自己。

沉默了一会儿，莫语有些不解的道：“既然如此，为何……”到这，莫语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想用什么措辞好。

仙灵上君闻言，嗤笑道：“娘娘实，老臣犯了那么重的罪，为何陛下只是削了官职，贬为下等仙？而且，还能住在这么大的宫殿里？”

莫语点头，仙灵上君见此，忍不住苦涩的摇头道：“那是陛下念着老臣往日的情分呢！起啦，老臣也真是惭愧，日后，老臣这残灯之躯，但凡是能为陛下解一点忧，那必然得全力以赴啊！”

莫语似乎有些不耐烦仙灵上君的感慨，微微敛眉道：“既然如此，那么上君这些日子就好生休息吧！本宫日后再来探望！”完，莫语便离开了。

走出仙灵上君的宫殿，若儿对着莫语道：“娘娘，这仙灵上君能替娘娘守好秘密么？要不要奴婢……”着，若儿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闻言，莫语冷笑道：“不急，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既然这次没有招出我来，以后也一定不会，不过，到底他也是也隐患。”微微思忖了一会儿，莫语对着若儿道：“这段时间风声比较紧，要是我们这个时候杀了仙灵上君，陛下肯定要怀疑的，等果断时间再吧！让他再多活几日。”

若儿点了点头，便唯唯诺诺的跟在了莫语的身后。

而帝梵音在莫语离开后，独自去了凌霜宫。

天界几千年如一日，这凌霜宫，依旧还是之前的凌霜宫，冷风刺骨，梅雪纷飞。只是，不同的是，没有了那个在树下拾花的佳人。

帝梵音一步一步走进花灵犀的寝宫，虽然是寝宫，可是也依旧冷的刺骨，就连帝梵音都觉得凉到了心里。

本来，仙人是感觉不到冷暖的，可是，凌霜宫是专门处罚犯错仙子的地方，所以，施了法，即便是有再强的仙力，也没办法抵御凌霜宫的寒冷。

寝宫内，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一个梳妆台，一个书桌而已。

床上整齐的叠放着两床薄被，书桌上是研好的墨，许是因为冷的缘故，早已经干涸，沾了墨汁的毛笔，静静的架在笔架上，似乎，笔的主人随时都会回来，继续执笔行墨。离笔架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张花灵犀写的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白纸黑字，单调又永恒的色调。

帝梵音的手，轻轻抚过这两行隽秀的楷，薄唇微勾‘白首不相离？他们是仙，一辈子都是年轻的模样，何来的白首？’

帝梵音缓步坐到了床边，摸了摸硬邦邦，冷冰冰的床榻，紧紧的皱眉。

为何他今日才发现，这个地方竟是这般的寒冷？她就是在这样一个地方，度过了千年么？她那么瘦弱的身子，怎么挺的过来。

帝梵音微微仰身，躺在了床上，桀骜的眸中，露出浓浓的心疼，这么硬，这么冷！

帝梵音从怀中取出那只光滑的玉簪，手指拂过‘一生一世’这几个字，惶然见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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