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有点太过惊讶了吧？”唐喃喃说。

“我只是没有想到，组织竟然有能力把自己的成员渗入到另外一个非法组织中这样一个重要的位置上，这一点做得实在有点太夸张了。”我深吸了一口烟。

香烟所带来的感觉并没有让我感到多么舒畅，反而让我的胸口感觉十分压抑，就好像这些烟气已经堆积在了一道死死封住的房间中，无法发散出去。

“呵呵……事在人为而已，而且以后请不要给组织冠上这些莫名其妙的名头，什么叫做非法组织。呵呵，非法？那你来告诉告诉我，法律的作用究竟是什么？人们又为什么要遵纪守法呢？规矩只是一种强迫你去执行某些人意愿所强加给你的约定俗成的形式，而善于打破规矩的人，才能开辟出新的道路，通往财富，通往理想，通往我们想要的世界！”唐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高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野性的光芒，这束寒光让我不敢与他对视，更不想去倾听他的谬论。

为什么要遵纪守法？这还用问么？当然是为了维持这个社会的稳定，当然是为了让世界上的每个人都能过上和谐安定的生活，如果人人都打破规矩，人人都目无法纪，那这个社会岂不乱了套？那这个社会又跟野蛮人的社会有什么区别？

真是可笑的谬论，真是偏激而夸张的言辞，简直不可理喻。

然而这些想法只是作为一个愤青学生而言，只是本能地在我的脑海里转了一圈就消弭不见，不管怎么说，我现在这种情况总不可能为了这个一个看待问题的观点而和唐翻脸对峙，他无论怎么说只不过就是他的想法而已，随便他了又何妨。

我点了点头，不情愿地回答：

“是啊，常言也道，富贵险中求，的确，那些真正能够有大成就的人，都是这些善于打破规矩的人，善于另辟蹊径的人，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认为为了利欲而铤而走险，过着刀尖上的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或许可能是因为我太懦弱了吧，这些追求本身就对我没有太大的吸引力，所以我也根本不可能为了那种事情而去选择犯罪。”

这些话确实是我的肺腑之言，或者我内心更真实的想法应该是这样的，那些为了利欲而投机取巧，另辟蹊径的罪犯，或许他们以为他们可以凭借自己的阴枭诡计攫取利益，然而，他们面临的风险以及葬送的前途所承受的代价，显然是十分不智的。

或许当一个人真正面临那样的选择之时，在利欲与理智面前，这杆天平肯定会发生偏移，也或许每个人的成长环境的不同，使得每个人的世界观也会有着千差万别的差异，但起码在我看来，从最单纯的角度来讲，违法犯罪这种事是不对的。

然而，唐对我的这种论调当然是嗤之以鼻的。

“呵呵呵呵，犯罪……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罪犯才是最快乐的，只有罪犯才在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我望着唐夸张的表情，从心底感到阵阵寒意。

眼前这个男人，骨子里那种仇视社会的心态，似乎远比忘记更可怕。

忘记更像是一个凶狠阴谲的复仇者，而他则活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好吧，但我可能真的理解不了……”我如实回答，吐了口闷在心里的烟。

罪犯才在做自己想做的事，罪犯才是快乐？妈的，难道把自己的快乐强加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那他娘的也叫做快乐么？那只是一种狭隘的自私自利，只是一种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不顾及别人感受的无耻行径，这种行为不仅仅是违法的，是犯罪的，即使放在道德层次也根本不可容忍，这是全世界人的统一意志，这是所有对和平与法制社会抱有信心的群众的共同想法，怎么可能会被这种给扭曲成这么诡异的想法。

我是无法理解，但却渐渐理解为什么忘记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她和我面前这个冷血的医生一样，他们因为自己的经历，已经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极度偏激狭隘的价值观与自我认识，他们已经根本无法正确和理性地看待这个世界，他们的眼中只有自己，他们只是希望自己好过，而其他人只是他们实现自己这个意愿的过程中所需要的筹码和棋子而已。

互相利用，才是他们的本质。

或许组织对它们而言，也是一种互惠互利的存在，在这一点上，他们这些人与我是截然不同的。我是被逼无奈才加入的，与你们怎么能够混为一谈！

“对了，那你既然是这里的第二任门卫，那我们这样贸然进入你这里，你们工厂的老板不会怀疑么？毕竟我们这样就来这里治疗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事实上，工厂的老板即便已经知道了，他也会以为你是准备好的‘活畜’，所以并不会怀疑，而且我们这里与剖皮工厂内部是采用单向的渠道进行沟通，也就是说，发生紧急情况，会由我这里发出信号，然后工厂接到信号之后做出应急准备，如果要是从我这里向工厂运送‘活畜’的话，那么也会事先通知工厂，然后由默默运送它们过去。”

“‘活畜’？那是什么意思？”

“呵呵，顾名思义，就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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