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他下了狠劲儿，林柔痛得眼泪更加凶猛，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手背，烫得他生疼。

又抑制不住的想要凶她，但一抹从前没有的东西定住了纪嚣的目光和注意。

此刻，他们身处的位置远离了那盏残灯，黑漆一片，只有清冷的月光施舍。

但也足够将女孩儿右脸颊上的那道疤痕看得清楚。

林柔的皮肤很白，很干净，只有一些微微的雀斑，但从来就没有过一丝疤痕。

那么这个！是怎么他妈的一回事！

纪嚣呆愣了片刻，手上的力道松了下来，黑夜下依旧能看见女孩儿的下巴红了一团。

林柔瞬间的又要将头埋下，但……

“林柔你他妈不想死就别动！”纪嚣冷劣的威胁，她便真的僵住了不动。

纪嚣吸了口气，又呼出，死盯着那道疤痕，像是要将其看穿。

“怎么回事”他沉着声儿问。

莫名其妙，林柔听不明白。

但他却以为她又故意默不作声，于是破口低吼“我他妈问你话呢！你他妈聋了吗！”。

顷刻间，林柔最后的那根弦被震断，她本就快撑不下去了，为什么他要这么凶恶的对她，为什么他还是跟从前一样，为什么心愿没有实现……

于是，她委屈得不行，压抑了许久的崩溃爆发，穿透回荡在这黑巷中。

纪嚣顿时慌了神，手足无措，又闻女孩儿抽泣的糯声儿。

她哭得厉害，话语断断续续，口齿不清，混合着沉重的委屈和不满。

“纪嚣，我讨厌你”。

他听得一清二楚，什么怨怪都抛诸了脑后，这一刻，纪嚣只想杀了自己。

但他天生不懂温柔，即使如此，也只是慌乱的威胁。

“操，不准哭！”

可这无疑是火上浇油，黑巷的哭声又加大了音量，纪嚣快要疯了，放柔了声儿，哄到“林柔，别哭，你一哭老子就没命了”。

这真的是他为数不多的温柔，于是，林柔在这稀罕中，发泄般的泣奔。

纪嚣彻底失了章法，咒骂一声，对着女孩儿的软唇压了上去。

瞬间，黑巷寂了下来，静得瘆人。

林柔瞪大了眼睛，一颗一颗的泪水还是不停歇。

纪嚣尝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儿，这一刻，他将许久以来日日夜夜所有的情绪都泄愤至女孩儿的唇舌。

他发了狠，不给她一丝喘息反抗的机会，像要把她□□碎，又是啃又是咬。

林柔觉得自己快要被折磨得窒息死掉了，一阵晕眩，脚下一软，差点跪了下去。

但却被纪嚣一把提了起来，死死的缠住，他不放过她，他真的就想这么将她弄死。

良久后，他松开了她，彼此喘着气，几乎没有距离，清楚的感受到彼此的气息，急促又沉重。

纪嚣身子松垮了下来，双手撑在林柔的肩膀上。很重，她快要受不住，耳边响起了男孩儿弱败的声音和热气。

“林柔，你他妈……”他应该是又要骂她的，原本她是这样以为。

可空气中静了三秒，纪嚣盯着她，眼里的情绪依旧很多，但这次林柔却看见了脆弱和无奈。

她听见他道了四个字。

“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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