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医之上者(2/3)

作品:《九州——江山业

要我对你说谢,那可以算是平账吗?”

楚玉听完失声爽朗一笑:“以前倒都不觉得慕姑娘似今日这般会说笑,你说算,那便算吧!”

楚玉说完看了慕梓一眼,只见慕梓也含笑看着她,两人就这样相视了好一会儿。而两人眼中所含的情义,是属于朋友间的,纯粹的信任所带去的真心。

似乎重新聚集在一起后,两人非但没有隔阂,反而更为亲近了。

但楚玉明白,这种亲近,是慕梓不再对他客气疏离,而他对慕梓的心墙,一早便放下了。

是因为自己舍命护叶玄,所以慕梓觉得对自己有所亏欠,才会这般对自己的吧!

想到这,楚玉忽地有些心酸,不知怎的,一丝不悦涌上了心头。

又走神了!

慕梓看着微微蹙着眉头的楚玉,微微摇了摇头,怎的楚玉今日这般喜欢走神。

一路再也无话,直到两人跟着蒲新到了仁和堂。

仁和堂,在华州城东,是华州城最大的医馆。

按照惯例,如今的华州城为交战之城,已不再适宜百姓居住,所以城中百姓都早已被军队迁出华州,安置在境内其余各城。

如今尚还留在华州城内的,除了一些说什么也不愿离开的老人之外,还有便是已经应军队征求,记随军杂役之职,帮助军队做一些杂事的青壮男子。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来往各国做生意,如今滞留在华州的商人,剩下的,便是如蒲新这种懂医的医者。

如今只要是华州城中的医者,无论是坐诊大夫还是医馆的学徒,都已被征入军中成为随行军医。而这些日子,蒲新的医馆便成了军中伤兵的看病之所。

虽然这些日子有苏仪和王翰的坐镇,加上北地寒冬已至,且不说行军困难,粮草也是双方军队的大问题。

所以至今东胜都不敢做出什么大的进攻,但双方士兵巡逻时,有时总会难免碰上,一些小战还是难以避免的。

有交战就会有人受伤,所以自东胜和晋国在华州交战起,仁和堂每日的伤员可谓是络绎不绝,忙的不可开交。

自楚玉来到华州后,叶玄也不用他整日跟着,所以便替楚玉寻了个最适合他的差事,到仁和堂坐诊。

前些日子楚玉随着叶玄去了一趟临照,如今再回来,楚玉才发现,这仁和堂又回复到了他初来的时候的样子,有许多重症的病人蒲新他们都不敢下手医治,只好拖着等到楚玉回来。

而楚玉在仁和堂这一忙,便是一个下午。

因着慕梓也懂医术,所以她也被拉着一起帮忙了,这段时间楚玉在做什么,她也同样在做什么。

说实话,她是实在没有扯谎,虽然她医术不差,但比起楚玉来,还真是天差地别。

慕梓这次也算是实实在在地见识了楚玉的医术,论用药施针,她没有把握的,楚玉都敢做,论处理创伤的手术,别的大夫不敢的,他也全敢上。

虽然往往看得人胆战心惊,可楚玉最后都能处理得很好。

江湖第一神医,不仅仅是虚名而已。

好不容易忙完了,等两人出了仁和堂的时候,天都已经完全黑了。

蒲新给了两人各一盏灯笼,而慕梓看着灯笼,按着自己已经酸掉的手腕,她觉得自己现在连一盏灯笼都不想拿。

楚玉觑了一眼慕梓的手,笑了笑,而后对蒲新道:“多谢蒲先生,灯笼一盏便可以了!”说罢便只从蒲新手里接过了一盏灯笼,随即对慕梓继续道:“慕姑娘,我们走吧。”

慕梓抬眸看了眼楚玉,不知怎的,忽地她觉得楚玉眼底的光,比这盏灯笼发出的光,要更为柔和。

慕梓微微低头,眨了眨眼睛,而后沉闷地应了声,点了点头。

这种莫名其妙地感觉,从心底一点点地溢了出来,有不悦,有疑惑,有愧疚。

慕梓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因为她从方才楚玉的眼底看到了他对自己的眼神,那无比温柔的光,那是喜欢一个人时,怎么都掩饰不住的爱慕。

这种眼神,她也曾在雪含烟,白若飞的眼中看到过!

她不悦,是因为楚玉竟和雪含烟一般,对自己这个不能动情的人动了情。

她疑惑,疑惑自己怎地对楚玉生出了这种对雪含烟都不曾生过的莫名感觉。是因为自己觉得有愧于楚玉更多吗?

所以她愧疚,因为她将和当初对待雪含烟那样一般,跟楚玉彻彻底底地说清楚。不管自己是不是因为自己心底觉得,对楚玉有愧更多。

他们之间,只能是朋友,也只能止步于朋友了,雪含烟如是,楚玉亦如是。

想到这,慕梓忽然喊了欲转身进屋的蒲新:“蒲先生,劳烦你把这盏灯笼给我吧。”

从蒲新手里接过灯笼,慕梓抬眸看向楚玉,一双眸子明亮而坦然,说道:“我们走吧。”

两人离了仁和堂,步入黑暗的街道,只有两盏灯笼微薄的光照亮着一小片地方。

楚玉侧眸看着慕梓,有些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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