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老头说出这话，也意味着目前的情况，必须尽快整理出来，所有的测试结果，并不仅仅只是以数据与效果说话，还需要附带对其原理的推测。

这是零号分局与普通部门的工作性质不用，所导致的报告不同的情况。

普通部门遇到任何事情，哪怕是执法部门，在面对犯罪行为的时候，也只需要对事实进行记录，继而形成档案即可。

可零号分局不行，零号分局的工作性质是处理超自然现象，而既然认定是超自然现象，也就意味着是目前的科学技术水平所无法解释的。

因此，零号分局的报告，是需要附带原理推测的。

而这种原理推测，并不会是胖老头一个做出，而是会综合所有的观点，选择可能性最大的添加上去。

这种原理推测，实际上就是下一步的研究工作的指导。

至于其他的可能性，也不会不予理会，而是会列入候选，一旦发觉最大的可能性不对，会进行替换，也就是换个研究方向。

目前科学水平无法解释的现象，实际上就是未知现象，面对未知，只能慢慢摸索探究，一个方向错误，改换另外一个方向。

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其他好的办法。

“在实验室里，也就是密闭空间的测试最有效。”陈坚说道：“我当时的主观感觉，很难描述！”

陈坚说着话的时候，皱起了眉头，说道：“我曾对局长描述过，这种感觉就像是触电，可实际上来说，只是类似，并不精准！”

“不急，你慢慢想。”胖老头笑了一下，说道：“这种事，我也帮不上你，只能是你自己慢慢想，毕竟是你的主观感受。”

陈坚默默点了点头，仔细的思考这种触电般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触电实际上是分很多种情况的，绝大多数情况下，人被电一下，会感觉到微微的疼痛与酥麻的感觉。

而酥麻是触电的主要感觉。

绝大多数情况，触电会是酥麻一下，是因为现在的电气保护开关都极为灵敏，一旦人发生触电会立刻断电。

可却也有开关失灵的情况，这种情况下的触电，也分不同的情况。

可无论哪种情况触电，人成为电路中的导体，都是浑身酥麻的，而头脑却是相对清醒的。

“当时的情况，实际上可以说，是我对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控制。”陈坚想到这里之后，说道：“这样形容比较精准，比触电更精准。”

顿了一顿，陈坚又说道：“这是一开始，紧接着就是意识出现问题，这是极为细微的差别！因此，我的第一感觉是跟触电的感觉相似。”

胖老头点了点头，稍微思考了一下陈坚的话，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在实验室内，一开始的时候，你很清醒，却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随之而来的，是意识的模糊。”

“对，后面连续多次测试的时候，我实际上陷入了昏迷的。”陈坚说道：“局长也可以看到这一点，可是，强大的自愈能力，会让我在极短的时间清醒过来，如果此时不再使用次声波武器，那我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彻底恢复实力！”

“这种情况符合这种次声波武器的特性。”胖老头说道：“结合你说的，最关键的在于，可以很清楚的判断出，你到底是陷入了昏迷，还是苏醒！”

看到陈坚疑惑的看向了自己，胖老头笑着说道：“你彻底昏迷的时候，是完全一动不动的，可你一旦苏醒，自愈能力发挥作用的时候，你的身体仍旧不是很受控制，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抽搐，而当这种不由自主的抽搐开始的时候，就是你苏醒的时候！”

听到胖老头这话，陈坚笑了笑，说道：“这一点倒是相当有参考价值，可却是需要达到相同的条件，也就是那种鸟人被困在密闭空间之内！”

陈坚说到这里，忽然产生了一个疑问，问道：“局长，我有一点不是很明白，如果不是你提及，我还真想不到。”

“什么？”胖老头问道。

“我们之前做的几次测试，其他种类的声波武器，无论是在空旷区域，还是密闭空间，都对我没什么作用。”陈坚疑惑的问道：“这种次声波武器，奏效的情况下，按照次声波武器的传播力，以及穿透力来说，在空旷区域，和在密闭空间之内，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差距？”

听到陈坚这话，胖老头也皱起了眉头，说道：“我一开始考虑的，是在密闭空间内，威力应该会更加增大一些，你此时说出这个疑问，也很有道理。”

这种次声波武器的传播力和穿透力都摆在那，在密闭空间进行测试，从某个角度去看，实际上等于是放大了在空旷区域的威力。

胖老头当时之所以会这么考虑，是担心声波武器会传播的太远，在密闭空间进行测试，相当于稍微放大一些威力，因为山体等障碍物，势必会对声波的传播造成影响，或者使声波的传播衰减。

而在相同的情况之下，却是出现截然不同的效果，或者说效果出奇的好，似乎并不是胖老头思考的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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