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的热气冉冉升起，犹如雾里看花朦朦胧胧绰绰约约。

清茶香缕，端放在八仙桌上，清波怔怔的看着玲珑剔透的茶碗，静静的倾听着红无伤的话语。

“事情的经过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那一日我去兰亭宫去见灵霜妹子的时候，却听到她身边的宫女小烟说灵霜妹子不在，去找秋素月了。我闲来无事便留在兰亭宫等她回来，等待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见到灵霜妹子回到兰亭宫。”红无伤神色越来越凝重，停一停，继续道：“灵霜妹子回来后脸色苍白，我感觉很不对劲就问她是何原因，她说没事，我就没有在意，我见灵霜妹子说话的时候一副心不在焉神情恍惚的模样，以为她的身体不适就离开兰亭宫了。”

冰蓝色的瞳眸在听到灵霜二字的时候，倏然间失去神采变的黯然神伤痛苦不已，清波银牙紧咬，若是当时她在灵霜的身边的话，或许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但再多的懊悔也无济与事，事实已经是如此再无改变。

深深的呼吸一口气，清波沉声道：“无伤，接下来的事情？”

“次日，小烟惶惶张张的跑来找我，说众御林军将兰亭宫团团的围住，我大吃一惊之下冲进兰亭宫，见灵霜妹子神色反而平静的坐在椅上，而她的面前，赫然伫立着兴王上官明与国舅柳云踪，我上前追问究竟却没问出原因，气怒之下与兴王上官明大打出手。”红无伤眼神凌厉，似在回忆当日的场景，“可那个可恶的兴王上官明却以灵霜妹子为威胁，我只能束手就擒被押进天牢。”愤怒的话语声倏然提高，“后来，我被兴王上官明从天牢中带出关到兴王府的牢房，等我知道灵霜被那个宁国狗皇帝赐死而你又从宫里出来的消息后，我就从兴王府冲出来跑来找你。”

话音落下，红无伤忽然见到清波的唇角缓缓的流出殷红的血液，顿时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了？”

啊！

清波见红无伤神色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禁有些奇怪，“无伤，我没有事情啊。”

“还说没有事情，你的唇角都是鲜血。”红无伤心疼道。

清波伸手拭向唇瓣，却见手背上皆是鲜红刺目的鲜血，不知何时，她居然咬破了唇瓣流出鲜血。

“没事。”清波淡声道，比起听见灵霜二字的心痛，这点鲜血什么也不是，“无伤，你说那日你见到灵霜神色苍白是灵霜见了素月后回来时的模样，是不是？”

红无伤笃定的点点头，“是小烟亲口说的。”

清波在浣衣坊的时候，都是小烟就待在灵霜的身畔服侍灵霜，想必**不离十，看来她必须去见素月姐，将事情弄个明白。

“无伤，你还记得当日你在兰亭中销毁的白布小人吗？”宁国皇帝说是因为白布小人以及上面所写的生辰八字他才下旨赐死，清波仔细回忆，那日只有她、小烟、灵霜与无伤在场，无伤与她必定是不会说，那就只可能是小烟。

红无伤明白清波话语的含义，“**，不如这样，晚上我将小烟带到这里来，问个明白。”

嗯!

清波点点头，焦首以盼着夜晚的到来，或许，等小烟来后一些事情的答案就会知道了。

灿然明亮的星辰，颗颗点缀，如若星罗棋盘。

清波来来回回不停的踱步，不时的抬眸望向屋外，期待着红无伤能将小烟带到她的面前。

“**，坐下来等吧。”自从红公子离开后，清波就这样不停的走来走去，**走的不累，可她看的都眼花了。

“小舞，已经很晚了，你先去休息。”

“**，你不休息，我又怎么能安睡。”小舞摇头。

清波苦笑，此时的她心急如焚，只想快些见到小烟好问清一些事情，让她休息她又如何能闭上眼睛。

屋外，传来三声敲锣打更的声音。

“梆，梆，梆。”随后，一道苍老的声音混混沌沌的响起，“天干物躁，小心火烛。”

“三更了！”小舞轻呼道，“**，红公子他会来吗？”

“我相信他一定会来。”清波笃定。

余音未尽，屋外忽然响起红无伤的话语声，“还是**知我。”说时，他已经如若缥缈轻风出现在清波的面前，他的手中抱着的正是昔日灵霜身边的侍女小烟。

“小烟。”清波上前一步，正欲说话，却忽的停住，眼前的小烟感觉似乎有些怪异，“无伤，小烟她怎么了，眼神弥乱恍惚，秀发蓬乱纠结，神情茫茫然。”

“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就是这个模样了。”

红无伤神色无奈，他将兰亭宫翻个底朝天，才在一个极为隐蔽的角落里找到缩成一团颤颤抖抖的小烟，刚开始他想带走小烟的时候小烟还是百般的抗拒，不但不听他的话语而且还是一副恐惧惊慌认不出他的样子，害得他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将不停挣扎抗拒的小烟从皇宫中带出来。

“小烟。”清波小心翼翼道。

小烟畏畏缩缩的缓缓抬头，看了清波一眼，四目相视，她忽然惊叫一声，然后猛然用力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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