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自己被封沉在一座冰湖底部，费了好些手段才得以脱困，后来就被秘境的法则之力传送出来，所以我要比你们出来的早些。”听着越冰讲述的奇遇，左夜忽然生起一个动机，神秘如此的龙门窟仿佛有无数个触手，掩埋着每个时代被尘封的机密。

就在左夜失神的时候，越冰螓首低垂，纤细的玉指搅弄着衣角，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容貌。

“那个——当时你陷进昏迷，可能没闻声我说的话，或许你，你会感到很荒谬，但实际上我们很久以前，应当是很久很久以前就相识了，而且——”

你是我的爱人！

越冰在心里默默将最后一句添上。今生两人不过见了三面，却似乎有着相交千年的默契。

“我，我是该叫你九渊还是屠苏？”越冰脸色绯红，点着指尖，轻声问道。

左夜直认为在龙门窟是他和越冰见过的第一面，浑然忘记了多年前六道会武时的一场遭遇。不过越冰对他推心置腹，他也无法做到对越冰设防，所以坦诚道：“陆九渊和屠苏陆剑弃都是我的化名，我本名左夜，大夏南楚人。”

越冰哦了一声，也没听出左夜语气中暗躲的那丝没落，自顾心想着，“本来今生你叫左夜啊。”

不是每个人都试过，红尘每一世历劫都涌现同一个人的身影，或擦身而过，或天涯一看；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雪往过往，为的不过是抹往一个始终远不可及的背影，好让自己能够在漫长的岁月里持续苦等下往。

或许对她而言，这修行本就是一场执念。为的不是修炼羽化，而是能够在某世能够站在他眼前，亲口告诉那个人，我很想他。

只惋惜，今生我想起了你，你却忘了我。

“嗯？你在说什么？”

左夜回过神来，就看见越冰羞不可抑地捧着脸，时而羞涩，时而，自顾自地陶醉着。

“那个，那个那个，越冰实在是化名，我真正的名字——”

越冰肤若凝脂，眼波动人，看得左夜一愣一愣的，特别是她害羞的时候，白净的脸庞泛着粉红，白里透红的样子容貌像极了饱满熟透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月灵兮！”

越冰的绛唇凑在左夜耳边一声轻语，又像是自己心底泛起的一卷涟漪。

时间似乎静止了般，两人此时靠的太近，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楚，一股特别好闻的清香缭绕在鼻尖，左夜忍不住轻嗅了几下，顿时惹得月灵兮心如鹿撞，急忙坐正，绯红着脸不敢吱声。

又是一阵为难——

“呃，你怎么会在这里？”

魔狩试炼结束快两年，越冰没回广冷宫，反而深进北古地，跑到了临海城。

越冰一边绕着手指，一边低头解释道：“是飞云古教的圣女被一个名为剑罗刹的组织掳往，飞云古教力有不逮，便向广冷宫求援。飞云古教素来与广冷宫交好，所以宫主就派了我们过来。”

“飞云古教的圣女如今在临海城？”

左夜眉头一挑，越冰来到临海城尽非偶然，唯一的解释就是飞云古教的圣女着落，但令他不解的是飞云古教好歹是北古地的一流宗派，固然近千年来门派没落，但底蕴尚在，不至于往广冷宫借人，除非——飞云古教内部出了什么乱子。

越冰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接着左夜的话往下说：“飞云古教从沧海阁买来的情报，他们圣女曾涌现在临海城，近期剑罗刹的三大剑王也来了。”

左夜抹了把眉梢，临海城云波诡谲，不过他此行是为了佛陀海眼，至于飞云古教和剑罗刹谁生谁逝世，与他无关。

“飞云古教有猫腻，还是警惕为妙。”

左夜不想蹚浑水，却不妨他担心越冰的处境，不过以她在广冷宫的地位应也无碍。

两人闲聊时，左夜眉眼一挑，嘴角扬起一丝邪笑。

“看来你该走——”越冰也似有所感，神情流露不舍，好不轻易找到你又怎舍得离你而往。不过她心知左夜不愿招惹麻烦，迟疑了很久，只好留下一枚传声玉，方才转身离往。

客栈外，越冰遇见促赶来的广冷宫长老。冷暄了几句，越冰便一步三回头地随着回往了。

滴答——

凉风吹袭，几点雨滴打在窗檐。左夜祭炼白天所顿悟的秘术「诸天之雨」，种种推演如电流涌过心头。

呼呼——

风势渐强，吹得窗檐嘎吱作响，淅沥的小雨也变成瓢泼大雨，似要吞没一界。左夜收敛心神，轻声一叹：“这世上总会有无谓的纷争，你若饶了，便是输了。”

语甫落，左夜眸光杀意凛然，体内真元转动，翻手祭出强招。

「天剑」

淡金色的闪电映照苍穹，浩然剑气将客栈的屋顶粉碎成渣，在大雨倾盆下如同雷霆之怒。暴雨之中，一道人影避开剑气，潜躲在夜色中。

左夜洞若观火，捏着剑印挥手一斩。

“哼，雕虫小技！”

固然左夜声势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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