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就是个街头小混混，除了打架斗殴别的也不会，你老盯着我干嘛呀？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我也知道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的，我是实在干不了你的那些大事，要不你再去找找别人？”那水看着李无忧眼里冒出的幽幽目光，小心翼翼的拒绝道。

“哈！你想多了！我一个医生能有什么大事？我要是有那种暴富的大买卖还会来找你？实话和你说了吧！我们医院现在正新老交替，我呢！也想趁这个机会往上爬一爬，但那个位置也有不少人在争，现在我身边就少个给我打听消息的人，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怎么样？你给个痛快话，到底行不行？”

其实李无忧对那水这个人没什么恶感，他找杜纪志要地址时顺便也打听过这家伙的情况，知道这家伙很在乎他妹妹，通常比较重视亲情的人也坏不到那里去，最主要的是有软肋的人比较好掌控。新

那水在高一的时候就辍学成了附近街头混混的一员，至于辍学的原因也很简单：生活所迫。

父亲出车祸死亡后，母亲不久后也改嫁他乡，留下他和年幼的妹妹相依为命，好在还有一套祖传的老房子给兄妹俩遮风挡雨，总算是有个栖身之地。

就这样莽撞撞的在社会上混了几年也没混出个名堂来，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遇到了方哲后，由于性格比较圆滑，做事也很有眼色，就这么跟在了方哲身边，人前人后的也混了个‘水哥’的绰号，钱虽然没挣着多少，但兄妹俩总算有了哥还算稳定的生活来源，每月也能剩点余钱供妹妹读书。

只是前段时间方哲因为在李无忧的事情上丢了面子，把一股子邪火发泄到了身边的几个人身上，那水也因此倒了大霉，被收拾了一顿不说还被赶了出来。

底层小混混的消息总是很灵通的，还没过两天时间，以前见面就喊‘水哥’的几个小混混就欺上门来，那水的一身伤势就是这么来的。

“那个，打探消息我也不是很擅长……。”

李无忧在那水眼中的印象并不好，上次打的那一棒子疼了一个多星期不说，这次好好地突然就出手把自己整的死去活来的，总感觉这个人不是很正常，有点神经兮兮的。

“一千。”

“什么意思？”

“一个月一千块的工资，做得好的话还另有奖金。”

“额！我最近身体不……。”

“三千。”

“我不是……。”

“五千，小子！差不多就行了啊！你出去打听打听，整个宁海市有多少人能一个月挣五千块的？”

说实话，这个价格那水确实动心了，要知道现在可是新世纪初，五千块确实是不少的一笔钱了，能买很多东西的。

那水很早就想给妹妹买一架钢琴了，几年前在他乔装去给妹妹开家长会时，偶尔就听老师们谈起过，妹妹很有音乐这方面的天赋，而且自身也很喜欢音乐，不往这个方向发展真的是太可惜了。

但钢琴这个玩意实在是特么的太贵了，动辄几万、十几万的价格不是普通人家能扛得起的，这几年下来即使自己嘴里不吃肚子里挪的省吃俭用，到现在还是只能隔着玻璃窗自看着乐器店角落里，那台最便宜的已经落满了灰尘的钢琴。

时间匆匆而过，妹妹却已经渐渐长大，钢琴这个事也成了那水心中的一个遗憾，但现在事情似乎又有了转机。

‘一个月五千块，只要能有个半年的时间，拿下那架钢琴似乎也不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了。’

“我……。”

“这还不行？你这家伙看起来挺机灵的，没想到还挺贪心的，你知不知道贪得无厌的人大多数都是没什么好下场的？算了！你既然不愿意，咱也不能强迫不是，走了！”

李无忧摇了摇头随即转身，装作离开的样子，嘴角却不自觉地翘了上去。

“哎，哎！你别走啊！我也没说不行啊！你特么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呀！真的是一个月五千块？”那水一看李无忧要走也是急了，三两步冲上前去，伸出双臂把李无忧拦了下来。

好不容易碰见这么一个大金主（大冤种），若是就这么把他放走了，自己以后肯定得后悔的青了肠子。

要是每个月真能有五千块的进账，那偶尔的受点痛苦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不就是那么几分钟的事么！咬咬牙、瞪瞪眼也就过去了，自己这些年来也没少吃苦。

等看到李无忧脸上那似笑非笑的揶揄表情时，那水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又被这家伙耍了，脸上顿时有点挂不住了。

“你刚才又是在晃点我？”

那水咬着牙根的寒声问道，同时攥紧了豆包大的拳头，准备随时拍在李无忧那张欠揍的脸上。

“嘁！你当我很闲啊？行了！废话就别说了，既然你答应了那咱们就开始说正经事。”

事情过犹不及，开玩笑也不能过当，李无忧当即收起了调笑的表情，一本正经的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把袋子里的东西倒在桌子上。

东西不多，一共就三样：一部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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