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替夫人打抱不平，谁都知道是那楚姬夫人故意拦着蔡侯不来夫人这里的，夫人不受宠做奴婢的也要帮忙分担不是么，况且那锦葵夫人也是受了楚姬夫人刁难连命都没了，而锦葵夫人的妹妹锦湘更是可怜之人，因为救她，连都被楚王弄残，夫人是心善之人，怎就不能为他们也为自己出口恶气。”雉儿理直气壮地直起身板与小雨对抗。

“你为锦湘出了这口恶气，可夫人为了救你差点连命都没了，你可知道。”小雨横眉冷对道。

“这件事夫人大可告诉蔡侯，蔡侯定会为夫人做主的。”雉儿语气坚定，好似在告诉小雨，蔡侯这些天时常来合欢殿荣宠，全都是因为她做了这件事的缘故。否则，我依旧同以前样，被蔡侯丢弃在合欢殿之中不受宠，直等死的模样。

“你觉得我将中毒的事告诉蔡侯，蔡侯就定会严惩楚姬夫人吗？”我歪着头言笑晏晏的看着雉儿说道。

“即便不是严惩，今后无论发生任何事，蔡侯也会先保护夫人不是吗？”雉儿见我颜面不似之前那样严肃，便更加语气坚定。许是她觉着我面带微笑，就是肯定了她的做法样。

“哦，那好，这些日子你先养好身子，下月我带你出宫去见位旧友。”我站起身摇了摇坐得有些发麻的腰，懒懒地说道。

“夫人，下月已是冬月，夫人不是要忙着练舞，除夕之日为蔡侯献舞吗？”雉儿的话不让我想起前些日子，敬房的管教姑姑带了大堆喜乐阁的舞姬说要交我跳合和舞，说是蔡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各位嫁入蔡宫的女子在除夕之，要为君献舞，才能正正式式地成为蔡人。

管教姑姑不在，我只能冲着房梁翻着白眼。我只见过我娘亲跳舞，可是我娘亲却从来都没教过我。娘亲说学来的舞蹈都是取悦人的，只有真正发自心的舞动，才是取悦自己的。想着当年娘亲那舞倾城，联想到我僵硬的肢体，跳舞还不如让我去跳河。

“本宫天赋异禀，舞蹈而已难不住本宫的。”说大话又不会死，我才不会累着自己去学什么劳什子的合和舞。

接下来的日子，楚姬夫人并没有再来寻我的不快，不过她倒是说话算话，兑现了她上次与我说的，差奴婢送来了几坛桃花酒。这酒十里飘香，闻着都让人罢不能，更别提这些没喝过酒的小侍女们。于是在我完全不知道的况下，有位小婢女饮了碗，当晚就身体僵硬了。与她同住的人也不知她了酒，为何就命丧黄泉，只能跑来告诉管事的小雨。这年头，死了个小侍女就如同死了只蚂蚁那样简单，经不起半点澜。

我虽不能与楚姬夫人起半点冲突，但我也要告诉蔡侯，我并不是软柿子谁都能来捏两下。当晚蔡侯来合欢殿时，我便给他上了碗上好的桃花酒。他拿起酒杯饮，我便告诉他这是楚姬夫人赏我的桃花酒，他脸明显发青，重重地放下了酒杯，刚才展颜的欢笑，脸顿时冷了下来。

我笑了笑依旧不紧不慢地告诉蔡侯，前些天有个婢女不小心打碎了好几坛楚姬夫人的桃花酒，只剩了坛留有珍藏，打碎酒坛的婢女已经死，只是可惜了那么好的酒。

还没等我说完，蔡侯便以身体不适的理由离开了合欢殿。我看着桌上碧玉的酒盏，冷冷地笑了笑。看来我猜的果然没有错，这桃花酒就是蔡侯借楚姬夫人之手想要干掉我的证据，否则在我要给他喝这酒的时候，他的面就不会像如同吃了苍蝇般难看。

他见我没死，无非就会产生两种猜测，种是楚姬夫人并没有给我喝有毒的桃花酒，第种便是楚姬夫人给了有毒的酒，但是我却没喝。无论是哪种，蔡侯既然手段阴暗，便都不会挑明。暗想这楚姬夫人也是蛮有意的，知道我喝七星海棠不死，还专门送来这几坛酒给我。莫不是就让我留着这几坛酒打蔡侯的脸吗？我越想却越觉得这人还真点意。嘱咐小雨将楚姬夫人送的酒全部埋在合欢树的地下，任何人不许喝。

冬月，我便带着雉儿和小雨，出了蔡宫。我坐在车上若有所地望着马车外面。相同的集市，相同的喧扰，相同的车水马龙。好像在下个转角就能见我跟骨碌卖画册的小摊子。不知骨碌有没有完成她的事，有没有去终首山找我。我甚至，连她的真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我这个做朋友的还真是做的失败极了。

目的地很快就到达了，想到几月前雉儿还落到给我做下马车的车凳，而如今以与我同乘车了。有的时候，攀附权势，真的是个快速致富的不错的选择。

雉儿看到目的地的牌匾不怔了下。

“夫人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她问道。

“这不是你以前的旧主嘛，旧主今日大喜，本宫自然要带你来庆贺番。”我搓了搓有些发冷的手。

蔡的冬日虽然不是特别冷，但是终究是冬日，穿不上太厚的狐裘，围着些许狐毛领子也不觉得厚重。叔姜如此急切的选择在冬月结婚，想必也是被蔡候逼得无可走。堂堂的护将军，蔡候委屈到连个盛大的婚礼都没给办到，想想真是心寒。

红绸子着牌匾，又大门延伸到府里的红地毯，人来人往的宗亲士族也就那么几个。没太留意蔡的婚礼风俗，我便带着雉儿跟小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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