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排面。

“我叫泠涣，你叫什么名字？”

“什么名字？我没有名字？我们靠气味分辨彼此。”小妖耸起鼻子嗅了嗅，“我就是这个味道，像是泥土混了些青草。”

“尔尔…”

“什么？”

“以后你就叫尔尔。”

“真难听…第二，就是不要随意给我取什么名字。”小妖嘴上嫌弃着，心中却不断默念着名字，尔尔、尔尔，眉眼上尽是欢喜。

“第三呢？”泠涣背起尔尔向洞外走去。

“第三…我还没想好…”

“第三，等你恢复了，要自己回来把这里收拾干净，以后也再不可害人性命。”

洞外林中虫鸣月明，两只小妖在其中穿梭。

离陌抬头仰望着月亮，他已经与离氏弟子汇合，如今在客栈住宿一晚稍作休整，明日便可登泛象台。

众弟子在他四周时还比较恭敬，但凡他多离开两步，弟子们便开始叽叽喳喳吵嚷不停。

晚间他叮嘱离晓枫把一切安排妥当，自己便回房躲清净。

与泠涣初次相遇，他只觉得泠涣为妖，却又与往常的妖不太一样。

是农家少年的打扮朴素简单，或是他眼睛里纯澈明亮，当他为救同伴那一刻舍命显露真身，离陌却也觉得他似乎不是那种妖。

再次相遇，泠涣样貌改变身量与他相仿，他心里陌生中又有几分愉悦。

得知泠涣中途改去泛象台，虽有些疑惑，但更多是忧虑。

泠涣毕竟是妖身，泛象台喜事临近，仙门百家必然去拜会，泠涣不说，他也不愿多问，只好与他同行拖些时日再想办法，那日时机正好，想借机把泠涣气跑。

佩玉名为白宝，早年他师哥送他的一块普通玉石，很是喜欢，一直随身佩戴。遇到泠涣后被他施了自创的小法术稍加改动，玉佩近处范围内他会有所感知。

连日来他多次施法，皆无法感知玉佩，心道泠涣该是放弃念头，回了露台山。

今日夜里无眠，窗外竹影簌簌，他施法再探，突然皱眉，指间灵光闪动，送与泠涣的佩玉有了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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