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的澹台小喜给劈了。

“凶巴巴的。”小喜从地上爬了起来，噘着嘴嘟囔道。

“小姑娘，你要带我去哪？”少公子伸手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替她扑落了手上的泥土，而后他歪着头，脸灿烂地看着小喜。

暗里，小喜只看得见少公子那双明亮的双眼，好似天上的辰星样耀耀生辉。小喜的脸微微红，不知该说些什么，可心已经乱了起来。

“四，你把我师父带哪里去了。”不远传来声稚的呼唤，这呼唤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少公子刚刚收的徒，澹台家的小公子澹台成蹊。

成蹊小跑，气喘吁吁，想是刚甩开了身边的奴，才连忙跟了过来。

“喏，你师父不是好好在这么？”小喜别开脸不想让成蹊看到她害羞地模样。

然，成蹊也忽略过了小喜眉眼含春的模样，看到少公子之后，脸兴奋，拉着少公子就往前走去。少公子悠然地跟着成蹊的脚步走，心里虽然已经猜到这两个小鬼要带他去什么地方，可偏偏就想要戏弄着成蹊，于是开口问道：“狗子，你要带我去哪？”

成蹊停下来脚步，回身看着本正经地与少公子说：“师父既然赐了名字给成蹊，以后就唤弟子为成蹊吧。”

“呦，那方才你在胁迫为师之时，可否有想到以后要受到哪些罚，还有我即是你师父，自然想称呼你为什么，就称呼为什么，你焉能管得了为师，狗子？”澹台家与君家冰峰消融来的不易，自然是骂不得，姑姑才给他治好了病，少公子可不想再让姑姑的心血付之东，自然是打不得。既然打不得也骂不得，不如就用师父的身份压着他，让他知道想拜少公子为师，是件多么后悔的事。

成蹊抬起眼睛看了少公子眼，他默认了少公子对他的这个惩罚，就算以后都被称为狗子也没关系，只要能救澹台家，就算被人叫辈子的狗子，他也觉得值了。他眉目之间颇有些无奈之感，那少年老成的模样不让少公子莞尔。莞尔过后却是深深的担忧，这小狗子明明重病身，却还在担忧着澹台家上上下下的安危，才小小年，天真里就蕴藏了城府极深的心，看来这世上果然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易之，命运不公的，不单单只有少公子自己啊。

“四，你拿着灯台跟在我们后面，若是等下摔了不要喊。”成蹊背过身子牵着少公子的手继续向前。

少公子回过神，跟着澹台成蹊和小喜的步伐向前。行至隐秘的凉亭，少公子隐约见亭烛火盈盈，与他们同走近了之后，隐藏在老杨树后边，隐约地听到了澹台大伯与澹台不言两人的谈话。

“燕君这是在掘澹台家的后，不言方才你当真不应该答应他要跟随他左右的。”大伯皱着眉头，可见十分担忧不言的境。

“阿爹如今我只有小喜这个妹子了，大，，三妹都被他胡乱地指了婚，而他现在仍旧不放过小喜，入贵门深似海，大和放弃了什么，我想阿爹不会不明白，不言身为小喜兄长理应当站出来挡在她身前不是么，怎么能让小喜为兄长挡箭？”能与少公子聊的来的，自然不是池中之物，少公子靠着老杨树得意的赞赏着澹台不言的为人。

“她们都是我的孩子，你以为我就不心疼吗，可是你还记得你大爷爷家人为燕君卖命落得了什么下场吗？”澹台大伯惆怅地望着亭子边上的灯台说道。

“当然记得，大爷爷功高盖主，捏着燕君庶子继位的身份不放，妄想掐着燕君的软肋得到更多的权势，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好在祖母明智，在大爷爷妄想与权贵沾染之始就分了家，否则九州上哪还有药王澹台脉的人活着。”澹台不言的话传进了少公子的耳朵里。

澹台不言的大爷爷，正是澹台大伯已故父亲的亲哥哥。这世上因果循环的事就是如此，早先澹台家为了名扬天下，攀附权贵，拉着君家起，不惜牺牲切。而今为了开权势，仍旧用尽了所有，还是拉着君家起。

少公子不苦笑，君家到底是欠了澹台家多少，世代都不够还啊？

“话虽如此，你大爷爷虽然攀权爱贵，可真正遭燕君灭门的原因却不是功高盖主和得人软肋，你看燕君从庶子走向君，他曾经依附的老臣还有几个，这世上，君的秘密是最听不得的，关键的是，你大爷爷听的还最多。”澹台大伯的话不无道理，羽翼丰盈了，哪里还能受得了别人的钳制。

“父亲，楚灭姜，让九州的君似乎都想跃跃试，更何况燕君，他不过是看重了我是万俟忌弟子的身份，想让我带兵沙场，对外扩张罢了，大爷爷家罹难时的惨状我们看在眼里，所以连杀鸡儆猴的事都免了。”澹台不言说的话，正是少公子想到过的事。

“可是，不言，父亲担心你的安危。”澹台大伯犹豫了很久，才缓缓地道出这句话来。

澹台不言笑了笑安着澹台大伯：“太尉万俟忌的徒弟哪有那么脆弱，不过若是以我身保澹台家三世太平，也算划得来。”

“不言兄弟不必妄自菲薄，我看燕君不定能斗的过你们家子。”少公子从老杨树后面走了出来，而本应该跟在他身后的那两个小身影却依旧躲在暗影里面不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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