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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衣，凤天衣，天衣无缝的天衣。”

凤天衣一怔，嘴角咧得更大了。

“你，叫什么名字？”

祁未央的心突的一跳，感觉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心里蔓延开来，弄得他心慌不已。

凤天衣笑，心里没有丝毫不快，灿烂的笑颜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刺眼。

“……未央，未央，长乐——未央。你母亲，应当也是希望你永远能够开开心心的，没有烦恼。”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更不需要凤天衣的怜悯，如果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陪伴他至死，那这半路慈悲——他情愿不要！

祁未央的嗓音清冷，语气带着三分疏离七分礼貌，把他的意思明明白白的表现出来。

“不必！”

祁未央幽幽抬头，直直的望向她的眼睛，似是要将她看穿。

他听到凤天衣那稚嫩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犹如阳光一般猛地刺进他的心里，吓得他几乎要甩开她的手临阵脱逃。只因她：“未央，如果不能笑，那你就生气好了，这样，我就不会觉得我牵着的其实只是一个傀儡，这样，就不会孤单了。”

凤天衣笑眯眯的望着他，眼里一片清澈，青色的衣裙在太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未央，生气吗？”

祁未央发誓，他这辈子，就没这么憋屈过，而赐予他这一切的人，竟然是个神！现在，谁都不许拦他，他要掐死她，至于弑神什么的，等他掐死她以后再。

岂料，凤天衣像是玩上瘾了一般，扯着他的袖子姐姐姐姐的叫个不停。

“诶～你不想做妹妹吗？那做姐姐好了！”

妹！妹！你妹啊！他是男孩子！不是女孩子！凤天衣此举是要将他置于何地？

偏生凤天衣还不知道收敛一点，转身兴冲冲的来拉他的手：“妹，我们去那边看看！”

祁未央跟在她身后，瞥了眼四周那些对他们指指点点的百姓，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装束……怎么办？好想去死！

“啊～没有跟屁虫的感觉就是好啊！”

……

凤天衣一掌拍掉他的爪子，恼怒的看着他：“这是重点吗？”

祁未央没话，只是沉默的看着她，良久，才指着她的额头，冒出一句：“贴上去的？”

“这是镇魂铃，降伏鬼怪用的。啊，对了，起来，你现在应该可以看到那些个东西……”凤天衣一把扯下铃铛，塞到祁未央手里：“这个给你护身，要是遇到妖魔鬼怪，就把它拿出来，千万千万不能弄丢哦！里面有凤凰尊主施的一点儿法术，一般的妖魔鬼怪是不敢靠近你的。”

“怎么样？和你这张扑克脸相比，我长得，应该对得起你的眼睛吧！”凤天衣转了个圈，摸了摸头上的发饰，悬在腰间的裸色铃铛不知是何材质做成的，随着凤天衣的转动发出清脆的叮铃声，悠扬入耳，有股镇定人心的感觉。

“我们私奔吧！”看着眼前故作镇定，实际心里紧张得不得了的祁未央，凤天衣勾唇，恶劣一笑，拽住他的手，摇身一变。

“你，你干什么？”她换衣服，为什么要把他拖进来？

恍惚间，凤天衣拉着他走进店里，随手拿起一件衣服，闪身进了换衣间。

“成衣，铺？！”祁未央抬头看了眼招牌，又瞥了眼兴致满满的凤天衣，心下暗自奇怪作为一国之母的凤天衣会没有衣服穿？

凤天衣带着祁未央从街头吃到街尾，最后满足的一拍肚皮，得嘞！前往下个目的地。

……

“姑娘，走过路过别错过啊～”

“上好的胭脂～”

“冰糖葫芦～”

“走吧！”凤天衣笑笑，并不追究这个问题的答案。

祁未央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再看看穿着青色的软罗烟纱制成的花边袖荷叶领流仙裙的凤天衣，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默默垂下头去，盯着地板看。

“呐，如果给你机会，你会逃离皇宫吗？”

??????

“喂喂喂，不要以为你低下头我就听不见你刚才的叹息，气鬼！”

祁未央叹了口气，躲开她的眼神，对她这种孩子气的行为表示十分无奈。

“我你啊，今年才十岁吧！不要老是做出这么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要多笑笑！听到了没有？要笑！来，给本宫笑一个！”凤天衣凑到他面前，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笑得分外‘猥琐’。

祁未央没话，只是翻着手里的书，目光深邃，看不出在想什么。

“我啊，在灵岛待了很久，要不是清弦大人把我赶出门，我还真没想过要来人间。”马车上，凤天衣掀开车帘，兴致勃勃的看着车外：“好热闹啊！你也过来看看！”

凤天衣兴冲冲的拉起他的手往宫门口跑去。

“走吧走吧！我们出去逛逛！”

祁未央想问，他可以拒绝吗？

“要不要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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