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八章 诏狱可还空着?(2/2)

作品:《大明武宗之正德风云

正所谓十指连心,刘墉感觉到十指传来的剧痛,想要大声地喊出来,结果嘴里被塞了棉布,只能支支吾吾,憋的难受至极,额头的汗珠也是不要钱一般的往下掉。

吕芳背着手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看到刘墉居然还敢死死的瞪着自己,对这个硬骨头又多了几分兴趣。

“给刘大人加道开胃菜,指头和指尖都要雨露均沾嘛。”

听了吕芳的话,门口的两个番子又冲了进来,拿着削尖的竹签朝着刘墉的指甲里头狠狠地戳进去,直到戳的很深固定住了,才开始对下一个指头的惩罚。

刘墉有些撑不住了,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痛不欲生,可是想到东家对自己的知遇之恩,想到家中的妻儿老小,还是咬着牙撑着。在刘墉的心里,没有什么比死更舒服的了。

人,最悲哀的不是死,也不是死的没有价值,而是求死不得。最害怕的也不是死亡,而是等待死亡的过程。

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吕芳才让人停了手,拖起倒在椅子上的刘墉走到了牢房的一侧,这儿放着两只大缸。

左边的是水缸,是为了将昏迷的犯人激醒准备的,一般没有什么杀伤力。而右边的可就不一般了,这是一只油缸。

油缸有什么用呢?从物理学的角度来说,油的密封性极好,在化学方面为了隔绝空气还有专门的“油封”装置,而从生物学的角度看,这一大缸的香油,可以做到溶血无痕,也就是说将人的头按到里面之后,犯人不但会因为窒息而死,并且不会留下一丝丝的血迹。这也是东厂诏狱的一大特征,所以东厂的构造也有一大特色,就是“左生右死”。

进入东厂的大门有两扇,位于左边的通常是“生门”,也就是说进来了还有一定的活下去的机会,而位于右边的也被称为“死门”,也叫做“鬼门”,基本进来就是直接往死里打,不祈求从人犯嘴中获得任何有价值的信息。这水缸和油缸的摆设也是与之呼应。

将刘墉的头按到了水缸之中,停留了将近半分钟的时间,刘墉本能的挣扎了起来,张牙舞爪的想要挣脱,吕芳将其放开后,刘墉贪婪的吸了几口空气,气喘吁吁,神智也清醒了不少。

“刘老板,刘掌柜的,我家厂公还等着消息呢,大家就别浪费时间了,早点交代你也能早点解脱不是。说吧,这无千堂背后的人是谁?又是谁指使你反抗东厂,企图造反的?”

听着吕芳的欲加之罪,刘墉也是笑了笑:“小的不明白大人的话是什么意思,这无千堂乃是小人的产业,至于反抗东厂更是无稽之谈,我等乃是良民,又怎会敢反抗恶名昭著的东厂呢?”

“我劝大人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小的也赶时间上路,还请大人给个痛快。”

……

其余的牢房内也是上演着相同的一幕,也有不少的人犯顶不住酷刑招供了,可是得到的结果居然都是出奇的一致:无千堂的东家就是刘墉,只是后面的合伙人是谁大家就不清楚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这群人只能算是外围人员,每日能接触到的也就只有刘墉这样的代理人了,所以供出来的信息虽然真实,但却没有丝毫的用途。对比负责审讯的番子也是无可奈何。

要想获得真正有用的信息,还得从刘墉嘴里挖出来。

而五城兵马司的人也遭受了不少苦果,一番酷刑之后就是扒光了衣服扔进空空的阴冷牢房,更为恐怖的是每个人一间牢房,周围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也听不到一丝丝的声音。除了每天一顿的糙糠烂饭时能见到一个狱卒,自己好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般,每到夜晚甚至还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哭声,这种精神上的折磨比之酷刑更是让人招架不住。

望着周围毫无生机的一切,谭文国也开始有些怕了,他和大家唯一不同的就是每一天都会被拖出去走一遍东厂的“十八套”,走完以后还会受到些许的救治,让其不至于丢了性命,随后又是扔入牢内任其自生自灭。

刘墉还是不肯吐露关于无千堂身后之人的半点消息,吕芳也没了耐心,直接让人给刘墉上了二百斤的重枷,让其只能站立顶着重量撑下去,要是一直不招就被活活累死。

这种将“生命权”交到犯人手里的玩法,才是真正让人煎熬的,不招就把自己活活累死,招了兴许还有个解脱。

有些气愤的出了诏狱,吕芳对着一名番子说了几句,那名番子会意,带着人就开始在城内搜索起了刘墉的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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