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杜染音反而更加得了凤雏渊的信任，凤雏渊也越发离不开她了。

这让杜染音很是无奈，和凤逝川飞鸽传书的时候，也在信里说到了这一点。然而她若无其事的描述却让凤逝川大吃一惊，也控制不住地吃醋——他的心上人，怎么可以去侍奉那个他一直以来的死敌？即使是迫不得已也不行！

知道这件事的凤逝川，恨不得立刻飞去北历，将他心心念念的人带回来，但他还是强行压下心中的冲动，开始为杜染音担心起来。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个叫凤雏渊的男人，也十分清楚对方和他的才智不相上下，杜染音很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为此，凤逝川一连给连无雅发了三封加急信，先是把他劈头盖脸痛骂了一顿，接着便要求连无雅好好看着杜染音，不要让她发生任何意外。

就在凤逝川一心牵挂杜染音的安危之际，宫中却突然发生了大事——一直以来身体状况每况愈下的皇上，突然生了一场大病。

自从凤逝川安排给皇上催之后，这个昏君的神就越来越差，甚至有时候会出现神志不清的状况，而朝中的权利大部分都落到了凤逝川的手中。如今皇帝一病，朝中所有大事更是由凤逝川一手掌控。

西凤的百姓都知道自己头顶上的皇帝是个碌碌无为的昏君，反倒是他身边的宦官，虽然总是顶着骂名，做的却全部是真正利于百姓的好事，而如今听闻凤逝川总揽政权，反倒人人庆幸，竟然没有一人站出来反对。

如此一来，凤逝川既得了权利，又得了民心，一时之间，竟然真的将整个西凤都牢牢控制住了。为了稳定朝堂上下，守住来之不易的地位，凤逝川不得不更加用心，也就分不出多余的心去关心远在北历的杜染音了。

而杜染音也并不知道西凤如今发生的变故，整日只能待在凤雏渊身边伺候。一晃一个月的时间过去，连无雅早就已经在太医院站稳了脚跟，凭着“门秘技”让一群太医心服口服，成日里大摇大摆四闲逛，只有偶尔碰上安紫，才能让他勉强收敛一些。

比起连无雅的如鱼得水，杜染音这边的进展却没有那么顺利。进宫一个多月，她根本没有半点关于西番莲沉香玉牌的消息——毕竟整天待在凤雏渊身边伺候，忙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去宫中探查呢？

而且，凤雏渊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对她看得很紧，离了一时半刻都不行，也让杜染音十分无奈。

现在她和连无雅密谋，连面对面说话都不行，因为凤雏渊晚上入睡也要她在身边打地铺，所以杜染音只能趁着出去换热茶的功夫，用飞鸽传书的法子给连无雅送信。

对于杜染音眼下的境，连无雅反倒并不担心。没有进展就没有进展，大不了就当来北历玩上一场。就算凤雏渊对杜染音盯得紧，他也可以给对方下点，趁带杜染音离开，等到天明早就离开北历帝都几十里远，即使想追也追不上，更何况对方连他们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

但杜染音却不这么想。她不惜违逆凤逝川也要来到北历，为的就是找到西番莲沉香玉牌的秘密，自然不甘心就这么空着手回去。

为此，她日日担忧，在凤雏渊旁边伺候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被凤雏渊敲了好几次脑袋，威胁她再这样下去，就真的要好好收拾她一番了。

但话虽如此，凤雏渊还是一如既往地把杜染音栓在身边，半刻也离不开。

“皇上，是时候休息了。”这天晚上，凤雏渊又批阅奏折批阅到很晚，杜染音见实在不能再熬下去，便出声提醒道。

其他人都不敢去提醒凤雏渊，唯杜染音这段时间颇得凤雏渊宠爱，所以才敢开口说这么一句话。而凤雏渊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便将手头的东西放到了一边：“也的确是晚了。罢了，过来伺候朕。”

“是。”杜染音无奈地答应了一声，接着就跟着凤雏渊往寝殿的方向走去。

到了寝殿，杜染音便帮凤雏渊把外袍脱下，又收拾了一番，等凤雏渊坐到上准备躺下，才开始整理自己的被褥。

就在这时，杜染音突然被凤雏渊叫住了：“你最近有心事？”

“……没有。”杜染音一愣，下意识地否定道。

“呵呵，你以为你能骗过朕么？”凤雏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充满审视意味的眼神落到了杜染音脸上：“朕看你最近心不在焉，做事都没有以前利了，如果不是有心事，那是因为什么？嫌弃朕对你不好，做的事太多了？”

“奴才不敢！”杜染音连忙跪下。

她的反应却把凤雏渊逗笑了：“起来吧，朕又没说要责罚你。朕只是想问问清楚，若是有人敢欺负你，你只管告诉朕，若是错不在你，朕自然会为你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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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皇上。”见凤雏渊并没有发现异常，杜染音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好了，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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