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张彦还是觉得不靠谱。他说道：“大人，能在秦州府挣江湖人的钱还不被江湖人给掀了的，怕是背后也有了不得的东家。咱们贸然前去买人家的店，怕是无法如愿吧？”

路旭哪能不知道这个道理？他说道：“这我当然知道。我觉得吧，都到这个时候了。不管那酒肆的背后之人是谁？他的店现在也算是被我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现在恐怕也应该是急于出手这家店，将自己的关系撇清呢。”

张彦想了想似乎是这个道理，便不再言语。路旭带着张彦他们前往了那间酒肆。

上次路旭来的时候，这里还是人声鼎沸的。可这次再来，这里已经是门前冷落车马稀了。

店里面只有两三个客人，掌柜的和小二在店里无奈地对坐。见到路旭带着几个人赶来，小二先是惊喜地出来迎接客人，等看清来人是路旭的时候，他的笑容立刻就僵在了脸上。

路旭来到小二的面前说道：“怎么？不欢迎我们？”

小二连忙赔笑，掌柜的眼看自家的小二要吃亏，他连忙站出来说道：“大人，我们做小本买卖的哪有不欢迎客人的道理？只是这小二最近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怠慢了大人，还望大人见谅！”

路旭知道他这话说的完全就是谎话，可他也不介意。他走入店中，看到他来了，店里面那两三个客人立刻就结了账准备离开。

掌柜的看得心里那叫一个痛啊！

自从路旭上次来过之后，江湖人都知道这里被官府的人给盯上了。而且盯上这里的还不是一般的官员，而是路旭这个煞星！

严格来说，赵飞翼他们也是江湖中人，所以路旭的威名在江湖上更为显赫。听说路旭盯上了这里，他们哪里还敢来这里喝酒？

他们不来了，依仗他们吃饭的酒肆自然就没有了饭吃！这几天，有些江湖中人见路旭一直对这里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再加上酒肆最近为了招揽生意而大减价，所以真有几人来这里试探着喝喝酒看看。

却不曾想，好不容易有了几个人，路旭又来了！

这下全江湖的人都会知道了，路旭坚决不肯放过这间酒肆，这让他们以后怎么活呀？

掌柜的现在都要恨死路旭了。可路旭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在路旭的心目中，这家店就算不是黑店，说这里是一个藏污纳垢之地也决不为过！能让这里的店家出些血也算是好事儿，更不用说还能逼他赶快将店出售给自己了。

虽然掌柜的很恨路旭，但是现在路旭毕竟是客，而且看小二那样明显是被路旭给吓破胆了，掌柜的便只能亲自上来招呼路旭。

他强挤出一副笑脸说道：“不知客官今天想吃点什么？”

路旭这次没有带罗英彦，而是带了张彦等六七人。路旭想着上次自己在这吃的牛肉和酒都不错，于是他便说道：“给我们每人上两斤牛肉和一斤酒！”

掌柜的哪里肯干？他现在只想赶紧把这个煞星送走？哪里能如路旭所愿？

虽然不能明着拒绝路旭，但是拒绝人的办法他还是有的。只听他笑着说道：“客官，您这就说笑了。”

“在本朝，宰杀耕牛可是违法的！上一次您来小店之所以能有牛肉可吃，那是因为不久前在乡里正好有一只牛撞死了，所以这才让小店得了便宜有了几斤牛肉存货。”

“现在时过境迁了，小店哪里还能有牛肉卖啊？”

路旭点头，但是内心却压根就不信这套！掌柜的说的确实是实话，在大梁朝也确实禁止宰杀耕牛。

因为牛在大梁是极其珍贵的生产资源，可不是用来满足人的口腹之欲的。

但是！

也正因为牛肉罕见，所以对那些权贵们来说，牛肉才更能入得了他们的眼。

在大梁还强盛的时候，就算是真权贵也极少有人敢公开吃牛肉。可是现在，大梁已经衰落，尤其秦凤路更是一片末日景象。

这条法律还有人在乎吗？可能大家对它的尊重也就仅剩下做样子了。

牛撞死了？怕是撞到屠刀上了吧？

可是路旭虽然知道里面的门道，但他毕竟不可能去搜店不是？

于是，路旭便笑着说：“既然没有牛肉，不知这店里有什么肉？”

掌柜的一脸的谄媚：“大人有所不知，小店最近生意不好，之前进的肉都已经坏掉了。现在生意不好更是不可能再进肉了，因此......怕是要委屈客官了！”

路旭感觉这掌柜的倒是挺有意思的，他便说道：“本官怎么听着掌柜的意思是在怪我呢？”

掌柜的立刻做出一副惶恐的样子：“小人哪里敢啊！大人这......这真是折煞小人了！”

路旭笑得眉眼弯得跟个月牙似的，掌柜的感觉自己仿佛被个刚睡醒的老虎盯上了。

老虎和猫一样，刚刚睡醒的时候那眉眼也看似笑脸，但却危险异常。

掌柜的感觉自己的腿有点软，路旭的声音却极其温柔：“掌柜的，既然你这没肉，不知还有何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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