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章 问询(1/2)

作品:《行走历史神话:从吕洞宾开始

翌日常昆天不亮起来,演武一番,想起那女刺客。昨夜祁六把人抓回来,常昆没理会,让关在柴房。

吃了早饭,常昆往柴房走去。

柴房的门没锁,也没用别的法子禁锢女刺客。女刺客还算乖巧,没逃。逃肯定是逃不掉的,常昆手底下一帮子从神、神兵不是吃素的。

打开柴房的门,朝阳照进,见一个黑衣女子正盘坐在屋中。

迎着光,女子抬起头。一张只有巴掌大的小脸——英挺——棱角分明,别有一番美丽。

“走吧。”

常昆招了招手,转身出柴房。

女刺客忙跟上。

她脸小,个子也小,还不到一米六,小巧玲珑,跟在常昆的背影里,被完全覆盖。就像老鹰翅膀下的小鸡。

跟着常昆离开柴房,转进院子,见一只超大的老虎在朝阳下伸懒腰。

女刺客忍不住缩了缩纤细的脖子。

便来到常昆的书房。

常昆大马金刀一坐,道:“说吧。”

面对常昆,她只有瑟瑟发抖的份。完全生不起反抗的念头——仿佛面对一座大山。她无法察知常昆到底有多厉害,却能敏感的知道,常昆是她完全不能力敌的存在。

“我叫聂隐,应魏博节度使田悦所请,师父真如所遣,至高县刺杀刘昌裔。”

简短的一句话,把来龙去脉说了通透。

常昆闻言,眉头一下子竖起来了。

“真如?!”

他道:“真如尼姑?!”

聂隐感到他气势变化,心中一颤:“是。”

常昆哈哈大笑出声,抚掌道:“好,好的很,真如尼姑,我早想找她。说吧,真如尼姑在哪里?”

聂隐道:“昨日来之前,在聂锋军中。”

说聂锋二字时,聂隐语气有点怪异。

常昆看的分明,道:“聂锋军中?你语气怪异,莫非欺我?”

聂隐咬了咬下唇:“不敢欺瞒...聂锋是我父亲。”

便道:“我幼时被师父...真如尼姑当着聂锋的面掠走,他不曾发一声。我恨他。”

常昆一听,奇道:“掠走?”

“是。”聂隐道:“彼时我五岁,已是晓事的年纪。真如尼姑上门,向聂锋讨要我,聂锋不允。后又报出田承嗣之名,田承嗣是上代魏博节度使,田悦之父。聂锋于是眼睁睁看她将我掠走,不曾发一声。”

常昆道:“原来如此。这聂锋看来是个权欲胜过一切者。”

聂隐抿嘴点头:“他当时便已是田承嗣麾下的重要将领,若他不愿,田承嗣最多斥责他,不会把他怎么样。但他却不发一声,任凭我被尼姑掠走,教我这些年吃尽苦头。”

她说着,切齿道:“那时才五岁啊...真如尼姑为把我训练成刺客,用尽各种手段。与我一道的十多个女童,都死在诸般手段之下,我多次险死还生才熬过来。我怎能不恨他?!”

说到这里,她吐出一口气:“反倒我对师父没有什么恨意,因着根源在聂锋。若他斥退尼姑,我又怎会有十年生死煎熬,又怎会成为黑暗中见不得人的刺客?!”

“我保留聂姓,已是念着唯一一点血肉之缘了。”

常昆听了倒挺理解。可以想象,当时五岁的女童,望着父亲是如何的凄厉嘶喊,如何的期盼,期望他发一声。

可是他没有。

他任凭女儿被掠走,好像一块石头。父亲这两个字,在当时就已崩塌。

师与父,这两个本应沉重如山的词,却如此残酷狠毒,于是其意义在聂隐这里失效,说是恩断义绝也不过分,无怪乎她一股脑儿什么都说。

倒是令常昆稍稍捡了个方便。

常昆随即琢磨着,聂隐既是真如的徒弟,应当知道一些事。

比如鱼蕙兰?

就问:“你可知真如尼姑掳走了一个叫鱼蕙兰的姑娘?知道真如贼尼把人藏在哪儿了吗?”

聂隐道:“不知。三天前见到真如,是我近两年来第一次见她。”

常昆皱眉。

聂隐忙道:“不过我大概猜到她会将人藏在何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找。”

常昆眉头一松:“好。你带我去,救出鱼蕙兰,我便既往不咎,放你一马。”

聂隐心头石头落下,伸出纤细的手:“击掌?”

常昆眼睛一眯:“你怕我言而无信?”

便与她击掌为誓。

事情到了这里,聂隐精神头起来,大胆提出要求:“挂在门外的两人,是我师兄精精儿、空空儿,虽然我一直不忿他们的作为,但还是恳请你把他们放下来,葬了。”

说她良知未泯,倒也不错。

常昆摆了摆手:“你自去葬他们。”

“多谢。”

常昆这么好说话,出乎聂隐的意料。她本来只是试试。

常昆也不怕她逃了,这高县境内,她哪儿都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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