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找到小花和小宁，一定带他们回来，我们到时候还一起抓鱼”

“”

“我若有空，一定回来看你”

“”

“你保重。”

无论施瑜说什么，卫明玉似乎都没反应，施瑜失落地放下了帘子。他看了身旁的卫元正一眼，对方给了他一个无奈的眼神。索修坐在马上看着他，虽然没有催，可那份欲离之意几乎写在脸上。

“明玉，我我走了。”

施瑜转身离去，他翻身上马一拨缰绳，黑大发出一声嘶鸣，吓得周围的马纷纷后退。

“嬷嬷，伯父，”施瑜坐在马上道，“我走了。”

没有什么保证，更没有什么动情的言语。施瑜知道此去面对的是什么，想要成事又有多么渺茫。仗着有些天赋本领，就想在极易死人的荡魔军获得军功，求取道门荐书妄图成仙，更是要对上其他仙人，讨上一个公道并带回亲人。

说出去怕是要笑掉人的大牙。

然而施瑜不得不去。

“一路小心。”施嬷嬷殷殷嘱托道。

“若是有难处，回来寻我。”卫元正说道。

“此去小心，做事当谨慎。”卫老大和卫老二说道。

“施少爷记得吃饱穿暖。”卫大和卫大说道。

“瑜哥哥记得请我喝喜酒”

“瑜哥哥真要去从军吗”

“你会回来看我们吗”

“我能一起去吗”

一群孤儿站在院里，七嘴八舌地说着。

施瑜眼睛也有些红，他觉得此时似乎不是一个离去的时候。和嬷嬷说得太少，也没和卫伯父聊聊将来，对着明玉他更是有一肚子的嘱托。

他想了想，或许过会再走或许明日

不，不但是此刻，哪怕是下一刻、晚上、明日其实都不是一个适合离开的时候。

只要还有不舍，离别就伤情。

施瑜一拉缰绳黑大转身绕开一行车马，迈着小步跑了起来。

索修冲着卫元正一拱手，道：“卫兄，我这便去了。”

“还请索兄弟多照顾我这侄子。”卫元正还礼道。

“卫兄请放心”

索修一夹马腹跟了上去，两骑在众人的目送下渐渐远去。

林中小路多有坑洼，纵马狂奔容易折了马腿，所以索修和施瑜两人慢慢前行。索修见施瑜低头坐在马背上不语，只好寻些话头。

“可是第一次出远门”

施瑜闻言抬起头，说道：“回索将军，是第一次出远门。”

“你跟我莫要客气，我和你卫伯父兄弟相称，你也算我侄儿。叫我索叔叔便是。”

“恩，施瑜知晓了。”

施瑜随口应道，此后又再不开口。

索修从卫元正那里知道施瑜性情，极喜欢这个胆大心细的少年。此时因为自己拉他入荡魔军的缘故，弄得他和亲人离别，心中也有几分过意不去。原本想他聊聊天赋与军中之事，然而此时见他心绪难平，怕是也没有心思和自己啰嗦。

两人只好又沉默前行。

“爹，瑜哥哥走了吗”卫明玉闷在车厢里问道。

“恩，走了。你不送他吗”

“我、我”

“他此去生死未卜，或许再也回不来了。”

卫元正的话如同利箭，刺得卫明玉心痛不已。

“若是一个不好，今日怕是你们最后一次相见，”卫元正继续说道，“不送也好，能少几分牵挂，将来忘起来也快一些。”

“我才不会忘掉瑜哥哥呢”卫元正突然撩开门帘。

卫元正将他拖出车厢，扶着他肩说道：“既然不想忘，那好好送行。不然将来想起今日，除了悔恨你什么都记不得了。”

身后隐约传来马蹄声，似乎有人在策马狂奔，施瑜和索修不由回头看去。不多时三骑露出身影，一个锦衣少年领头，身后跟着两个黑衣小厮。

“瑜哥哥”

“明玉”

“少爷小心”卫大和卫二在身后大喊道

施瑜翻身下马连忙迎了上去，卫明玉放缓速度跑到施瑜跟前。他不等马停下便跃下马，若不是施瑜扶着怕是要跌上一跤。

施瑜看着眼前一脸泪痕的卫明玉，却不知说些什么好。

“你来了。”

卫明玉丢下手上叮咣作响的包裹，一把抱住施瑜。

“瑜哥哥能不能不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忍了好久的卫明玉，终于说出这句极为自私的话来。

当年被人掳走后，他才知道自己就是自己，郡守之子只是个身份。当时若不是施瑜相救，能不能活下来都是问题。此后又隐约知道嫡母的宠溺怕是不怀好意，对他而言更是犹如晴天霹雳。父亲夹在正妻和庶子之间更是为难，若非身边有施瑜和葛氏兄妹，卫明玉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还好，身边有他们。

然而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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