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言九眼睛半睁半闭地开着，目光迷迷蒙蒙的。

她其实曾经想过，甚至和徐晓之这损友讨论过的，女人第一次，究竟是个什么感觉啊？疼吗？有多疼？

但是这种事情，不试哪里知道？就算是徐晓之那家伙，也无非就是个纸上谈兵的嘴炮罢了。

眼下才知道，原来是这种痛，原来这么痛。

她浑身都紧绷着，这撕裂一般的疼痛让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能放松下来。

指甲深深嵌进陆泽渊的皮肤，嘴唇紧紧地咬着。

“九……九儿……？”

陆泽渊深邃的眸子里头，目光终于清醒了几分，却是察觉到别样的滋味儿，温暖而紧窒的包覆让他根本没有办法抽身而退。

进退两难，以至于就只能不敢动。

手指轻轻摸着她已经渗出冷汗的脸，陆泽渊心里有着自责，目光看了一眼周遭的场景，分明已经是自己的卧室，床头柜上还摆着热水杯子和毛巾。

他眉头紧紧皱着，将她揽进怀里来。

“对不起。我喝醉了。”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声线里带着一抹微哑，盘踞在耳边。

疼痛已经渐渐缓解了不少，易言九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轻轻拥了他的肩膀，“我……我没事。”

都已经结婚了，这种事情，迟早得发生的，不是么？

他歉意的话语和陡然停下来的动作，让易言九觉得心里头并没有那么难受，这酒醉迷离的男人，还能这样停下来，需要多大的自制力？

易言九微微扭了扭身子，眉头皱着。

陆泽渊眉头紧皱，原本就忍得难受，她这样一动，就更加有些难以自持了。

眉头拧得几乎要在眉心打上一个结，陆泽渊紧紧拥着她柔软纤细的身体。

易言九听到他粗重而急促的呼吸拂在耳边，他声音很轻，很温柔。

带着小心的试探，问了一句，“可以么？”

易言九抿了抿嘴唇，大拇指在无名指上的戒环轻轻摸了摸，深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可以。”

得到了她的首肯之后，接下来的事情，才是真正的不受控制了。

初时的疼痛，在他的温柔动作下，渐渐缓解抚慰，再到后来，竟是也有了几分滋味儿。

最后，她喉咙里逸出一声娇美的嘤咛，让陆泽渊没能控制住自己。

结束之后，易言九浑身都没了什么力气，整个人都有些完全脱力的昏昏欲睡。

身子软绵绵的窝在他的怀里，仿若已经陷入了睡眠。

陆泽渊将她抱了起来，细瘦的身子，抱起来轻飘飘的，像是小猫仔一样就被抱进了浴室去。

他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地给给她冲澡。

用浴巾将她裹起来抱回床上，铺着雪白床品的床上，此刻一片凌乱，只是，那些星星点点的红，已经凝成了暗红色的点子，印在床单上，那么醒目。

陆泽渊的脚步和动作顿时停住，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站在那里。

他一直不舍得碰她，并不是因为他知道她是第一次，他全然不知，也对这根本没有任何要求，他能接受她的任何，包括这个。

他一直不舍得是因为觉得时机还不合适，不想要吓到她。

先前处于迷醉状态的时候，甚至没有来得及细细感觉，冲动而粗暴的。

现在看着床单上星星点点的暗红，陆泽渊心里头的感觉是说不上来的滋味儿。

巨大的狂喜，更多的疼惜，还有深深的自责。

她是第一次，而他动作似乎并不算温柔。

垂眸看一眼被包在浴巾里头，沉睡的小猫一般蜷缩着的女人，她哪怕在睡梦中，眉头都还浅浅皱着。

皱得陆泽渊的心似乎都皱起来了。

很疼吧？这个傻丫头……逞什么能啊。

轻轻将她放在大床上，扯了薄被给她盖上，陆泽渊这才端起了床头柜上的水杯，里头热的淡盐糖水，早已经没了温度，但他大口大口的一饮而尽。

这才躺上了床，将她拥在怀里。

伸手拿了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通话记录，陆泽渊的目光已经变得很冷。

自己为什么会喝醉，喝醉了之后九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根本就不难理解。

程夜南这个杀千刀的！

通话记录里头，最近的一次通话，分明就是打给九儿的。

陆泽渊并没有马上拨通给程夜南的通话，而是直接打了个电话给卓凡。

卓凡看到陆泽渊的来电时，心里就是一个咯噔，原本正睡着呢，一下子瞌睡全醒了。

“bss。”

“我看你是干到头了。”

卓凡还来不及多说上句什么，听到的就是那头冰冷得像是从冰窖里冒出来的一句话。

卓凡浑身一个激灵，暗自调整了一下情绪和语气，问道，“bss，出什么事情了？”

“少装傻。卓凡，程夜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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