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山上一切设施都完整，原来什么样儿现在还什么样儿，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都闹到封山了，这么大的事，杜小月竟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找到，研究所成立与这件事也不像有直接的联系，这件事不应该是倪主席主导的，而芈蒙依然音讯全无。

疗养院变成了研究所，杜小月在这里养的那两只猫没人管了！杜小月只好自己照看，之前关在车里，现在也没什么事她就把两只猫带到旁边的小树林撒会儿欢儿。这时候杜小月又收到了郭少的信息。郭少说已经到旗山了，问杜小月确切位置在哪？杜小月回过去，告诉郭少，到小树林旁边就能看见她的车。

过了一小会儿，郭少的车开了过来，杜小月就叫爬到树上的猫快下来。可能还没玩儿过瘾，猫就是不下来。

郭少下车走到杜小月的车旁敲了两下车窗，弯下腰凑近车窗十分轻佻地说道：“杀人犯宋漂亮，陪我跳个舞吧！”

车窗降下，突然从车里伸出只手，一把捏住郭少的下巴，左右一晃，接着郭少就顺着车窗被拽进了车里……

刚才的情景杜小月在小树林里看见了，郭少以为车里的是她，估计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激怒了林姐，挨揍了，活该！杜小月好不容易把猫哄下树，一胳膊夹一只回到车里。

杜小月问规规矩矩坐着的郭少：“你急着找我干嘛？”

郭少张着嘴，口水顺着嘴角往下直淌，闭不上嘴，也说不出话。

杜小月仔细看郭少，看出门道来了：“下巴脱臼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你不要怕，我找人给你端上！”

林英开车回主楼。杜小月把郭少交给了王教授，她在车上等。过了半个小时，还不见人出来，杜小月就不耐烦了！

“一个下颌骨复位怎么这么长时间，还大教授呢，不行就我来！”杜小月上楼里去找，找了一圈儿也没找到，只能回车里接着等。一直到下午，林英开车拉着杜小月从山下吃午饭回来，看到郭少正耷拉着脑袋在主楼前的台阶上坐着呢！

杜小月下车走过去，问：“你能说话了吗？”

郭少抬头看见是杜小月，像看见鬼了似的，“妈呀”一声，窜起来撒腿就跑，中间还摔了个跟头，连带爬地跑没影儿了！

郭少跑了，杜小月看向从楼里出来的王教授，问：“他怎么了？”

王教授露出一个笑容：“你把他吓着了！”

杜小月通过今天与王教授的接触，对王教授的印象有所改观。王教授在专业上本事并不稀松，又不像那些老教授那么古板教条。倪大主席找王教授来管研究所，没选错人，给足他钱，让他把心思都用在正道儿上，他能管好。不过杜小月觉得王教授今天的表现还有点小瑕疵。王教授顺着杜小月的心意跟她说了很多，试图取得她的信任，好像在刻意接近她，但不是那种有不良企图的接近。王教授那个和蔼可亲的笑容，很像医生对待病人。

杜小月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问：“王教授你懂语吧？”

王教授眉毛动了动：“我很早以前在进修过两年，都忘得差不多了！”

杜小月：“你是不是给一个叫张学文的老头儿看过病？”

王教授：“作为医生，这个我不便透露。”

杜小月：“你是不是对张学文提到过一份与他的病有关的文档案？哎，王教授，你要是撒谎，我一问张老头儿你就露馅儿了！你可想好了，咱俩之间培养出那点信任可脆弱的很！”

王教授垂下眼睑在快速思考权衡利弊：“好吧！那是一份一九四几年的文档案！实际上是人留下的一些实验数据。单从这些数据上看不出实验的目的是什么！”

杜小月：“但你知道试验的目的是什么对不对？”

王教授说，实验目的并不是制造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是通过致幻剂和心理暗示，为实验体虚构一段记忆。

我们知道记忆是形成意识的基础，而意识的具体表现是调动记忆和形成记忆的过程。比如一个小孩儿没有系鞋带儿的记忆，他就不会系鞋带儿，母亲要教他如何系鞋带儿，当他自己系鞋带儿时，就要调动与之相关的记忆。

实验省略掉了这个学习过程，直接为实验体植入记忆，这些记忆最终形成意识，可以让实验者不通过长时间学习就可以掌握一种或多种技能。

实验虽然成功了，但实验体却出现了其他问题。由于实验体这段记忆是虚构的，是在药物和心理暗示作用下形成的，形成的过程有缺陷，时间长了以后，受到外因的影响，实验体在意识中就会出现无法调动这些记忆的情况，时灵时不灵。

就好像一个老人，早晨穿上了鞋，系好了鞋带儿出门，走着走着鞋带儿开了，他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会系鞋带儿，那他当然会怀疑鞋带儿不是自己系的。而第二天出门时，自己又不知不觉地系好了鞋带儿，这样反反复复，就会产生类似双重人格的情况。形成这种医学现象的方法，被称之为“分裂术”。

杜小月以为要像挤牙膏似的挤王教授他才能交代，没想到这么痛快：“张学文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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