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陈迹关心已自悲(2/3)

作品:《九州列国传


顾长安惊于东阳公主的力不能支,他并不知她这些年受了多少苦,只能于坊间的传闻中听到她的消息。

秦上元看不过眼,便帮着东阳公主推开了顾长安的纠缠。

“你来做什么,你既当初另娶他人,做这深情款款给谁看?”秦上元怒道。

福祥公主闻此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你没告诉我,你已然成婚了。”

顾长安摇摇欲坠,望着东阳公主道:“当初被人钳制,以族里老小之命威胁,乃是身不由己,我知已是时过境迁,不能得你原谅,可心底却总是放不下与你的过往情深。”

“我只想见你一面,哪怕能知你安然无恙,便心满意足了。”顾长安含情脉脉,心中涌出的感动率先将自己淹没。

“好了,现在得知她安然无恙了,可以滚了。”秦上元挡在二人之间,防止顾长安再度靠近东阳公主。

东阳公主偏过身,望着熟睡于床榻的女娃。

她仔细地想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忽而转身问道福祥公主:“是谁告诉你,我寒症复发的?”

福祥公主已然察觉到异样,与她比道:“是澹台小喜。”

“门外是否已无禁军把守?”东阳公主又问。

福祥公主点了点头。

“事有不对,你们快些离开。”东阳公主拉过还在与顾长安争执的秦上元,一同将他们三人向外推搡着。

于此同时,朝阳阁饮宴,玉帛县主因酒盏洒落于衣襟,被宮婢引离宴席,于暖阁更衣,已然过去三刻。

澹台小喜归来,位坐于榻,引得澹台不言侧目。

玉山南心不在焉地望着饭食发怔。

唯有陈国侯见莘娇阳同妫娄亲密耳语之时,心中醋意大发。

看来在她心中,他到底是差强人意。百里肆在时,他比不得百里肆,百里肆死了,他便不如妫娄。

他故意起身,引一爵酒,敬于妫娄,并将旧事重提,贬低妫娄的姐姐妫轸,讥讽他的父亲妫昶。

若妫娄是周臣,必不得僭越咒骂他国诸侯国君,可若妫娄自认为陈国士卿,便可以借着谏言之机,痛斥妫燎。

妫燎不过是在激怒他罢了,毕竟他现下是昭明太子手中的一块烫手山芋,若能借机将他送还于陈国,再想方设法令他死便是。

昭明太子眯着眼,接连饮酒,装作微醺,充耳不闻。

陈国侯见状更加肆无忌惮地言语嘲讽,位坐一旁的貅离听不下去,出言反驳了几句,便被陈国侯以教训自家族弟之由斥责了一番。

周女王见昭明太子无动于衷,便知他的心思,可妫娄毕竟是年少有为的才俊,她心中不舍,便喝止陈国侯酒后慎言。

陈国侯悻悻地落座,可瞧还不解恨。

莘娇阳瞧着妫娄收敛锋芒,故作醉生梦死,却眼含凄然,泪转不下。

她心生恻隐,终而起身,行至台前与陈国侯拜道:“想来大抵是在下不才,怠慢了国君,才使国君将怨气撒在大司农的身上。”

妫燎见眼前的妙人,与昔日被困在身旁整日哭哭啼啼判若两人,他心中不悦,借着酒劲冷哼了一声,不与她台阶下。

莘娇阳并不在意他的不敬,反而陪着笑脸道:“国君莫要再气了,周女王已然私下惩戒了在下,这是在众君面前,给臣下留了面子呢。”

妫燎目如凛风,横眉立眼,不屑道:“从前典客承欢孤身前时,便爱哭唧唧,你这颜面怕也是与王上痛哭得来的吧?”

众君闻之乍然,皆向二人望去。

莘娇阳脸上已然挂不住笑,她卑躬遮挡面色不悦,道:“陈侯何必为难鄙人,若要鄙人如何赔罪,但说无妨。”

妫燎本意是冲着妫娄而去的,毕竟在昭明太子面前,莘娇阳尚且是一枚可用的棋子。况且现下威胁他的,并非莘娇阳。

在他眼中,莘娇阳也不过是个华而不实,仅供赏玩的物件罢了。

可这物件偏偏不如先前顺从,反倒像生长成了带刺的花,不得使他把玩在手,只能远观,令他心痒难耐。

他歪着头,玩世不恭地道:“孤许久未听到你所奏音律,若你能为孤弹奏一曲,孤就不再与他争辩。”

众人皆知莘娇阳因信北君亡故绝弦,再不奏琴音。如今将信北君害死的陈侯大言不惭地令其重为他重奏琴弦,实乃故意给莘娇阳难堪。

众人议论纷纷,却不见昭明太子言语。

“看来孤这小小的朝阳阁,容不下陈侯这尊神了?”周女王于一片嘘声之中开了口。

方才还得意洋洋的陈侯,倏然吓出一身冷汗,他立刻起身赔罪道:“臣不敢,王上何出此言?”

“孤虽然不知你与典客之间的旧事,却也知她心上所爱因你而死,而今你为琐事便要令典客违背初心,再度奏弦,可否有些锱铢必较了?”周女王不怒而威,言语平缓,却如雷贯耳。

妫燎瞥了一眼昭明太子,见他仍未睁眼,便恭敬地回道:“王上,并非臣刁难典客,适才乃是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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