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故知，不算陌生人了么。”

“对对，你酒量真好。”

两个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话，多是叶灵兮听着，陈念主说。

“哎，我是帝都外国语毕业的，学的是法语专业。你呢？”

“你学习不错啊？那个学校好像挺难考的，小语种好像最吃香，都是择优中之优。”

“还行还行。”陈念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我二十二，今年准备读研。你呢？”

“我学新闻的。”

“哦，看着不像。我以为你是搞文艺的呢，画画啊作家什么的。”

“……我看着像画家？”

“气质特别像。”陈念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女孩儿有点儿与众不同，又说不上哪里不一样，最后总结为气质，一般这么夸人没什么毛病。

可惜触碰到了叶灵兮的痛点。

“我和画家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更不是什么艺术家。看人，要看准一点再说。”叶灵兮先前已经缓和的笑脸又紧绷了。

陈念觉得气压有点低，只想夸夸她，又好像说错话了。

“我夸你……你怎么还生气了。新闻挺好的，记者啊新闻发言人啊，都特别飒。你看着比我小，应该还在读吧？”

“毕业了。”

“你多大了？”陈念脱口而出才觉出问女孩年龄不好，叶灵兮有点龟毛，别是又碰了什么雷区，“不好意思，我不该问年龄…….”

“二十一。”

陈念一怔，“你……提前上学了？还是……读大专？”

叶灵兮笑他孤陋寡闻，“提前毕业不行吗？”

“我靠，没想到你是学霸……刚才你还夸我半天，惭愧了。”陈念竖起大拇指。

“哎，这个酒吧是挺好的，就是台上的驻唱太难听了，唱的什么鬼。”叶灵兮一杯长岛冰茶喝完，微醺。

“凑合吧，是有点儿乡村…….”

“你来过这儿，你去问问老板，驻唱能不能给我换一个。”

“……恐怕不能，这儿每天就一个驻唱。”

“你让他下去，我唱的比他好听多了。”

陈念以为叶灵兮喝多了，愣了愣，没说话。

“你以为我开玩笑呢？真没有，我以前参加过校园歌手大赛，也‘驻唱’过……”叶灵兮忽然小声，“在江岛的时候。”

“那……我去帮你问问？你可不能砸人家厂子啊！”

“怎么那么多话！”叶灵兮从沙发上站起来，“我自己去问。”

陈念和叶灵兮一起去找老板。

叶灵兮还是第一次主动去询问，能不能给她个机会，唱首歌。

老板三十多岁的年纪，微胖，戴一副黑框眼镜。

“我不会砸你厂子的，我免费给你们唱一首歌，你的驻唱已经唱的这么烂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劝你还是听听我的歌。”

小姑娘年纪轻轻，说话倒是一点不谦虚。

叶灵兮找到了伴奏，依然唱了那首吴雨霏的《人非草木》。

心灰了还未碎心死了还在醉

嫌人生空虚只好拥有负累

曾经因为登台紧张，焦虑。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完全不慌张，一首歌唱完，倒觉得心里舒服了一点。

回到座位，陈念舒淇两个拇指，“技惊四座！”

叶灵兮微笑回应，又点了一杯酒。

“我最开始说的也没错啊，艺术家的气质，你这嗓子就是专业的。”

“多谢夸奖。”

服务生送来叶灵兮刚加的酒，还拿了一个果盘，说是这顿酒老板请客。

“我虽然不懂粤语，但是大概也听明白了，讲失恋的吧？”

“语言天才就是不一样哈？”

“看你在台上都快把自己给唱哭了。”

“你再夸张点儿？瞎说什么……”

陈念笑了笑，“认识你真好啊，借你的光，酒都能免费喝了。”

两个人又喝了一会儿，准备离开前，老板来找叶灵兮。

“你们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高光，本地人，是这酒吧的老板，这个酒吧开业五年了，在这里也还算人气不错。想问问你，刚才唱的不错，有没有想留下来的打算？”

高光微笑，“我觉得你挺适合在这儿做驻唱的。”

“我们是来旅行的，高老板。”陈念先开口。

“看出来了，好多背包客不都也是到了喜欢的地方，边打工边生活一段时间再换下一个目的地吗？考虑考虑？”高光盯着叶灵兮，不疾不徐的眼神，和和气气的，有点不像他的年纪。

“每天晚上都来吗？收入怎么算？”

“工资按小时算，每天三小时吧，看人气。一小时三百。”

“我刚来这里，没有住的地方。”

“这个好说，信得过我的话，我帮你找。”

“成交。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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