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拍都与陈停十天为战之事已传入牛童耳中。牛童顿时关心起二人战事，当他听闻二人只战了一个平手之时，兴奋得从床上挣起，令人挽扶着来到狗剩营中，此时，狗剩睡在床上呻吟不止，见牛童前来，不理不睬仍然呻吟。

牛童哈哈一阵笑道：“名震天下的牛狗二将，逢此大敌当前之时，只配守着一张破床，看来还是拍都算真英雄。”狗剩闻言，终于停住呻吟怒道：“英雄个**，他还不是才与陈停打了个平手。”牛童道：“这么说来，陈停不会死在拍都手中了？”狗剩思索一下道：“会，拍都的聚摄神魂奇功尚未施展，若他用上此功，陈停将会定死无疑。”

牛童道：“此言差矣，拍都杀不了陈停。但陈停定死无疑，他会死在老牛手中。”“去去去，你算什么东西，又到这儿来牛吹。”狗剩不诮道，牛童微笑一下道：“老牛从不吹牛，再过几天陈停定会死掉，只可惜你我二人都无法立此大功。”狗剩气得翻了个身道：“你说个球，刚才说陈停会死在你手中，这时又说自己无法立此大功，你这算哪门子经？”

牛童道：“到时你自会明白，不过陈停会死在你我手下的大将手中，你等着看吧。”“滚滚滚，别在这儿说了。”狗剩不耐烦道，牛童傻笑一下，令人搀扶回去。

此时此刻，拍都与陈停十日之赌，已传到了苻坚耳中，苻坚闻言万分震怒，立即召集大臣议事，众大臣一时皆不敢言。苻坚气愤地向吕平道：“你说说此事该不该赌？！”吕平正色道：“不该赌，自古用兵，皆乃速战速决，更何况，我大秦举国八十多万大军已动，每日都得消耗粮草，若这样延迟下去，不但粮草不济，而且士气沮丧。另听闻牛狗二副先锋，先后被先锋打成重伤，依臣认为，该另换先锋，才能重整士气，扬我国威。”

苻坚闻言终于气色好转道：“拍都此作，根本没有将朕放在眼中，但其武功盖世，朕原谅他一切过错，不过，朕欲派一员大臣前去督战，不知众卿家谁愿前往？”众臣又是一阵沉默。

吕平看着左右上前奏道：“这督战之人，非程平神射亲王莫属，其一，程亲王神射盖世，全天下无敌，拍都定有所惧怕，其二，程平亲王与皇上称兄道弟，拍都难免有所顾虑，其三……”苻坚满面悦色道：“不用说三道四了，爱卿比言正合朕意，程爱卿意下如何？”

程平怔了一下，随意言道：“臣尊旨就是。”吕平又道：“程亲王单人前往，若皇上不放心的话，臣愿一同前往。”苻坚道：“程平忠勇可嘉，朕有何不放心，倒是吕平你巧舌如簧，让朕有些看不透，朕心中倒有些放心不下，不过，你对晋人情物土，理应熟悉，朕今准你一同前往，你心中不得有丝毫异心，否则，程平随时取你项上人头！”吕平一抹额前汗珠，跪地道：“臣忠心耿耿，皇上之言，臣诚惶诚恐，臣诚惶诚恐。”

次日，程平背弓挂箭，带了十来名亲随，与吕平一同骑马上路，吕平不失时机的向程平道：“那拍都自以为天下无敌，一切皆随心所欲，移风宫中柔然兵士，更是仗势欺人，长安百姓畏其如猛虎。如今连狗剩牛童二将军都敢打得下不了床，接下来，说不定连皇上都敢打出金銮殿，这样下去，这大秦江山岂不成了柔然人的了吗？”程平冷冷道：“以你之言，这拍都该杀掉才行？”吕平道：“此言贫道不敢说。”

程平道：“杀了拍都，陈停武功就无人能匹，那时晋国就可以挥师北进，长驱直入，吕平你又可以回晋国去做你的国师，你说是么？”吕平道：“神射亲王之言，贫道惶恐，贫道自入秦以来，岂会有他念，哎，刚才算贫道多嘴了。”程平冷冷又道：“拍都该死，陈停该死，还有你这张贫嘴也该死，这场战不该打，还是王猛武侯说得对，与晋交锋，凶多吉少，大秦有可能会败得十分惨重。”程平说完，不再言语，默默骑马带领众人前进。

再说牛童自拍都与陈停交锋之后，每日关心着战况，并在不停地盘算着什么，这日，当初与胡媚女一道离开的那名随从，回到营中。牛童格外兴奋地立即召见，并将丁采雪等人全数引退。

那名随从跪地向牛童呈上一封信件，牛童道：“都统从不识字，还是你读给我听吧。”随从展开信件开口念道：“牛郎，当你看见这封信时，妾身已离开你到天涯海角去了，你让妾给司马图送的酒已经平安送到他的手中，他回言立即照办，请你一切放心。

牛郎，妾的心好酸好痛，自从跟你以来，你从未把妾放在心上，妾成了你与采雪姐中间的一颗钉子，妾以为还是离开你们为好，免得你与丁采雪姐心存芥蒂……

妾走了，但妾的心永远跟着你不会走，等到天老地荒之时，妾还会跟着你，牛郎，你多保重，妾好想给你唱首歌：

相思愁，清泪流，孤影小屋独床头，凉水苦，炉火寒，一片深情甚万年，你共我浓浓苦短，我想你白发微颜，此番情意何叹，一切都在相见……牛郎，你爱听吗？”

牛童听到此处，眼泪脱眶而出，开口喊了声：“媚女，媚女，你在哪？”顿时，胡媚女的娇媚百态，多愁善感，一同涌上心头，牛童喃喃道：“自古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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