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就一回”(1/2)

作品:《梨花白枣花黄

冯家过日子有道,持家有方,日子自然是犹如芝麻开花,节节高。

家里的营生赵,年过三十,没有婚娶,母亲很是着急,四处托人,给儿子张罗着娶房媳妇。赵自己本身,却不是那么上心,表现出有一搭无一搭的样子。母亲自然是很奇怪,感到自己的儿子缺少这根筋,是个不懂男女之情的孩子。

除了他的母亲以外,村里人都知道,赵很的时候,就懂得男女之情,只是他的母亲不知道罢了。

村里有个女人叫做钱袖,年龄不大,二十郎当岁的样子,丈夫比自己要大三十多岁,有点气喘的毛病,干不了重活。赵满身的力气,干起活来那叫做生龙活虎。钱袖家里有了什么重活,都是喊来赵帮忙。一来二去的,赵去钱袖家的次数就很多,干活之外,也有了许多语言的交流。日久生情,钱袖就喜欢上了伙子赵。明里暗里地,俩人打得火热。

钱袖是个过来人,风情万种的,很是让生硬的伙子赵迷恋。赵有了什么心事,总是要找钱袖诉,钱袖也帮着出出主意,参考一下意见。好多人提亲的事情,赵每次总是对钱袖起。钱袖在帮忙“掌掌眼色”的时候,总会提出一些意见,不是姑娘鼻子大了,就是嫌姑娘眼睛了。姑娘长得水灵灵实在是挑不出什么毛病时,钱袖又会姑娘家里的问题,或是太穷或是太富。这里面都是有道的,太穷不好,将来要跟着丈人家受累;太富也不好,丈人家太富,与自家不是门当户对,惹丈人家瞧不起,做女婿的跟着受气。实在是找不出人家姑娘家什么话来的时候,钱袖就会抻着脸子,对赵:“我,这样的还不行吗?”

赵乍听很是高兴,钱袖长得那是,要哪里有哪里,嘴巴也甜,见人不笑不话,村里老少爷们儿没有不夸她的。可是,钱袖是有汉子的人,人家有家有口的,怎么能跟自己过一块去?这就是个问题。

赵有时候又想到,钱袖的当家的有病,早早晚晚的事情。可是,一年又一年过去,人家的老公活得滋润着呢,重活有自己替他干,轻活儿也干不了多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舒舒服服的,净是休养了,倒养得身体一天一天好了起来。这样的日子,到哪天是个头呀。

其实,这样的事情,赵本身就是冯学善家里的营生,只要开口,向老冯讨个主意,那是很方便的事情,何至于弄到胡来的结局。

赵的年龄越来越大了,上门提亲的人越来越少了,钱袖的态度,也不似以前年轻时了,蜜调香油的香甜劲头已经过去。

赵的想法就有了变化,去钱袖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钱袖不干了,钱袖开始抱怨赵。

赵看到了钱袖泼妇的一面,心里更不愿意见到她了。

钱袖恼了,恼羞成怒的钱袖把赵以**罪告上了官府,只等着县官大老爷审判了。

赵一看着了急,赶紧回家,要老娘出主意。

看着孩子着急的模样,当娘的心里又气又急,这可怎么好呢?

赵的娘舅生活在外府外州,职业就是讼师。可是外府外州的讼师,怎能管得了本府本州的事?有病乱投医,事急矣,顾不得那么多,收拾一下随身的包袱,背在身上就出门直奔舅舅家去。

赵到了舅舅家,舅舅听到孩子的诉,真是又气又急。抽着大烟袋,舅舅满屋子转悠想主意。

舅舅抽了有三袋烟的功夫,放下长杆大烟锅,朝着鞋底上磕了几磕,叹了几口气,:“事已至此,别的都是白搭。你们那个地方的官员,极少交往,我去了也是白跑一趟,救不了你的。”

赵一听,急了,扑到舅舅的膝盖上,哭了起来。

看着外甥的样子,舅舅心里也很难受,又想了想:“这样吧,大堂之上,不要多什么话,记着只一句话‘大老爷,就一回’。”

当外甥的赵心里疑惑,这叫做什么主意?

钱袖娘们儿的如意算盘是这样的,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再缝也缝不到一块去了,一不做二不休扳倒葫芦洒了油,告他**罪,诈他俩钱,也算是补偿一下老娘的青春损失费。

于是气势汹汹,来到大堂。

“下跪何人?”县官问话。

“女子钱袖,来告赵**罪。”钱袖声音银铃一般脆响。

“赵,你有什么话?”县官问赵。

“大老爷,就一回。”赵按照舅舅的吩咐,死马当做活马医吧,无可奈何地嘟囔出这么一句。

“一回?就一回?一回一回又一回,多少回了?”钱袖一听急了,这子想赖账,轧伙了这么多年了,就承认一回,太不要脸了,老娘要豁出去,跟他理论明白,到底是多少回。

不是县官打断,钱袖的还要多,要从根根梢梢入手,仔细讲来,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地搬演出来,让大老爷给评评理。

“住口,这叫**?轰了出去!在堂堂的大堂之上,跟我开什么玩笑!”县官制止钱袖的叫嚷,安排手下衙役,把他俩赶出了衙门。

赵目瞪口呆,大惊失色。想不到舅舅的这一句话,就能解脱自己的牢狱之灾,真是神了。心中暗暗敬佩起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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