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手，就不妨更狠一些。”

上一次她们怕将事情闹大，只想着做掉孩子即可，不可伤皇后性命。孰料这般小心到最后，竟是连那孩子也生命无虞，倒引得后宫人人都紧张了起来。

柳青青见苏钰忿忿然的模样，心中暗惊。仔细一想，又觉她所言也不无道理。

柳青青点头：“姐姐说的是，只是在这长亭殿内，不一定都是我们的人，还是要小心为上。”说着想起她在唐妙面前显露的刻薄，复又续道，“姐姐在宫人们面前也将脾气给收收，有些话就在妹妹面前说下就罢了。”

苏钰知道柳青青说的在理，点头应下。

抿了口茶，苏钰又问：“是去什么地方找的茶女，可靠么？。”

怀中的猫儿已经睡着，柳青青抚摸得也愈发轻柔，笑意也柔柔和和的：“此人现下虽远离京城，找来麻烦一些，但算来与姐姐也是旧识呢。”

苏钰一愣：“谁？”

柳青青笑看着她：“姐姐可还记得前年我们一起去南山寺进香，曾救过一个女子？那女子原是南山寺专门奉茶之人，寺后一山的茶林都属她负责，可见茶艺必也不是泛泛。那日|你我因巧合救了她性命，她便承诺过以后有事情可放心找她。”

苏钰好一会儿，才想起有这么个人。

两年前二人相约南山寺进香，南山地势陡峭多山。她们在路上见一女子挂在崖边摇摇欲坠，就随口叫随从去救了下来，没想到今时竟能排上用场。

“还是妹妹心细。”苏钰暗暗咋舌。

那事只是一桩小事，彼时天下尚未易主，二人家中也都未提起进宫之事，她自不会从那时就为如今谋划。柳青青却就这样将一切都打听了个清楚，心思缜密可见一斑。

太极宫内。

赵修宁传了暗卫前来候命，暗卫们很快便到了，赵修宁将事情吩咐下去，几人都颇有些讶色——他们哪次任务不是腥风血雨？没想到这回竟是让他们去搜后宫。

几人领命便告了退，几日后趁着月黑风高，三道黑影悄悄潜入后宫，速度之快，守夜的宫人们无一察觉。

长亭殿中，苏钰心里想着事，闭着眼睛在床|上思索着，隐约听到抽屉声响，极其微弱，即便在寂静的黑夜里听着也不太真切。

苏钰皱了皱眉，只道自己听错了。继续侧耳倾听，也果然再无声响。

又过了一会，仍是听不到任何动静。但不知怎的，一股直觉却驱使得她心底不安，她慢慢坐起身，掀开纱帘看了看四周，没有任何变化。

苏钰走到门前，向外看了一看，宫女宦官都在外室站着，还算精神。苏钰心底暗自松了口气，劝自己不必多疑。

这一夜，苏钰都没有睡踏实。

翌日她在晨光熹微之时醒来，盥洗之时，身边的上前询问：“娘娘，现下传早膳么？”

苏钰凝神想想，摇头：“不了，去右堂，我去找妹妹一同用膳。”

那宫女躬身应下。待得苏钰梳妆妥当，就侍奉着她离殿，往柳青青那里去。

待得到了柳青青的住所，苏钰让众人都留在外头，独自进了殿。柳青青不过刚起身，见苏钰这样早过来，哑了一哑：“姐姐怎的这么早就过来了？”

“睡不着，便过来找你说说话。”苏钰径自坐到案边，见她还没更衣，又道，“你忙你的，不急。”

柳青青便先行更衣梳妆了一番，收拾妥当后也将宫人屏退，坐到案桌另一侧：“什么事情如此着急，竟让姐姐睡不着？”

苏钰便昨夜之事告诉了柳青青，柳青青吃惊道：“这宫中会有如此之事？我倒觉得真是姐姐多心了。不然若真有这样的事……宫中竟有胆大包天之人敢到嫔妃宫中行窃不成？”

“我倒不曾觉得是行窃，晨起看了看，也是什么都没有少。”苏钰皱着眉头。

柳青青也锁眉：“可若不是行窃，又能是做什么呢？”

苏钰心里不安，想着那满宫的宫女宦官都不曾察觉，愈发瘆得慌。定一定神，只问柳青青：“我只怕不是冲着我一个人来的。你昨夜可听见什么动静了？”

这话说得柳青青头皮发麻，只是她昨夜睡得早又睡得沉，当真不曾听见过什么。

柳青青怔怔摇头，苏钰也只得叹气。各自沉默了会儿，柳青青却骤然面色一白：“若不是行窃，怕不是……”

苏钰看向她：“什么？”

柳青青深吸了口气：“若此事当真——有人潜入姐姐宫中却又并未行窃，而且一众宫女宦官都无从察觉，可见功夫不简单。能的调用这样的人物，我只怕是……”

她的声音到此辄止，但也足以引得苏钰想到那一面。一刹间，苏钰的脸色与她一般煞白如纸。

过了好半晌，柳青青才强定住心神：“……不会的，陛下如何会突然疑到我们？若是疑了，又为何不直接办了我们？”

见苏钰仍旧脸色煞白，她又温声劝道：“好姐姐，妹妹觉得事情还没有到那么糟糕的地步，既然没有直接办了我们，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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