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世间深情(2/3)

作品:《芜凰

脸颊,不以为意地笑道:“这有何见不得人的?在我大魏,哪个男子出征归来,不是抱着媳妇好一通亲热,以诉相思之苦?”

“你还说!”芜歌这回不是捶了,而是狠狠揪他的胳膊,无奈这男子习武练功,练就了一身腱子肉,她当真是揪都揪不动,便只好又捶他一把,“整个大魏被你说得民风彪悍,没羞没躁,不过是看我不通民情,故意诓我的吧。”

“你这当真是冤枉朕了。”拓跋焘闷笑着抽过她的手,揉在掌心,“你有所不知,虽然军纪严明,不得狎妓,但戍边的将士是允许女眷探亲的。你去瞧瞧,哪个女眷上了军营,长官不是立时腾出营帐来——”

“拓跋焘!”芜歌恼羞地踮起脚,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许再胡说了!”

拓跋焘又是一阵闷笑,眼前这个恼羞成怒的女子,双颊绯红,桃羞杏让,俏丽得叫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他如是想,就当真如是做了,抽开她的手,埋头在她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

“哎——”芜歌吓得一惊。

拓跋焘瓮在她的脖颈处,又是闷笑出声:“别怕,朕就是逗逗你,哪舍得真咬下去?”

芜歌又羞又恼,挑着他腰间狠揪了一把:“拓跋焘,你真是个坏痞子。”

这回,拓跋焘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在她耳畔悄声哈着气:“朕从前也不是这样的,可如今朕是真的恨不得一口吞了你,阿芜,你是不是给朕下了降头,啊?”

芜歌只觉得耳朵痒痒的,躲不开,便想推开他:“别闹了,光天化日的,还当着臣子的面,你这个皇帝还要不要当了?”

“呵呵。”拓跋焘又笑出了声,终于松开她,直起腰了,揉了揉她的脑袋,“傻瓜,人早走光了。”

芜歌的心这才稍稍松了松,可立时就又惊地绷紧了。这个无赖竟然弓腰就把她抱起,疾步就朝卧房走去:“阿芜说得对,诉相思是要关着门的。”

芜歌羞恼得说不出话来,只又捶了他两拳。有时,她都道不清对这个男子的胡搅蛮缠,到底是曲意奉承,还是听之任之,亦或是——她其实并不反感这个男子的痞子行径。初时,她很是过不了心头那道坎,是以,便强逼着自己接受罢了。经过这些时日的亲昵,她对这个男子的嬉闹并不反感,有时,甚至是欢喜的。

她羡慕拓跋焘,这种恣意随性只有从前的徐芷歌才有,她早没资格恣意任性了。但跟着这个如火如电的男子,她大可以狂野随性,因而,她有时是欢喜快活的。

在她怔神间,已被拓跋焘抱入睡房,放倒在了榻上。不多时,她身上的衣裳已被除尽,像一具玉雕坦陈在夕阳斜射入屋的夕晖里。

眼前的男子,从不收敛思慕和爱恋,痴狂地深吻轻喃着:“阿芜,朕好想你。你想不想朕?”

芜歌早被他吻得呼吸凌乱,只轻声嗯了嗯。

拓跋焘很不满意她的敷衍,轻轻咬了咬她的唇:“想不想?”

芜歌依旧只是嗯了嗯。她还是不习惯回应他的情话,她也不晓得为何就是说不出口。

拓跋焘不满地抬眸,一边揉抚着她的心口,一边笑哼:“朕的阿芜越来越调皮了,非得朕逼问你才说。”

芜歌原本是想回他一句“想”,以免他再蛮缠的,哪晓得才刚张嘴,心口就是一沉。那个想字,就被吞噬在那个吞噬一切的深吻里。她抱着他的头,手指无望地揉着他的发,叫停道:“行了,别闹,想,想还不行吗?”

拓跋焘却半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他身上的戎装带着护甲,不易脱卸,又怕伤了身下的女子,不得不跪伏着,双肘撑起,虔诚地献上爱慕相思的深吻。

“朕在柞山仰头望着山谷上空的月亮,都错觉你在月上对着朕笑,对着朕招手。阿芜,朕好想你,你折磨得朕好苦。”他总是一边吻着她,一边说着情话。

芜歌的神色有些痴惘:“拓跋,你对旁的女子也是说这些吗?”这句话,她其实想问好久了,只是觉得问着煞风景。

身上的男子顿了顿,忽然,蓦地逼了过来。额抵着额,四目相对,眸光绞缠。

拓跋焘捧着她的脸,托着她的下巴微微扬起,啄了啄她的唇:“傻阿芜,朕的心不大,装了江山,还哪里装不下那么多女子?没遇到你之前,朕根本不懂何为爱恋相思?遇到你,旁的女子,就再也入不得朕的眼了。”

芜歌抬手,抚住他的脸,笑了笑,问出深埋心底许久,原本一辈子都不可能问出的话:“那玉娘呢?”

拓跋焘的面色变了变,随即他又狠狠地吻了吻她的唇,才道:“阿芜,那只是年少轻狂时的一个错。皇室的传统是十五岁才给皇子安排侍妾。朕才十三岁,还不懂何为男女之情,却对有些事很是好奇。朕是错把依恋当爱恋了吧。这么多年,朕一直道不清对玉娘到底是何情意,直到遇见你。阿芜,朕不曾对哪个女子如此过。朕爱你,爱到自己都心惊。”

芜歌笑了,这样动人的情话,但凡是女子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吧。她扬起下巴,回吻了他的唇。这一下直惹得身上的男子心悸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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