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swer 「答案」 ②(2/3)
作品:《诡语丧钟》一切都终将走向湮灭。
但,即使他深知如此,依然做出这样的抉择。
去守护某种底线,捍卫某种原则,追求某种虚幻缥缈的意志。
简直,简直像一个……
像一个人类一样。
“我是作为人类死去的吗?”
不知为何,璆琳的耳边回响起安久的那句话。
她还能回答谁呢?
她还能回答什么呢?
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做?
这些问题的答案,一概不知。
或许说,从一开始就没有罢了。
她一直在追寻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进行一场没有终点的长跑。
真累啊,什么时候才可以停下呢。
“我要走了。”
绯针忽然将枪收起来,又望了那边的两个学生。
“你们要一起吗,我的车停在附近。”
她的嗓音依然甜美,但并不亲昵,也并不疏离。
她就像他们认识很久的老朋友,发出随性又真诚的邀请。
他们呆呆地看着她,不知作何回答。
“算啦——无所谓。”
绯针迈着轻快的步伐,跨过地面上那些冰冷的躯体,大步流星地走向了电梯口。
高跟鞋的声音在地面上叩击出清脆的声响。
就像一切都不曾发生一样轻松。
电梯门有些扭曲——那是陈悉做的事。她皱紧了眉头,按下形变的按钮。
果然已经坏掉了。
她叹了口气,转而走向室外,寻找其他的下去的路了。
璆琳转过身,发现叶吟鸢的脸上泛着晶莹的光。
她忽然就跪在地上,发出断断续续的恸哭。
情绪愈发激动,声音却越来越小。
直到最后,她哭到颤抖,哭到脱力,仿佛有生以来全部受过的委屈都倾泻而出,眼泪如暴雨,如洪流。
却不再有一点声音。
像音箱坏掉的电视。
与之相反的,陈悉爆发出不合情理的笑声来。
疯狂且放肆。
他捧腹大笑着,眼泪也笑出来,笑得疯狂且不明所以。
她在哭,哭诉她所失去的一切。
他在笑,嘲笑他所得到的一切。
他们不过是还未迈入社会的学生而已。若问为何要经历这些的话……
大概,就是成年人需要学会的第一课吧。
——永远要为自己做出的选择负责。
璆琳离开了这里。
她或许不再会回来。
临走前,她最后看了一眼这栋建筑。
很多人的人生从这里开始——获得意义,然后生活;更多人的生命在这里结束。
还有这苍白的天空,好不真实。
一点也不蓝——只是很苍白,很苍白,像所有的云都融化在天空里了。
她回到了正常人的生活中去。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如此普通,普通到感动,感动得令人落泪。
只是璆琳很久都不知道眼泪是如何分泌而出的了。
稍微有点麻木。
学校消失了两个孩子。不过,其中一名作为学生的男生被人发现在沿海的山下。他饿了很多天,身体状况很差,精神状态也十分令人堪忧。
他的家人等他调理好身体后送他去看心理医生,并没有什么成效。甚至,他总会失去理性,表现出很强的攻击性来。目前除了将他放置在医院中接受治疗,别无他法。
而邻近的音乐学院,却一次性失踪了四名学生。
有家长来到学校闹事。莫家的家长悲痛极了,声称愿意不计代价,调动一切资源;而殷家的父母无能为力,救命稻草般抓紧了警方的手;叶家的父母只是闹,要求调查,要求赔偿。
而雁家却没有人来。
当时与陈悉一同出现的有另一个女孩。几家人去认领,的确是叶家的孩子。
她的父母似乎并没有很激动,反而有在为失去抚恤金而遗憾的意思。
她也并不能为警方提供任何有效的情报——她什么也不说,比起陈家孩子的歇斯底里,她只是沉默不语,问什么也不回答。
被带到医院后,他们说,她再也不会说话了。
莫家人还在等,等调查,等说法,等他们的儿子回来。
“也许永远不再回来,也许明天回来。”
璆琳合上了那本《边城》。
人生百态尚且一言难尽。
这本书她断断续续地看着,用了两个月才看完。在这期间,也不再听到绯针的消息。
她好像失踪了,道上的秩序很乱,能从新闻里看出七七八八来。
璆琳不知道自己还剩下多少时日。
更不知道这世界还剩下多少时日。
偶尔她会做梦,梦到过去的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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