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为什么这里一无所有？”小女孩抬起左脚的脚趾，任由细沙从指缝中溜走。

“……这里是什么地方？”秦清上下打量着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仅从外观并不能判断她的身份。

“你真奇怪。”她又重复了一遍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嘟着嘴，似乎在思考一个世纪难题。

“有的人，心被事物塞得很满，真正想要的却极少。甚至他们自己都分不清，哪些才是真实存在的欲望。”

“我还见过的，一个胖老头，心里有几百座城池。”她碾了碾被踩在脚下的砂砾。

“唯独你，我是第一次见到。”她皱着眉头，两条眉毛像漫画中的人物一样纠结在一起。

“怎么会一无所有呢……我不相信。”虽然站在秦清面前，但这个女孩一直在喃喃自语，并没有和他交流的意思。

在她尾音落下的同时，秦清感到一阵眩晕，周遭场景再次变换。

这是一座奇特的城池。风物同大陆诸国毫无相似之处，以它独有的特色矗立在大漠中央。

与其说大漠是它的兴盛的背景，倒不如说是它的兴盛，使得大漠的边缘不断扩张，让荒凉在这片大陆上蔓延。

秦清周围有许多来来往往的行人，他们说说笑笑，从站在街市中央的秦清身旁走过。

乍一看，这个地方真的很热闹。

可秦清却意外地有了种找到同类的感觉。不是指特定的某个人，而是这里的所有人，都给他一种和己身相似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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