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苏砚越听越高血压，不敢再问幽月对他的看法，只是反手拿出一瓶丹药说道：“这是什么丹？当初从镜天宗那边找到的。”

但是她眼中没有恐惧，反而是一种惊喜和兴奋。

飞着飞着，苏砚忽然想起一事，他身上还有一瓶无名丹药，是当初从镜天宗遗址获得的，一直忘了问幽月是什么丹，现在正好问问。

苏砚越是在意自己，就说明他越有可能去完成那件事，所以江三娘并不觉得这是一种约束，正相反，她心里是暗暗高兴的。

一直到远离魔染宫之后，苏砚还在回想过去这几天发生的事，说实话，总有种如在梦中之感。

苏砚顿时有种想一口老血喷出的冲动，“我再说一遍，我是正人君子。”

玉奴怔了一下，她小心问道：“登临至高，是什么意思？”

最终苏砚还是没说什么，他给江三娘留了一枚青城宫出品的玉佩作为信物，并约定好一个月后还会再回来。

等到苏砚收起仙瞳，江三娘的情绪才逐渐平复下来，她喃喃道：“你果然没有骗我。”

数息之后，幽月有些讶异的声音才传来：“居然是那瓶【千机变】，你运气真好。”

江三娘面色虽然还是很冷，但是嘴角却微微勾起，“你猜。”

由于视角原因，刚才那个浅笑苏砚没能看见，他对三娘道：“能不能不要这么冷冰冰的，你之前可温柔了。”

玉奴沉默了，不再说话。

既然都已经暴露，苏砚自然不会再藏着掖着，只见他的面部骨骼、肌肉、皮肤微调变化，很快就变成原本清秀俊朗的模样。

“那你杀了我吧。”江三娘闭上眼睛，一副束手等死的样子。

幽月这番从容的话，却让苏砚脸色微微一变，“这是毒丹？”

苏砚闭目，感应了一下丹田中那轮安静的明月，然后才缓缓说道：

“我有登临至高的信心，到那时候杀个什么魔皇，如屠一狗尔；只要江三娘确实有那个耐心等待，而且我也没有提前死在这条道路上的话。”

“主人，我觉得你这买卖做得比较亏啊，说好的‘上完就跑，不负责任’，结果你还给了她那么大一个承诺。”

虽然三娘也不太懂，这谪仙人的表现怎么特别纯情？但对方真要是那种高高在上，视众生如蝼蚁的性格，自己也根本不会有今日这种机会。

行，苏砚无力反驳，只得转移话题道：“其他的呢？”

“这么说吧，我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如果三娘真的想报仇，那么你就要乖乖听我的话，将来会有希望的。”

但是对上夜魔皇这等世间绝颠的人物，光靠后手想杀他很难，非常非常难，能自保就算不错了。

但是刚想开口，他又有些心虚，因为这两天的事

犹豫了一下，苏砚还是先问道：“幽月，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那江流云的父亲到底是谁？”苏砚不禁追问道。

他想了想，没有直接撂挑子说我不干，更没有说我只有第四境无能为力，只是认真道：“还得从长计议，不能急于一时。”

玉奴这家伙又开始冒头，试图和苏砚主动搭话了。

“你的身份应该也没有暴露，虽然这几天我做得过火了一点，但没人会往你是假冒的那方面去想，最多只会以为我是个放荡的女人。”

“想必你实施行动之前，也没指望我能立刻将夜魔皇拿下；甚至只是像溺水之人那样，拼命抓住一根稻草，因为你这么多年来实在看不到什么希望，只能豁出去赌一赌。”

苏砚闻言有些惊喜，“是什么品级的灵丹妙药？上品还是极品？”

至于死守在魔染宫门口，守株待兔的选择，实际上也依赖于身份不暴露才能进行下去。

“这个.”苏砚真不认为，杀死一个第九境的近仙之人是什么区区小事。

“你不用管，一切交给我来解决，反正罗魇暂时也不会对他动手；而且知道太多对他来说并不是好事，暂时就让他沉浸在幸福的幻想中吧。”

“当然，现在还不到对那小子动手的时候，尚处于培养阶段，罗魇自己不说，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只能靠猜。”

三娘没说话，表情也依旧十分冷漠，但是没有抗拒苏砚的动作，任他抱着。

“有，”幽月声音很淡定，“临行前，你怎么没向那个女人索要一件肚兜，你不是最喜欢这个了吗？”

“算上品吧，另外你似乎误会了我的意思，我说你运气好，是因为你当年没有傻乎乎地吃一颗试试，否则你早就变成一具尸体了，不可能活到现在。”

苏砚微微一笑，指了指天上，“我会成为新的月天子，心魔劫时你曾经进入过我的记忆中，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所以苏砚是要以紫衣的身份见圣女也好，用本尊身份在门口蹲点也好，在此之前，紫衣这个人必须一直存在，而且不能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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