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从哪里弄来把扇子，“啪”第声打了开来，轻轻摇晃，好不悠闲。

仁切大师可不像庄荀这般厚脸皮，听他这么说，白皙的面上出现了丝愤怒的红痕迹：“先生这张嘴若是用在楚灭姜之时，劝诫楚王莫攻，我想先生的浮图早就入天了。”

“诶，大师此言诧异，小而不卑，力少而不畏强。无礼而辱大邻，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姜能覆灭，跟在下并无关系，倒是与那姜末公可脱不了干系。”庄荀先生仿佛是故意气着仁切大师，脸戏谑的表，连少公子看在眼里都十分不。

“庄荀先生奉道，所以觉着若是姜公献出了自己的孩子给楚王，当真就能免除这灭的命运吗？”仁切大师反问。

“孟曦本就是个借口，老朽自然不会那么简单的去想这个问题，但你我并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所以没资格评判当时若要发生了不同的事，又会怎么样。”庄荀先生摇了摇折扇意味深长地笑道。

“佛家本讲究牺牲个体，而成全他人，以消除自己的业障，从而渡人渡己，老朽想，若是那时以孟曦公主人，能换回万人坑里面已经死去的姜百姓的存活，倒不如是顺了这句话，楚王本就好美，枕边风吹得好，这姜有与没有又有何区别呢？”

“所以那些高高在上，说着为百姓的人啊，心里面装着的全是自己的私，又哪有什么圣心呢，就像姜末公放不下他的荣华富贵，他的女儿孟曦，将贞洁看的比命重要，又将命看的比百姓重要，所以她不配做的公主，食姜百姓的俸禄。”

少公子听庄荀的话听的入了神，他从未在其他人那里听说过这样的言辞，庄荀先生说话时的模样虽然放不羁，可他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意义深重。

方才在桐花台下的几个身影已经渐渐走近了，少公子回神望去，见到燕君连芷和连慕君跟着两个身形颀长的男人走了上来，两个男人长的十分相像，大约在而立之年的模样，其中人穿着深褐绣着仙鹤的袍子，另个人则穿着十分轻便的常服，十分朴素，只有腰间的那柄环首刀最为耀眼。

此时的澹台不言，悄悄地从连慕君的身后走了出来，由于并不知少公子与韩子，庄荀以及老白这几个老头的计划，因此显得很不安。

他不知少公子故意将庄荀去清华寺的消息故意放给燕君，以消除燕君对澹台不言的疑虑，更不知庄荀师父已经知道了澹台不言的难，早已原谅了他。澹台不言自是觉得此举背叛了师门，不配拜庄荀为师，因此低头不敢往庄荀的方向看去，更是羞愧不已。

“贫僧见过君。”仁切大师站起身上前，朝着其中穿着深褐的男人拜了拜。

“看来大师今日有e，祈福之事是否要推后？”男人头上盏紫金冠将青丝束起，与他正义凛然的长相十分相配。

“不必，贫僧这就吩咐下去，让人备好香炉和蒲团与君同在这高台上诵经。”仁切大师转身要走，却被庄荀先生叫住。

“大师，方才与我说要以围棋分出胜负之后，为自己挑选徒弟的事呢，信善之人可不能打诳语。”

仁切大师回过身看着庄荀，又侧过头看了看跟随蔡侯同到来的三位陌生之人，随即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般，莞尔言笑：“先生莫不是要阻挡贫僧与蔡侯为蔡祈福不成？”

庄荀先生怔，随即谦谦有礼地站起身，踱步到蔡侯身边拜了拜道：“老朽我眼花，竟不知是蔡侯抵临，如有冒犯，望蔡侯见谅。”

随着庄荀先生的谦谦有礼，白老头，韩子和少公子也都纷纷上前对蔡侯行礼。

蔡侯温和地笑着道：“无妨，孤早听闻庄大家与韩子是多年好友，如今终是见到了庄大家的真颜，高兴还来不及，怎能因为些小事就怪罪呢？”

“老朽无非就是喜欢些花草鱼鸟，算不上大家不大家。”庄荀摆摆手装作十分谦虚地说道。

“先生莫要再谦让，方才那通姜的言论当真是针见血，别说是孤，就连燕君和他的公子都跟着先生追到了蔡，若不是孤每年这个时候也与仁切大师有约，燕君来求孤引荐，孤也不会见到先生，更不会听到先生与仁切大师彩的对话。”蔡侯虽然面上表现的毕恭毕敬，可眼睛里闪烁出的风暗涌却让少公子有些惊异。

蔡虽不尚贤，但蔡侯即认了庄荀先生为大家的身份，总不能暗地里使什么手段去坑害先生吧。少公子看了看韩子，随即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如今韩子在蔡可是好好的，并没有什么不妥，因此蔡侯对庄荀先生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敌视。

“蔡侯当真是缪赞了。”庄荀垂下双眸依旧谦恭地回道。

少公子，白老头和韩子听闻蔡侯的说到了燕君，便都信步上前，分别朝着燕君拜礼。

“孤方才听说，先生与仁切大师要分出胜负之后，分别为自己选徒弟吗？”燕君看着不远出的岩石棋盘若有所地道。

“正是，规矩本是定的谁赢了谁来选，不过老朽我今日心不错，尤其是这桐花台的风景我甚是喜欢，所以老朽也决定收名徒儿以身传吾师鬼柏大人的兵道，若是仁切大师赢了，我便让他先挑。”庄荀的话让澹台不言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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