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情书(1/2)

作品:《山河之花落的瞬间

曾凡终于被早上的闹钟惊醒,他却一点都不想起床,而且全身都有一丝力气。昨晚做了很多的梦,却又断断续续,全没联系,而且也记不大清了。快天亮的时候,曾凡甚至梦见自己到了男生厕所里,厕所的房顶上有人喊他的名字;房顶被踩得“嘎吱嘎吱”响,似乎要塌下来。他一直跑,却发现跑了半天还在原地。他急得要死,却又听到“咣”的一声,厕所的房顶破了一个大洞,阳光透了进来,天很蓝……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项带银圈,手摸一柄钢叉,向一匹猹尽力地刺去。那猹却将身一扭,反从他的跨下逃走了。?曾凡突然就醒了,没想到做梦都会开小差,梦到少年闰土上去。

曾凡到了学校,拿出书本,却看到夹在书本中的草稿纸,上面是昨晚写的小诗;因为是失眠的时候写的,就叫它“失眠的产物”。

第一次见你

在一班的教室门前

你宁静而又认真的脸

如四月天明亮的星辰

金色沙滩贝壳上的闪

我可怜的双手

竟不知往何处逃窜

心脏像密集的鼓点

敲打着惴惴的不安

第二次见你

在乒乓球台边

灵动如山间清澈的泉

叮咚叮咚

弹奏出世上最美好的婉转

还有你浅浅的笑

一瞬间

使所有的枝条都在风中舒展

第三次见你

在马路的另一边

远远的

仿佛幽谷中悄悄盛开的兰

在可爱的雨点中

现出微风抚过莲叶般的卷

可我的舌头

僵硬如一段木头

呆呆地打着颤

我从不惧别人怎么待我

对我怎么想、怎么看

就怕那条江

隔着你

似雾、似云、似烟

哪怕顷刻的触摸

都千难万难

期待第四次见面

曾凡本想将“失眠的产物”送给安雪,可想想孙浩明说的话,又没了勇气,于是他决定先让别人看一下。一个男人写了情书,固然希望自己心仪的女生能够看到,就是其他不相干的人,也希望他们能够欣赏自己的文采与痴情。

作为曾凡的新一任同桌,江建国看完“失眠的产物”,上课的时候竟然失眠,搞得上课的老师都有些不知所措。下课的时候,江建国问曾凡:“这东西是你写的吗?”

“当然是我写的,以后不要再问我这种和你的智商不相称的问题。”江建国的问题让曾凡歪起了头。

“该不会是你从哪里抄来的吧?”江建国怀疑道。

“看过《诗经》吗?”曾凡不屑地问。

“‘湿巾’?当然,不仅看过,还用过呢。”

曾凡哼了一声:“《诗经》才是情诗的发源地,我从小就看的,写几首诗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

曾凡得意之下,差点就将自己小时候作的“诗”念了出来。曾凡小时候每到寒暑假都去外公家,外公嗜书如命,可惜没有爱看书的命。外公去新疆当完兵回来,结了婚,有了孩子,就没心思再看书,只好将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从小对他们讲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可惜曾凡的几个舅舅只记住了黄金,却对书失去了兴趣,都跑去做生意挣黄金。外公气的要死,可也无计可施。

等到曾凡去外公家,外公发现曾凡自小在赌博喝酒成风的山河镇长大,竟然没被感染成赌徒,很是惊奇,于是就给他讲《诗经》。曾凡哪里懂得什么“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的《诗经》,幸好他喜欢听故事,奶奶讲得不耐烦,正好听外公讲。

外公的理想被压抑地太久,最后将自己的理想寄托在了自己的外孙身上,将他当成了天才,没教他几天就叫他作诗,曾凡哪里会作诗,可是被逼的太紧,又怕下次来的时候没有肉吃,只好作一首:

红烧鸡腿我爱吃,

然后还有鸡脖子。

只有一样最讨厌,

就是那只鸡屁屁。

外公看完,大赞自己的外孙。心想虽然诗里都是些吃的,可毕竟“食色性也”,人之常情而已;以后若对他多加引导,必成大器。

外公对曾凡太过偏心,将他写的连儿歌都算不上的东西也称为诗。曾凡被哄地开心,竟认为自己真可以当诗人——其实很多所谓的诗人就是这么被哄出来的,不同的是他们不是被自己的外公哄的,而是被一帮没读过多少书的读者。

江建国对诗的来历并不关心,他只关心诗是不是能引起女生的兴趣。曾凡讲了半天自己的的“光荣史”,却被江建国完全忽略,他只是两眼放光地问:“你的这首诗送给我吧?”

曾凡虽然心里得意,可还是舍不得将诗送人,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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