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夜幕笼罩纳尼亚(1/4)
作品:《纳尼亚传奇》他们全都站在阿斯兰的右侧,透过那扇打开的门往外望去。
篝火已经熄灭了,整个世界陷入片黑暗之中——事实上,如果你没有望见那些树影朦胧的尽头和星光开始闪烁的地方,你根本就不能说自己现在正朝着座树林望进去。当阿斯兰再次高声呐喊时,他们发现在自己的左侧有另个黑影。也就是说,在没有任何星光的地方,看到了另个黑影。这个黑影越升越高,最终变成了个人类的身形,是所有巨人当中最为巨大的个。在场的各位都对纳尼亚的地貌深为悉和了解,足以判断出巨人所站立的确切位置。巨人必定是站在那块越过斯力布河,直往北延而去的高沼地上。这时,吉尔和尤斯塔斯想起了很久以前发生的件事,在那些旷野沼泽地的深洞下面,他们看见过个非常庞大的陷入沉睡之中的巨人。那时候,有人告诉他们,这个巨人被称作时间老人,待到世界末日来临的那天,他就会醒过来。
“没错儿,”阿斯兰说道,尽管他们都只字未提,不过阿斯兰明白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当他躺在那里做梦的时候,他的名字叫作时间。现在他已经醒了过来,那么他将拥有个新的名字。”
随后,那个伟大的巨人举起只号角,放到嘴边。他们可以根据他在星光的照耀下所呈现出的黑影子的变化来推断他的举动。在那之后——真的是有点儿久,因为那个声音传得非常缓慢——他们听到号角响起的声音:嘹亮激昂,令人血脉偾张,然而又是种奇特而致命的完美音。
顷刻间,整个天空都布满了星。就算只有颗星也足以赏心悦目了,可是眼下这些可是十几颗、几十颗,及至成千上万颗星都在往下坠,就像满天银白的星雨,不绝地下着。星雨下了阵儿以后,他们当中有两个人开始以为又有个巨人般的身影逆天而起。但这次是出现在个完全不同的地方,在头顶上方,也就是被你们称为“苍穹”的地方。“也许那是片云吧。”埃德蒙暗自琢磨着。至少那里颗星星都没有,只是片黑暗。不过在它的四周,星雨还在倾泻而下。紧接着,那没有星光的黑块开始变大,从天空的中央向远不断地 出去。过了没多久,足有四分之的天空都变得片漆黑。随后,半片天空陷入黑暗。最后,星们只有在靠近天际的地方持续滑落了。
带着对这幅奇观的震撼(其间也掺杂着些恐惧之心),他们都突然意识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那个逐渐蔓延 的黑影根本就不是什么云朵,那不过是虚无。天空中的黑暗部分就是那些星星降落以后的部分。所有的繁星都在降落——阿斯兰已经在呼唤他们归来。
星雨即将结束的最后几秒钟是非常激动人心的时刻。繁星们开始在他们的周围降落。但是那个世界的星星,并不像我们这个世界的星星那样是个巨大的燃烧的球体,他们是人类(埃德蒙和露茜曾经见过位)。所以,现在他们发现大批银光闪闪的人,全部都有着头像在燃烧着的银发丝,手持金属长矛,从黑暗的天空朝着他们俯冲而下,来势迅猛,比掉落的石头更加快速、更加敏捷。当他们双脚落地的时候,周边发出咝咝的刺耳声音,连地上的青草都燃烧起来了。所有的星星都在他们身边经过,站在他们身后稍微靠右点儿的地方。
这对他们来说绝对是极为有利的,不然的话,因为现在空中连颗星星都没有了,万物都将陷入片黑暗之中,你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但是像现在这样的形,大群闪闪发光的星星在他们的身后发出强烈的白光,光芒越过他们的肩膀向外 出去,他们依然可以看见英里又英里的纳尼亚树林不断在前方展现,看起来就好像它们都是反光灯样。每个灌木丛以及每棵小草的后面都有着它的黑影,挺立出来的每片叶子的边缘都那么锋利,你会觉得,如果你的手指在上面轻轻划过,定会被割伤。
他们自己的影子位于面前的草地上,但是最醒目的当属阿斯兰的影子,庞大且极为可怕的影子向他们的左侧铺展。现在,所有人都站在片永远不会再有星光的天空下。
从他们背后(稍微偏右点儿的地方)照射过来的光芒是那么强烈,甚至连北方沼泽地的斜坡都被照亮了。那里有些东西在动来动去。巨大的动物们有的正在缓缓爬行,有的则是往山坡下滑落,它们都进入了纳尼亚:巨龙、巨型蜥蜴、生着蝙蝠翼的无毛的鸟。它们在树林中消失不见,大概短短的几分钟,那里片沉寂。随后就传来了阵哭叫哀号的声音,刚开始的时候是从很远的地方开始的。后来,从四面方传来了片沙沙声、啪嗒啪嗒的跑步声和扇动翅膀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很快大家就可以辨别出,小脚们蹦蹦跳跳地惊慌奔逃在迈着啪嗒啪嗒步伐的大脚爪的侧边,噼啪噼啪的小而轻的蹄子声在沉重的大蹄子的隆隆声中依稀可闻。然后你就可以看见成千上万双闪闪发光的眼睛。到了最后,从树林里冲出来的影子为了宝贵的命都股脑儿地冲上了小山,有数以百万计、所有种类的生物:会说话的野们、小矮人、半人半的森林之神、半人半羊的农牧神、巨人、卡乐门人、阿钦兰人、马诺帕德人,以及来自偏远的岛屿以及未知的西方陆地上的神秘、神奇的生物。这些生物蜂拥而上,奔向阿斯兰所站立的那个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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