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剑刃刺穿身体的声音在安静的落针可闻的云山之巅显得是那么的清晰，愤怒之剑的剑刃自李白的前胸穿过，刺透后背，将李白的心脏完全穿透！

心脏被刺穿的剧烈疼痛让李白再也无法保持站姿，他的左腿一弯，单膝跪在地上，血液疯狂的顺着胸前的伤口涌出，鲜红的血液带着温热的气息从李白的身上流淌下来，渐渐浸透了李白身上的衣物，染红了地上的白雪，一朵娇艳的梅花，盛开在云山之巅。

下雪了，狂风骤雪，此时却没有人去关注这些，众人神情呆滞的望着李白，眼眸里充斥着不可置信的神色，显然是没有想到，李白真的会选择自杀！

陆无双眼眶通红，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她想到了自己以前的那些男朋友，有谁可以做到像李白这样，可以为了她付出生命的代价？

不止是陆无双，几乎所有人都想过，换做是他们站在李白的立场上，他们可以为了自己的女人或者男人付出生命的代价吗？很难，太难了。

“他……他真的死了。”赵靖被吓到了，他一直都认为李白不会选择自杀，而是让陆倾城死在这里，然后等到以后再为陆倾城报仇，可是李白却真的为了陆倾城，选择了死亡！

身为这次事情主导者的李昭都没有料到，李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真的为陆倾城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李昭自问，他口口声声的说着自己多么爱陆倾城，多么喜欢陆倾城，可是如果让他用自己的生命换取陆倾城活下来的机会，他愿意吗？他不愿意！几乎想都没想的，李昭便给出了答案。

“七叔，放了她吧。”李昭忽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明明他心里巴不得李白快点死，可是现在看到李白真的死了，却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七叔松开了陆倾城，没有了七叔的支撑，陆倾城直接瘫软在地，她目光呆滞的望着单膝跪在地上的李白，就在几天前的夜里，她还曾趴在李白的胸口上倾听李白那强有力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可是现在，那心跳声却渐渐远去，没有了力气，一下一下，永远停在了这云山之巅。

“不要啊，不要啊！”

陆倾城低声地啜泣着，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洒落在地上，她浑身发凉，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她一步一步，一下一下朝着李白爬了过去，很慢很慢，却坚定无比。

看着陆倾城失魂落魄的样子，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骄傲和高冷，众人都有些不忍心的转过头去，不敢再看眼前这一幕。

“走吧。”陆四爷叹息一声，有些怜悯的看了陆倾城和李白一眼，抬脚朝着山下走去。

四大世家的人和龙腾的人走了，李昭和七叔也走了，整座云山上，只剩下了陆倾城和李白两人。

陆倾城的身子在雪上留下了一道痕迹，她努力了那么久，终于是爬到了李白的身前。

陆倾城撑起自己的身子，想要触碰李白的身体，却又害怕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她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微笑，声音有些哽咽的对李白道，“李白，他们都走了，都被你骗了，你不要再演戏了好不好？我知道你没有死，你一定是在骗他们的，对不对？”

李白低垂着头，没有说话，整个山顶，只有风声在回响。

雪花落满了陆倾城和李白的身子，陆倾城像是失去了知觉一般呆呆的坐在李白的面前，看着李白胸前的血液渐渐凝固，她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李白，你为什么不理我？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李白，你和我说说话好吗？我想听你说话，说什么都好。”

“李白，我以后再也不惹苏柔生气了，我和苏柔好好相处好吗？我们做好姐妹，一起陪着你。”

“李白，我求求你了，你别这样，只要你说句话，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我叫你老公好不好？老公，你别不理我行吗？我真的好害怕！”

李白一句话都没有回应陆倾城，陆倾城自言自语着，断断续续的对着李白说着话，她的眼泪已经哭干了，清晰的泪痕凝结在脸上，像是一个小叫花子。

“老公，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的条件了，我不能保护苏柔和雯姐了，不能照顾咱爸咱妈了，我们回家，黄泉路上等着我，我很快就下来陪你。”

陆倾城终于伸手触碰了李白的身体，那冰凉僵硬的触感让陆倾城心如死灰，正当她要将李白的身体抱起来时，有什么东西从李白的身上掉了下来。

那是一个玉瓶。

……

啪！

苏柔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中断成两截的铅笔，一股毫无名头的心悸感从她的心底传来，遍布全身，家里的暖气明明很充足，可是她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整个人像是被扔在了冰窟之中，浑身僵硬，就连思维都被冻住了。

苏柔看着那副自己还没有画完的素描，依稀可以从轮廓里看得出，这是李白的模样。

“小白，小白。”苏柔嘴里喃喃着，忽然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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