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画对于这样的齐九还是感觉到不适应，与他们三人相比，她的生活显然是要简单的多，至少不会每天沉浸在无尽的追杀之中。所欲对于她来说，有时候看他们这么拼搏还是有些不是很理解，尤其是很多时候她都在想，为什么这两个比自己还要小上两岁的人，会磨练出这种自己只是在一些久经风雨的人身上才会见到的气质，好像他们的心中装着无数的心事一般。

罗子风看着齐九，这个小姑娘终于是在他的面前完全显露了自己嗜血的一面，他一直看到的齐九只是一个被罗子星护在身后，不显山不露水的小姑娘，虽然知道她手中的是寒骨剑，知道这样的她肯定不会普通，但是真正见到了，还是心惊。

“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既然这样，还是先找地方来研究吧。”柳画催促道吗，她有点着急了，想到自己即将参与这么一件堪称是惊世骇俗的事，就忍不住心里激动了起来。

他们赶了两天，终于是在黄昏赶到了齐九说的地方。

这里还不是城市的中心，甚至还不算是属于城市的范围，只是郊区。

但是光是看这一角，四个人就忍不住皱眉了。

乱，果然是很乱。

由于之前见过冰封之城的人的冷漠，再加上齐九的介绍，他们以为就算是乱，但是应该也是和其他的地方差不上太多，但是真正亲眼见到了，才知道他们真是小看了这里的人。

凉城，不管它之前 的名字是怎么来的，但是他们只看到了这里人心绝对的薄凉。

他们的眼前，正是一幕丧心病狂的事。

四五个青年围着一个少年拳打脚踢，甚至还用上了，少年只能护着自己的头蜷缩到一起，除了默默承受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哀嚎都没有，偶尔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忍受不了的闷哼。

不仅如此，那几个人还一边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往他身上倒去，看样子也就是一些馊水什么的。

少年的身体很是单薄，一直以为齐九是够瘦弱的了，但是看上去他似乎是比齐九还要小上几分，或许不该说是少年，只能算是一个孩子。

那几个人下手可是丝毫没有留情，直接就是往死了打一般，这个世界没有完整的法律体系，出了事情除了自认倒霉之外，他们就只能自己去寻找报仇的法子，但是看上去，这个被殴打的人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去反抗或者是报仇。

“他是一个哑巴……”柳画看着被殴打的少年幽幽开口。

哑巴？难怪这么久都没有出声，只要是正常人，被这么打早就该出声了，也许只有哑巴才能这样吧。

但是更加痛心的是，这里并不是没有别人的，除了他们四个，还有几个路人，但是他们也只是看着热闹，甚至有人好像是不解恨一样喊道：“用点力啊！打死他！”

只是一个哑巴少年，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招惹了这么几个人。

齐九终是不忍，悄悄到一个围观的人身边问道：“这位大哥，他为什么会这样？”

齐九的口音在东连山这么久已经是带上了一丝东连山的感觉，那个人有点奇怪地看她一眼，或许是看到了一边的罗子星等人吧，觉得自己不能够打得过，冷冷地说道：“没怎么，不过就是看不顺眼而已，劝你们，还是不要自找麻烦，这里不是逞英雄的地方。”

只是看不顺眼？齐九默默走回去，看着挨打的少年，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柳画终是忍不住了，快步上前抓住其中一个打人的人就丢到了一边，那个人的实力比她差上太多，直接被丢到了地上才反应过来。

早就在到这里之前，他们为了少惹麻烦，就让柳画蒙上了面，惊世骇俗的脸被遮了起来，所以此时这几个人还没有发现不对的地方。

不过就像是那个人说的一样，外乡人到了这里，还是安分一点比较好，只是这几个打人的还是差了这么几分，柳画的气势一开，感觉到这个女人不好对付，他们也没有真正的来动手，只是看了看柳画，还是选择了离开。

少年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拳脚离开了，半晌，才敢抬头怯怯地看一眼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看到少年的脸的时候，罗子星忍不住叹息了。

如果他真是一个哑巴的话，那么真是一个悲哀的人。衣衫破烂到只能勉强遮体，一张脸上满是泥与一些杂草什么的，根本就是看不出五官了，但是还是隐约能看出来，他的脸上，应该是有一块甚至是一整张脸上，有着类似与暗红色胎记一样的东西。

无论是什么世界，这样的胎记长到了脸上，受到的异样的目光肯定不会少，尤其是这个少年还是没有什么能力。

柳画虽然说是有时候手段狠一点，但是她也只是跟着柳烟长时间学习出来的，至少从她救下这个少年来看，她的本性还是善良的。

少年一身的脏污，臭气冲天，但是柳画并没有露出什么厌恶的表情，慢慢在他面前蹲下，与他平视，轻声说道：“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少年的目光中多了一丝不解，随后勉强抬起自己脏兮兮的手指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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