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新来的主治医师吗？”

陆如柏托腮看他，“本来的负责医师呢？”

“是的，本来的李医生已经辞职了。”

医师点了点表格，“请您填吧。”

陆如柏捏起了笔。

细长的笔在他指间旋转了几圈，“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

陆如柏面上没了表情，他的手指扣了扣桌面，“我不想填。”

“请您配合治疗。”

医生面色严正。

“真正的治疗就该应用医疗器械而不是让我填这些没用的量表。”

陆如柏笑了声，“这些量表上的问题甚至在我是不是时常感到心情不好？”

他面色沉了下来，话音轻飘飘的，“这是一份心理量表，你们在猜忌什么？”

医生沉默了几秒，很久，他才道：“陆先生，除了心理疾病，我们无法解释您为何无法站起来。不过您不用担心，这种心因性的问题反而好解决一些。”

陆如松看向自己的双腿。

*******

陆如松一惊，转头看过往。

章之杏捏着门把手，手机放在女仆装口袋里。

她揉了揉耳朵，似乎嫌弃音乐声太大似的。

章之杏身子往后抵着关上了门，她猫儿眼眯着，朝着钢琴走了过往，“大少爷你还要再休息会儿吗？”

陆如松喉结动了动，一时间竟然有些无法说话。

他嘴巴张着，好几秒他才有些艰巨地开口道：“你……不是……走了？”

章之杏坐到了钢琴前，话音有些纳闷，“没啊，我刚刚往接电话啊，走廊太空了，我怕有覆信就往拐角了。”

陆如松垂眸，话音微冷，“你不走吗？”

他将最后的字吞了下往。

“没关系的，曲奇我早就提前找人帮忙筹备材料了，到时候直接烤就好了。”

章之杏按了按琴键，理所当然似的道：“相比起来，您的舞蹈练习更重要吧，所谓我先陪您练习完吧。”

您的舞蹈练习更重要。

更重要。

陆如松的手指动了动。

章之杏起身关掉音响，坐回钢琴前开端弹奏。

同样的旋律，她弹得分外慢，甚至比老师在场时弹奏的还要再慢一点。

“大少爷，您要不要试试这个速度练习一下？”

陆如松安静地看着眼前的木质地板，没有回话。

很久，他用着毫无起伏的话音问道。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章之杏无暇顾及似的问道。

陆如松嗤笑了声。

他靠在墙壁上，黑眸愈发沉了，“不畏惧吗？”

章之杏看向他，“畏惧什么？”

“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陆如松话音微冷，黑眸眯了起来，“不畏惧我对你做点什么吗？”

章之杏停了下弹奏，看了过来。

陆如松面上表情冰冷，眸色深沉。

好几秒，章之杏话音干脆极了，“不怕。”

陆如松话音顿住，嘴巴一张舌头竟然有些打结，“你、你说什么？！”

“我说不怕。”

章之杏低着头，按下了一个音符，“由于大少爷似乎很爱好吓我。”

陆如松愈发惊愕，声音冷了下来，“你说什么胡话！”

章之杏这会儿倒是不怕他了。

她合上钢琴盖，两手撑着钢琴盖托腮，就这样眨眼看他。

“从一开端遇见大少爷，大少爷似乎都在对我放狠话，但——”

“好了你给我闭嘴！”

陆如松地吼了声。

章之杏点头，乖巧隧道：“哦。”

陆如松喉结微动，眼睛就是不看她，“你，你弹你的琴……”

“那少爷，你还要听小猫咪吗？”

“什么小猫——”陆如松话音卡住，他喉间发出了拖长的像是嫌弃又像是崩溃的声音，“弹弹弹，弹你的，闭嘴！”

章之杏撇嘴，嘴巴翘得可以挂油瓶。

她掀开钢琴盖，持续弹了起来。

生动可爱的旋律响起起来。

陆如松屈起双腿，两只胳膊抱住了头，几秒后，他猖狂地抓了抓头发。

他微微转身，一手捉住栏杆起身，脚一动。

“嘭——”

陆如松手一滑，直直地倒在摔到在地板上。

“大少爷你没事吧？！”

章之杏立即站起来走过来。

陆如松扶着栏杆，背对着她。

他呼吸有些急促，话音冷冷的，却又有几分闷。

“没事。”

章之杏伸出两只手抱住陆如松的胳膊将他扶起来。

陆如松却像是没什么气力似的，身子一软倒在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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