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古几百年，又何必去计较这些名讳。

“其实，也不必非要说从头，就从娘娘的死开始说起吧。”小桂子道。

“哦？从这里也可以说？”岳扬问道。

“嘘，别打岔。”抱怨的是一直抱着岳扬脖子，瞪着一双大眼睛，等着听故事的小六。

刚才一直被他们打断，小六的脾气已经快积到火山口了。

“好好，知道了。”

岳扬立即收声。

“萧道长，曾献给圣上长生不老的药。”小桂子道。

“我擦……”柳思凡突然有不祥的预感。

“娘娘的兄长，借娘娘在圣上前的恩宠，仗恃持骄，却是有了不臣之心。圣上自是知道，却是看在娘娘的面上，原本只是说，如果不过份，就当他是猴子，让他耍去。”

“娘娘却是知道，再这样，让哥哥闹下去，国将不国，家将不家，竟然亲自劝说圣上，不要姑息。”

“圣上的身体，已快灯尽之年，萧道长的药，是想让圣上延年益寿，能够长生永存的，可是朝廷的事，让圣上焦头烂额，却是想早早将皇权交出去，不想再理朝政，那药，就放在我这儿，一直没有服用。”

“国舅终于奈不住性子，日渐张狂起来，娘娘恳请圣上将国舅以法（工口）论治，也算是对的起全国的百姓，圣上看娘娘为家为国，两头为难，日渐憔悴，不忍见

她如此，便是一次再次的将此事推衍，回道这事再议。”

“不想娘娘却愿以已死，来换的对兄，对夫的忠义两全。”

“那次，娘娘服毒，被圣上救下，为免娘娘又用这个法子，便让我把那长生之药，混到给娘娘的补汤里，让娘娘喝下去。”

“却没过几日，安禄山兵反，圣上带娘娘仓皇离开，又是被士兵们又逼的走投无路。”

“忘年之恩，本当就没计较谁来的早，来的迟，哪怕相爱只有一日，这一生，也已足已。这是娘娘在死之前，对圣上最后的话。”

“娘娘原本比圣上小34岁，借过了三十四年的相遇，必然也会早三十四年的分手，但是，即便借过了前三十四年，后三十四年，能相识相爱，却已是此生，最大的幸事，不能白头，本是娘娘心头的痛，与其日后做寡，还不如此时先行。”

“娘娘本有死意，外面又众将士逼宫，圣上再相挡拦，却已找不到拦的理由，不由珠泪双垂。”

“话说，这里面没有你半点关系啊。”柳思凡插嘴道，“你家娘娘要自杀，你家皇上没办法，只好让她自杀，你就是跑腿送根绳子的罪过？”

“不是……”小桂子摇摇头，道，“娘娘原本是想饮毒酒的，我道，即使娘娘死了，死在圣上身边，那些哗变了的士兵如果不信，怕是娘娘死也是白死了，既然是死，不如死在众人眼前，显示圣上决心，也好安了民心。”

“你这心肠，到是硬的很……”柳思凡道。

“这是我能想到的，能为圣上和娘娘做的唯一的事。”小桂子道，“娘娘是要用自己的死，来保护自己的爱人，我这么做，是为了实现娘娘的愿望，我想，我做的，应该是没有错的。”

“嗯。”小六用力的点点头，“后面呢？”

“娘娘虽觉此时有理，但是想到死时也不能死到圣上身边，不由悲由心生。”

“圣上抱住娘娘，失声痛哭，只想与娘娘同生同死，再不分离。”

“娘娘知道，自己再留恋下去，只会害了圣上，伸手解下圣上的腰带，捧在手心，道，这条带着圣上体温的腰带，便如同圣上，一直在我身边，直至天上。”

“我送娘娘离开，在马嵬坡前，娘娘用圣上的腰带自尽，临别一再叮嘱，让我照顾好圣上，依着圣上的体温，无憾的离开。”

“我擦……”岳扬只觉毛骨倒寒，怎么有种要尸变的赶脚？

“圣上收回勒过娘娘脖子的腰带，一直系在腰间，禁止其它任何人碰触，只因上面沾染着娘娘在世时最后的体温。”

“好感人。”

小六抹着眼泪道。

“不对吧。”柳思凡道，“你家娘娘不是吃了长生的药了么，怎么还是死了？”

“圣上当时便问我，娘娘是不是真的死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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