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做个选择

沈穆清苦笑。

这种事，她还真不好说。

“大太太在你这里吧？”萧成脸色有些苍白，“我想见见她。”

“萧成，她是你嫡母。”沈穆清无奈的笑道，“不是什么你想别人吸收你，首先你要吸收别人才是。”

萧成没有做声，再一次回避了这个问题。

沈穆清在心底叹一口吻，叫了小丫鬟：“往跟大太太说，成大爷来了，要见她老人家。”

小丫鬟应声而往。

沈穆清和萧成无语对坐。

过个一会，小丫鬟撩了帘子，进来的竟然是萧诏。

“你找你母亲有什么事？”萧诏表情淡淡的，“和我说是一样。”

沈穆清忙起身向萧诏行礼。而萧成却怔怔的站在那里，惊愕的看着萧诏，半晌无语。

“你是为了茶秀的事来的吧！”萧诏径直走到沈穆清让出来的太师椅前停下，“正好，我也要有话跟你说。你坐下吧！”

萧成表情木然的坐了下来。

沈穆清亲身给萧诏上了茶点，然后立在了幔帐旁。

“家里弄成这样，都是我的错。”萧诏表情惬意，看在有心人眼里，这认错显得不是那么真诚，“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们不如商量个解决的措施！”

萧成的脸色立即涨得通红，他嘴角微翕，半天才道：“您和我谈解决的措施。”

“怎么？”萧诏眉头微皱，“你有什么想法不成？”

萧成脸上露出自嘲的笑脸，喃喃低语：“您和我谈解决的措施。为什么不和娘往说，为什么不让萧飒来和我谈，您竟然来和我谈。”

“你说的有道理。”萧诏表情轻松，并不因萧成的伤心而有所转变，“这样吧，你跟你娘说，明天早上在连升客栈，我们好好谈谈。”

萧成嘴角轻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你就这样护着大太太！是怕她伤心吗？”

萧诏微愠：“萧成，这也是你应当说的话！”

萧成看着萧诏的眼力有些冷：“你和我一个做儿子的商量做母亲的事都不感到有什么不妥的处所，我不过是问了一个您不进耳的，您就把我训斥一番。难道我说的有什么错吗？”

萧诏被儿子说的一怔。

萧成看着冷冷一笑，道：“看样子，您早就做了决定。我娘的性子一向软弱，又对您千依百顺，就算是来了，怕也是您说什么她就应什么，也好，您有什么话，就对我说吧！”

萧诏眼力一沉，脸色间闪过无措，一时间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屋子里立即陷进了一种呆滞的气氛。

很久，萧诏眼力中露出坚毅：“你娘在我眼前一向百依百顺，就是自己吃了亏也不会做声。也好，这件事，由你替你娘拿主意，也免得她吃亏。”

萧成没有做声，眼力直直的看着萧诏。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萧诏道，“我行事乖张，家里的事也就乱七八糟。我的意思，要么，你娘带着你们兄弟回萧家；要么，你娘带着你们兄弟在扬州。”

萧成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

萧诏说的是“你们兄弟”而不是“萧成”也就是说，假如娘愿意回萧家，他们几兄弟都可以作为萧家的庶子上家谱；假如娘不愿意回萧家，他就会被萧家除名，由他娘带着，单独开户过日子。回萧家，娘就要给大太太端茶倒水晨昏定省；不回萧家，自己就与眼前这个生了自己，养育自己的男子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一想到这里，他的声音变得支离破碎：“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诏看见儿子脸色惊恐，生出几分内疚来。

早知本日，何必当初，假如在他们小的时候自己就下定决心，何苦让大家都这样苦。

“萧成，我还是盼看你们能在萧家的！”萧诏的声音有几分落寞，“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怎么舍得，可这样拖着，对你们更不好，你的弟弟妹妹都大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回到萧家，你娘固然不能像在扬州那样自由自在，可服侍正室，那也是为人妾的天职。何况大太太爽直慷慨，确定不会为难你娘的。就是老太爷那里，我也会帮着担待一二，不会让你娘受太大的委屈的。”

没等萧诏的话说完，萧成忽然“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冲着萧诏大喊，“您到底想说什么？您到底想干什么？您把我们都当成了什么。”说着，眼睛就红了起来。

萧成身材，五官都像萧诏，可眉宇间神态却更像茶秀。

看到他快要哭的摸样，萧诏的心里的那些柔软忽然间烟消云散。

他想到了这些年来茶秀在自己眼前的柔顺，想到了她背着自己做的那些事，想到了父亲对自己的扫兴，是不是除了自己，所有人都知道茶秀是怎样的人呢？

“萧成，我的意思很明确。假如你娘批准回萧家，你还是我萧诏的好孩子；假如你娘不愿意回萧家，那我们各过各的，我不再是你父亲，不也不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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