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月向医生询问芈蒙的情况。据医生介绍，芈蒙处于昏迷状态，伴有痉挛和呓语，具体什么原因引起的目前还不太清楚。

好好的怎么又昏迷？杜小月心里揣着疑惑，赶往芈蒙所在的急诊观察室，林英则紧跟在杜小月的身后。这两天林英一直寸步不离，不眨眼睛地盯着杜小月，连晚上睡觉，都不许她锁门。

杜小月来到芈蒙的隔间前，拉开布帘却见病床上空空如也，输液针头被扔在地上。

杜小月叫来护士，指着空床质问这怎么回事？

女护士顺口说道：“可能人醒了，你在这儿等一会儿，要不上厕所找找！病人自己不跑不会丢！”

杜小月一听火气就上头了：“等什么等？你们到底有没有责任心？还不赶紧派人找去呀！”墙边就放着可以推着到处走的那种输液架，去厕所完全没必要拔针，一定是出了状况！

杜小月看向林英，想问问林英怎么知道芈蒙被送到了医院？芈蒙怎么就昏迷了需要送到医院来抢救？想来想去杜小月又放弃了这个念头。林英这个人杜小月了解，想让她知道的事情，不用问也会告诉她，不想让她知道的事，问一百遍也白问。况且对芈蒙下手的也可能是林英，还问啥问？地上针头流出的药液量很小，是刚拔掉的，芈蒙应该还在医院范围内，现在派人找还来得及！

急诊的工作很忙，没有多余的人手去找一个无故失踪的病人，建议杜小月，觉得有必要的话不妨选择报警。结果可想而知，杜小月忍着忍着还是没忍住发了飙，与一帮医生、护士对着吵。林英也不拦着，在一旁冷眼旁观。急诊吵的像菜市场似的，也没见安主任出来控制局面。最后有人联系到刘主任，刘主任答应让保卫科派人去找芈蒙，混乱才得以平息。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杜小月在一楼大厅碰到了刘主任。这俩人有过过节，互相看着不顺眼，谁也没搭理谁。刘主任倒腾着两条小短腿儿往楼外的停车场去了！杜小月琢磨也许是芈蒙找到了，就快步跟了上去！

停车场里聚集了不少人，在人群中间围着一辆酒红色私家车。杜小月挤过人群时，刘主任已经打开了车门。驾驶座上坐着一个人微闭双眼一动不动，这个人不是芈蒙，而是医院的杨副院长——杨沐雨。杜小月看刘主任按在杨沐雨颈动脉位置的手开始哆嗦，本来比较镇定的脸上也现出了惊恐，不用问，人已经死了！

“退后，都退后！不要碰任何东西，尤其是这辆车，谁都不准拍照，不准私自传播消息……刘主任，刘主任……快报警啊！”杜小月迅速作出反映着手保护现场，绕着汽车走了一圈把围观人群逼退，然后连叫了刘主任两三声，才把刘主任的魂儿叫回来。

刘主任自知有些失态，拿袖子抹了一把脑门儿上的汗，掏出手机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杜小月双手叉腰向围观人群里喊道：“是谁第一个发现案发现场的？”

“你谁呀？”人群里的一个保安问道。

也难怪这个保安对正言厉色发号施令的杜小月产生疑虑。杜小月今天上身穿了件小恤，胸前是由五颜六色亮片拼成的卡通图案。下身是一条破洞牛仔裤，露着两个膝盖。脚上穿着一双白色滑板鞋，鞋的两边各有一只金色的小翅膀。看着像谁家的学生！

杜小月板着脸：“提问题是本警官的工作！是你第一个发现的？”

“嗯呐！”虽然杜小月穿的不像那么回事，但气场还是让人很有压迫感的，保安乖乖地答应了一声！

“回答‘是’或者‘不是’！”杜小月的口气又严厉了几分。

“是！”保安不自觉地站直了些。

“你跟我过来……详细说说过程，不要漏掉任何细节！”杜小月把保安叫到旁边，自己在背包里翻了半天，翻出一只笔和一张皱巴巴的传单，用手把传单抚平，准备记录！

保安叙述道：“半个钟头以前队长呼我，让我帮着找一个病人。我就在停车场东头儿开始找，走到这儿就看见杨院长的车了！平时杨院长的车不停这儿，都停地下车库他自个专用的车位上，我觉着奇怪就多看了两眼，就看见他死在里头了！”

杜小月问：“你开过车门吗？”

保安赶紧说：“没有，之前没敢，知道人死了就更不敢了！”

杜小月盯着这个年轻的保安，有些好奇：“那你根据什么判断人已经死了？”

保安说：“我叫他来着，他没答应！我绕到车前头，从风挡往里瞅，又叫了好几声，他连动都没动换。仔细再瞅，半天也不见他喘气儿，这我才反应过来，吓完了，赶紧呼队长，说杨院长在这出事儿了！”

杜小月问：“你向队长汇报时，明确说杨副院长已经死了吗？”

保安答道：“说了！”

杜小月：“那你们队长相信了吗？”

保安：“信了！干啥不信？不喘气儿了人还能活？”

通过对保安的询问，又结合自己的观察和分析，杜小月推导出一个结论——刘主任有问题。刘主任一过来就直接打开了车门，这个举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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