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对不起你，前辈。”贾凌也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悲伤的泪水模糊原本就昏暗的视线，从眼眶里奔涌而出。

能感觉出，对方在电话的另一头偷偷地别过脸去，浓重地叹息一声。五光十色的世界，瞬间变成了凋零无光的灰黑色。

这段时间与异种感染者战斗后累积的痛苦，经历的伤悲，锥心的惆怅，百感交集间，已经快使他崩溃掉了。

“现在说什么不是也晚了？”对方足足沉默了有一分钟之久，而后仿佛看开一切似的换种口吻说道：“贾凌也，既然你已经辞职了，那以后有什么想法做吗？”

“我，我想去找你！”贾凌也激动了，或许，这就是他真正的想法和意思。无路可走，只想依靠他曾经的前辈苏琰纤。

“不行！”那料对方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为什么？”贾凌也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惨白，本能缩了一下身子，差点没站稳地墩在地上。接着，他换个姿势，拿正手机。

此时：

大街上，黑暗且寒冷的大街上，处处都是辛苦工作一天的人们，在欢声笑语中回家的影子。

宫土紧紧抓着纤诗的手腕，一路上笑着跟随在这庞大的队伍里头。从人行道上走着，最后分散在各个公交车站牌以及巷道路途。

“今天应聘失败了，呼。”

“没关系，我们明天再来找，到时候能耽误你一天是一天。”

“嗯？宫土，你说什么！”

“啊没！没，没什么没什么……”

……

“在问为什么之前，能先告诉我你现在的想法是什么吗，贾凌也？”电话另一头，对方控制不住地用尖利的声音反问到。

“我，我的想法是……是……”

“呼，你现在连自己的想法都拿捏不稳，难道是累坏了吗？嗯？”

贾凌也的身体如遭雷击，承受不住，一下子失去了平衡。他全身坐倒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长久时间里陷入沉默。

窗外，传来一阵装甲车响的声音。不知是几组的防卫军小队，现在接到任务就立刻出发了。

“既然你不愿意说的话，那么就先挂掉吧，我现在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就这样。”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她自己心里面装着的那个会长，已经不再是同一个人。她不苏琰纤，苏琰纤不是她。不是，不是……

对比：

就连最后的出院阶段，也是靳夅一孤单单的一个人。

收拾完东西后，丽奈便换回自己的便装，背上包后就准备离开医院回家去。

医院的大门口路边，靳夅一一脚踩着自行车的车蹬子，另一只脚单脚踩住地面固定。

他的脸看上去有些着急，原本想着先给贾凌也打个电话说一声，结果就在这时看到丽奈一个人拎着挎包走出来了。他高兴起来，远远地冲她招了招手。

“夅一哥？”丽奈的声音清脆甘甜，加快脚步地走过来。

“走吧，我捎你一程。”

“啊，不用了……夅一哥，你不先回家的吗？现在天都这么晚了。”丽奈一开始时是拒绝的，而是说话的声音也持续变低。

“哎呀顺，顺路的，上来吧。”靳夅一眼里闪烁着光芒。

“噗。”丽奈噗嗤一声，边笑着边走过来坐到后座位置。

一路上，靳夅一都在奋力地蹬着车子，因为车上载着的是他认为的全部。

经过一段颠簸些的路段时，丽奈不知不觉的下意识伸出双手，轻轻搂住了他的腰。

……

“等等！前辈，我，我还有件事情想问你。”

“什么事？”对方冷冷地问，声音陡然就不好听了。

贾凌也吐了口气，抬头望着被收拾后光秃秃的办公桌，就如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一样荒凉失措。他顿着问道：“你说我们人类幸存者，还有异种感染者，两者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关系？”

“这是什么问题？”

“就是这个，我对这个不太明白，所以想问问你……”

“你不明白我更不明白好吗？”没想到，她竟然说出这样煞人心的话来。

“啊？”贾凌也怎么也接受不了，为什么她的态度会突然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的话――再见。”

“哎等等！先……”

嘟――嘟――嘟――

此刻：

“那依你的意思，所以我们就先打迟姝了是吗？”风屿歪着脑袋问他。

葬心抬头看他一眼，点头默认。咽下嘴里的饭后才开始说：“嗯。纵观全局来看，我们目前能打得过的就只有她不明生物1号了……”

“瞧你这德行，咱别说的这么直接好吧？”风屿对他讲出的话语明显不满意，干脆把一块面包硬塞进他的嘴里阻止讲话。

“呜呜！呜呜，呜呜。”

一旁的小珈只顾着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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