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小小坐在警局的审问室里，面对她坐着的是两个警察，其中一个年轻警察匆忙的做着笔录，另警察一个年纪颇大，端着一杯热茶，面相和蔼。

“小姑娘，你别紧张，这起案子的嫌疑人名单里，是没有你的。别怕，要不要喝点水？”老警察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没等单小小回复，就起身拿起一个纸杯，接了些温水递给单小小。

“喏，喝点吧。”老警察笑了笑，“你知道，一件凶杀案里，总会有旁观者、目击者，那家酒店的受害人就在你隔壁，多多少少，你也会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对吧？”

单小小一直处于呆滞的状态，过了很久她才缓缓叹了口气。

“我就是说了，你们也不会信，况且，不是有监控吗？”

“在案发之前，那家酒店停电了，监控也出现了故障，我们什么也没调出来。”老警察摇摇头，“放心吧，你说出来你知道的，我们也方便查案。如果你有什么安全上的顾虑，我们警方也一定会全天候保护你的。难道你不想让那个凶手落网，让正义得到伸张吗？”

单小小低下头，再次沉默了。年轻警察抬起头，看起来有点着急，想说些什么，却被老警察拦住了，老警察摆摆手，示意年轻警察不要催她。然后，老警察又继续坐在那里，无比耐心的看着单小小，等待着她说些什么。

审问室里安静了好一会，单小小才抬起脑袋，她的嘴角轻轻抽搐着，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欲言又止，就这样来回重复了好几次。单小小知道那对夫妻是怎么死的，但面对眼前绝对的唯物主义信仰者，鬼杀人的事情又怎么说出口，单小小不想被认为是疯了，不想被认为是异类，即使她现在已经感觉到自己是这个世界上的异类了。她经历了这个寻常世界上不寻常的东西，她知道并且看到，但她无法说明。

单小小也想过撒个谎随便充证，但她不知道怎么才能圆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她的心里又纠结又矛盾，说是鬼干的，可能会被送到精神病院，更有可能被列进犯罪嫌疑人名单。但是不说，这种可怕的真相就永远无法公之于众。

终于，单小小深吸一口气，微微开口。

“你们，相信鬼吗？”

审问室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了，老警察和蔼平静的面容浮现出一丝诧异，年轻的警察皱着眉头，张着嘴巴，惊疑的望着单小小。

“你看吧，我说你们不会信的。”单小小沮丧的叹了口气，她抿了抿嘴吧，又低下头去。

老警察缓缓拿起茶杯，他的手有些颤抖，他猛喝一口茶，热气随着茶水从他的喉咙滑动下去。然后，老警察抱着茶杯，望着单小小，“你继续说。”

单小小有些吃惊，为什么自己说了如此让人惊讶的事情，这警察却依旧没有很大的反应，要不就应该是对自己的“玩笑”很生气，要么就应该逼迫自己说些所谓的“真相”。此刻，这个警察却是如此淡定，难道是他已经觉得自己在胡说，想继续看自己演戏？

算了，索性就全讲出来吧.....

单小小一股脑把闹鬼的事情全部说完了，但她并没有提到关于陆元军的事情。

令她意外的是，年轻警察竟然一丝不苟的将她的话完完整整记录了下来，而老警察也安安静静的全部听完，就好像，闹鬼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

“好了，谢谢你。”

老警察站起身，可以看出来他是在努力的克制自己，让自己显得很平静，听完这些东西，再保持这样，已经很厉害了。

老警察走到门口，打开门的电子锁，微笑着对单小：“谢谢你了，审问记录我们已经记录完毕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啊？”单小小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没想到能如此轻松的结束。

“快走吧。”老警察的声音突然有些低沉。

“这就完了？”

“嗯，完了。”

单小小连连点头，走到门外，离开了警局。

审问室里，两个警察闷声收拾笔录，老警察一言不发，年轻警察却沉不住气了。

“师傅，您说那丫头说的，是真的吗？”

“鬼这个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都说不定呢。”老警察摇摇头，“不过啊，你要记住，这种不该信的东西，我们千万不能去碰。”

“师傅，您这意思是相信有鬼了吗？”

“以前也有类似的案子，但都是以前了。我们之前也跟老板了解了情况，很多无法理解的地方，都跟这姑娘说得出如出一辙。有些事，也是不能全部信的.....”

“我明白.....所以那个部门的传言，也是真的吗.....”年轻警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师傅，那要联系那个部门吗.....?”

“嗯？你说那个部门？算了吧....”

“可是.....”

“不该信的东西，碰都不要碰.....”老警察拍拍年轻警察的肩膀，走了出去。

单小小在路上走着，她走得很慢，来到市后发生的一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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