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变态的莫羽也是忍不住哀嚎之声。

而此时莫羽看似平静的脸上，体内却已经是翻江倒海了。

他一次性的引发来体内天使之泪和魔神的眼泪，那狂暴的力量充斥在他体内每一个经脉。要不是有着内力护体，他恐怕瞬间就被那恐怖的能量撑爆了。不过即便如此，剧烈的疼痛感也席卷了他全身。

这一刻的疼痛感超过以往的每一次，如果不是将所用控制力都用在压制体内的能量上，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恐怖早就惨叫起来了。

而且还有一点，在他引发体内天使之泪和魔神的眼泪瞬间。神秘而又晦涩难懂的法则融入他的脑海，清晰无比，比其他先前领悟的法则完全是小巫见大巫了。

特别是其中光系法则之中的治疗法则，绝对是已经达到了完美的境界，这也是为什么月倾城凭借圣域的实力就能施展出天使之泪这二阶神咒。

而在暗系法则之中吞噬法则同样是接近完美的状态，这个就应该是施展魔神的眼泪的那个法神。

莫羽相信就算洛洛斯特和暗黑教会的教会在治疗法则和吞噬法则方面，也不如此刻莫羽感受到的深刻。那也意味着当年施展魔神的眼泪的法神绝不是泛泛之辈，不过他也死在洛云的枪下了，追究也没有用了。

至于其他法则，虽然也有，但远远不如治疗法则和吞噬法则那么清晰，那么深刻。

他手中的圣耀法杖和暝月法杖同时抬起，一黑一白两道光芒同时出现。虽然看似随意一击，但散发的威力比他以前的攻击要强悍许多。

两道光束很快就在半空中碰撞在一起，不过这一次并没有出现融合的情况，而是瞬间爆炸起来。

云天就最后留下的漆黑光束，还没来得及掀起任何的波澜就被卷入爆炸之中，直至被淹没其中，最后彻底的消散掉。

莫羽看到漆黑光束消失，转身，一黑一金的双瞳扫过虚空之中的冉凛，让其全身一震。一股透心凉的感觉席卷他全身，仿佛这一刻莫羽已经主宰了他的命运。

仿佛只要莫羽一挥手，他就会像刚才的漆黑光束一样，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不过很快他就松了一口气，莫羽并没有出手。

目光继续扫过，先是辉宇、然后是洛洛斯特。看着辉宇时，他目光充满了感激。他感谢四方学院给了他的一切，感激辉宇不顾光明教会的压力、毅然的挺身而出。看向洛洛斯特时，满是复杂，他不知道该怎么去看洛洛斯特。

最后是于小北，即使是在金光和黑光的笼罩下，也能感觉到丝丝的柔和。

此刻于小北已经恢复了行动之力，但他依旧一动不动，任由泪水流下，双目通红。双拳紧握，指甲嵌入肉里也浑然不知。

他知道莫羽身上发生了什么情况，他也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引爆了天使之泪和魔神的眼泪的后果。而正是因为他知道结果是什么，他才觉得更加无力和无能。

恐怖的杀意从他的身上爆发出来，眼中更是闪过奇异的紫金色光芒。此刻的他已经被恐怖的杀意侵蚀了一切，除了要报仇他没有了其他的想法。这一刻他只觉自己此时连血液都在沸腾，散发着嗜血的杀意。

“记...住、好好...的活下...去，还有...守护...好铁...石村。”

莫羽艰难的说出一句话，在说话的时候，他全身能量开始溃散，随后都有可能彻底爆发。但他害怕于小北会做出什么傻事，所以他必须要给于小北留下执念，完成他心愿的执念，这样他才能有活下去的动力。

于小北没有说话，如同雕像一样站在那里。这一刻，仿佛什么他都看不见，听不见了，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小羽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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