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巴尔岑仔细打量一下阔别一个月的娜塔莎。

区区一个月，这个姑娘竟有着宏大的变更。她变得高雅很多，蓝本有些干瘦的脸现在也更为丰腴，全部人更有优雅气质。

巴尔岑也感到，她仅仅是外表上的些许变更，她的心坎里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是战士的事实。

巴尔岑以军礼回应娜塔莎的好意。

他旋即故意问道：“同学，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娜塔莎一怔，她从没想到自己的老营长会这么问自己。或许是当了师长，居然不认识自己了？

面对女孩的迟疑，巴尔岑立即挤了挤眼睛。

娜塔莎，她何等聪慧？

“啊……我是娜塔莎·彼得罗夫娜·哈尔科娃，第一中学十年级学生，射击俱乐部第二副部长。”

哈尔科娃？听到女孩的这一称谓，像是被挠了痒痒肉，巴尔岑愣是凭借意志力压抑了爆笑的想法。

他心里揣摩：“看来，你和哈尔科夫喝了那杯酒，你的心已经属于他了。”

巴尔岑竭力保持淡定，双眼炯炯有神看着这位俏丽的姑娘。

“很好，哈尔科娃同学。”巴尔岑持续故意说：“看起来您有成为优良战士的潜质，我非常欢迎您参加部队，守卫我们神圣的祖国。但是今天不行，今天原则上我是不征召女兵的。”

“我会持续努力，师长同道。”说罢，娜塔莎又是一记军礼。

巴尔岑点点头，以一副善意的微笑回应之，接着持续向前走。

娜塔莎已经明确了巴尔岑的意图，两人不过是演了一出对手戏罢了。自己想努力暗躲自己的身份，巴尔岑尽对明确这一点，故意说些非常生分的话。如此这般，真是皆大欢乐。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站在队伍里的吉尔·伊万诺夫的眼神，已然全程关注着这位看似比较年轻的师长。

有道是第一次见面非常重要。

现在，吉尔看到的是一位自负的高级军官，即便一身的战功证实，自身毫无任何的粗野态度，看待宽大学生真是彬彬有礼。

今天报名参军就成为这位军官的部下，是不是就是一种荣幸呢？

吉尔想要参军不假，他从老父亲那里获悉部队里的一些不好的事。

早在沙俄时代，俄军军官肆意虐打士兵就是一种常态，那些旧时代的军官认为，只有用体罚的手段来锤炼部队纪律性。

实在这种手段早在十七世纪就已经涌现，要把一群被视为乌合之众的普通农民、游商或是无业游民，打造成合格的线列步兵，需要的恐怕就是军官的皮鞭。

旧时代已经过往，但新生的苏联依旧存在着这种旧时代的风气。要遏制住老兵以大欺小、军官滥用职权，除了要加强对士兵军官的思想教导，还需要基层政委监督部队风气。

随着和平时代的部队在战斗初期大规模耗费，后期组建的部队综合素质是暴跌的，下跌最严重的恐怕就是士兵的道德素质。

吉尔最无法直视的就是从父亲那里听说的军官体罚士兵的往事，看到这位师长，参加这支步兵师或是正确选择。

对于十八岁的吉尔，只要战斗还在持续，自己必定能等到国家的“征兵令”。

而今自己把握机会，成为的就不是所谓“发动兵”，是那种代表着极高思想觉悟的“志愿兵”。成为技巧兵种，自己也将有别于一般士兵。

大礼堂内的校阅阅兵到了最后一步，巴尔岑当众宣读了他拜托师政委鲍里索夫写的文件。

说实话这份文章的措辞过于正式化，口号性的辞藻层出不穷。话从巴尔岑这个老家伙嘴里说出来，娜塔莎真是感到违和，室内明明非常热和，她为难得蜷缩的双臂已经起满鸡皮疙瘩。

娜塔莎太明确巴尔岑是什么作风，这个大叔上过几年学故而有些知识，但他还是范例的俄罗斯人。他作战非常英勇，战斗意志极度刚强，就是往往不爱动脑凭着一腔热血和敌人比谁的骨头更硬，他能活着站在彼尔姆第一中学的大礼堂高谈阔论，显然还是他的骨头硬。

欢迎会没有持续很久就结束了。

“您感到如何？”校长不由自主的询问起巴尔岑。

“我感到很好，他们都是些很有前途的小伙子。”

“谢谢。我想他们到了您的部队，都能立下战功。”

校长话有奉承的意味，巴尔岑想了想：“能否获得战功需要他们的个人努力。对了。”

“您请讲。”

“待我审定全部报名合格者后，我需要见到那位哈尔科娃。”

“啊……好吧……只是。”

“您在迟疑？”巴尔岑故意问。

“师长同道您看起来您很中意那个姑娘？”

“那是当然。”

“这……很抱歉，您不可以征召她，她也不会报名。”

“您在担心这个？”巴尔岑摇摇头，“您什么也不用说了，我知道她毕竟是谁。”

全部十月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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