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有老有小

沈穆清和常惠正打着嘴仗，银良求见。

常惠起身：“那我往悦影眼前露两手——免得她认为我浪得虚名，练起工夫来心不在焉的。”

沈穆清笑着送常惠出门，让银良进来说话。

“奶奶让查的事，查明确了。”银良低声道，“济民堂的坐堂大夫本来多是借着王阁老的名头从各省特聘来的，后来王家失势，有一部分大夫回了乡，名誉已远不如从前。后来又出了王氏被休之事，又走了一部分大夫。前两个月，济民堂的几家分店都出了把人治逝世的，家人抬了棺材在那里闹事的事——听说赔了不少钱财把这件事给压下往。济民堂也元气大伤，梁二爷就索性把药展关了。”

沈穆清微微点头。

难怪王温蕙的复起生意选择了开杂货展——

“梁家大太太那边的生意固然不好，我派人查了查，每个月也就亏上二、三十两银子。她刚进这一行，京都又躲龙卧虎，百年老字号林立，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简略了。假如能守个五、六年，生意确定会有所好转的。”

“辛苦你了！”沈穆清笑着让英纷赏了两个银锞子给他。

银良笑着接了过往，给沈穆清行礼道了谢，然后脸上露出几分迟疑。

“有什么话直说就是！”沈穆清笑道，“你原是爷身边得力的人，现在做了大总管，怎么在我跟前倒吞吞吐吐的了。”

银良笑道，“因这件事有些蹊跷，我倒不知道该讲不该讲了。”

“说来我听听！”沈穆清笑道，“我是最爱听东家长西家短的事。”

银良笑起来，道：“我派往的人说，他蹲在通源盛门口数客人多寡时，看见梁侯爷往——”

沈穆清怔住：“梁侯爷？梁伯恭？”

“正是！”银良点头，“他是从后面进往的。大约过了一盅茶的工夫，就脸色有些狼狈地被人赶了出来。后来梁侯爷又往了几次，都吃了闭门羹。”

沈穆清有点意外。

看样子，梁伯恭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尽情！

送走了银良，她想了想，往了萧悦影处。

常惠和悦影都不在。

服侍的小丫鬟忙道：“常爷刚刚来过，往了大太太那里——大姑娘一早就被大太太接过往了。”

沈穆清颇有点奇怪。

常惠对悦影的作业督得严，十天放一个下午半天，家里的人都知道，一般都不会叫了悦影往。

她又往了大太太处，在走道上碰到了常惠。

常惠有些没精打采的。

“出了什么事？”沈穆清低声问他。

常惠苦笑：“大太太要留悦影在身边养伤！”

这样一来，悦影就不可能练功了——

“我往看看！”沈穆清思付片刻。

常惠点头：“那就拜托你了！”

进了正房的堂屋，沈穆清就看见大太太正和悦影逗着子扬走路。

子扬胆子小，身边没有他认可可靠的人，是不会丢开手自己走路的。

“你过来了！”大太太笑着和沈穆清打招呼。

悦影也牵了子扬的手走过来给母亲请安。

沈穆清笑着抱了子扬，大家到东次间临窗的大炕上坐着说话。

问了悦影的伤，又逗了会子扬，沈穆清让丫鬟妈妈服侍姐弟俩往后花园走走，自己和大太太说起悦影的事：“——手上的伤并不十分严重。大太太这样可是不想让悦影再习武了。”

“我也不是那样糊涂的人。”大太太笑道，“要不是悦影手脚机动，这次两个孩子只怕都会遭罪。我就是看她这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个休息的日子，想借着这手伤让她在我身边玩几天。”

沈穆清笑着斟了茶给大太太：“做事最怕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习武是悦影做的第一桩事，要是我们这样由着她刮风不往，下雨不往，时间一长，她自己倒先不器重，更谈不高低苦工夫学了。一旦不愿下苦工夫了，只怕是做什么事业做不好了。大太太，我看，还是让悦影持续随着常师傅吧。常师傅您是最懂得的，不是那种不知道深浅一味蛮干的人。要是悦影身材吃不消，想来他也不会委曲孩子的。”

大太太听了到底是心里不舒服，但又不能驳了沈穆清的面子，说话就有些淡淡的味道：“你考虑的很周到。现在就领了悦影往常师傅那里吧！让子扬陪着我就行。”

沈穆清哪里看不出来，可这个时候，她只好装不知道。笑着给大太太行了礼，叫了身边服侍的英纷一起往后花园找。

可出了门，她却支了英纷一个人往：“我有事，你找了悦影，在二门口等我。”

英纷应声而往。

沈穆清往了正房后的退步。

玉簪正在尝小丫鬟们给大太太做的杏仁露。看见沈穆清，忙笑道：“奶奶来了。也试试这杏仁露做的怎样！”

有机灵的小丫鬟端了一杯给沈穆清尝。

沈穆清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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