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睡梦里穿梭，迷茫。那些不知名的黑暗像一条条鬼藤缠绕着我的脖颈，我在地狱里挣扎，直到口吐鲜血。可是那时的我不知道那些挥之不去的噩梦也是一种警告。可是那时的我年幼无知，还是天真的去触及，直到玉石俱焚……

像熊熊的烈火在烧，绞痛感恶心感席卷而来。她跌跌撞撞地起来，撑着摇摇欲坠地身体来到桌边，跌坐在地上，脚下一片冰凉。她的脸白得吓人，在这样的夜里，她自己却看不见。这也许就是墨狄给自己的惩罚了吧？她苦笑。窗子嵌着的玻璃被风吹得框框直响，窗子的铁拉杆坏了，风打在身上，瑟瑟发抖。她忽然想起云儿是最怕这些声音的。每次打雷或吹大风时，云儿总是钻进她的怀里，听着她一个个不属于她们这种人的童话。公主和王子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他们住在一个美丽的城堡里，那里没有烦恼，没有歧视……雪兰记得那时的云儿对她：“姐姐，我一定会帮你找一个王子！”云儿那样她的姐姐就不会饿肚子了！泪又下了，可是她马上又记起了那些人的乞丐是没有资格流眼泪的，因为那对于他们来太奢侈了！

“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怎么办啊？”

“我以为你不会管我了！”她看着女孩踏着双没跟的拖鞋走过来，她是紧张了，雪兰知道。

“你知道吗？凌清水，你太善良了！有没有想过也许有一天你会死在这善良上？”可是她没有如愿看见女孩脸上出现错愕或是厌恶。她只是笑了一笑，“姐，你错了，我并不善良，我只是对我喜欢的人好而已！”

在这一刻雪兰觉得眼前的女孩身上的光辉或许会掩盖自己的黑暗阴郁。她想自己若是个男人，也会中意这样的女孩吧！

“脸上这么苍白，怎么办啊？肯定痛死了。这该死的男人下手也太狠了吧？”

知道她的是谁，她却忽然笑了，这是第一次听见清水骂人，而对象是把自己折磨得半死不活的男人，忽然觉得有些幽默了。

“姐，你怎么又笑了？”

“没什么，你去给我拿片止痛药来吧！”

吃过止痛药，躺了回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真的这么做了？连自己都不相信。身上的疼痛提醒自己那些疯狂的画面。没有退路了……

“姐……”

“嗯。”

“我……我能问你那个男人是谁吗？”

“重要吗？”

“我只是想知道，你别误会！”女孩答得心翼翼，生怕让她不开心。

“一个糟老头！”身后再也没有动静了。

很久之后当清水哭着对她以前的事时，就提到了这个。她承认自己那时是有私心。可是清水那不只是私心，还有对一切的不信任。雪兰却无力解释。

又是一天，天气格外好，清晨黄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人身上。清水仰头，张开双臂，像只欲飞的鸟。“姐，你感受到了吗？这座城市需要我们，她在对我们呐喊，诉着她的渴望！是的，她需要我们！”雪兰在一旁静静观察女孩脸上的表情。这是她绝不会有的对一切的憧憬，满腔的热情，她知道，这就是世人所的青春。清水温柔但不失活泼，这或许就是她们两人的差别吧！只因她自己是野心勃勃又阴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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