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孰能理解孰(1/2)

作品:《衣冠何渡

( ) 雪就这样在司马澄的“强迫”下,拉空弓弦拉了近一个时辰,司马澄既不让她碰箭,也不让她停下来,雪的胳膊已经酸到不行,姿势不到位还要受到司马澄的冷言“奚落”。

雪额间已经渗出了汗珠,手指也已经被粗糙的弓弦磨得通红,手臂酸痛,她也明白是自己本就体弱,若想要打翻司马烈和那些老臣的如意算盘,就必须承受这些疼痛。

实在坚持不住了,雪就让自己想想司马霁,若到时候她射得漂亮,只好街坊四邻都会说“司马霁是个文武双全的好皇帝”,为弟弟博得美名,没有比这更让姐姐感到自豪的事情了。

但司马澄的过于严厉,还是让浑身酸痛的雪心中十分委屈,她有苦难言。

司马澄依旧毫无情面地指点,不停地让她“用力!用力!用力!”

司马澄见多次指出仍不见效,这次他放下了木条,走过去准备亲自帮她扶正,可还没碰到雪,眼前的小皇帝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大声嚷道:

“你别过来!”

雪见司马澄朝自己过来,立刻就紧张起来,想起之前,司马澄只要走近她,不是逼问她什么就是害得她心跳到不行,心中的不满顷刻间爆发。

雪将弯弓横着两人之间,司马澄停下脚步,无意间垂眸,看见雪放下的那只手,手指已经通红,欲要滴血,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原来,他也被弓弦磨得手指滴血,但羊洄却毫不在意,让他简单得包扎了就继续练习,司马澄抬起自己的手,指尖那些薄茧就是那样磨出来的。

“陛下,您还要继续练习。“

司马澄的语气不禁柔和了一些,但在情绪激动的雪听来,与之前无异,雪依旧没有放手,司马澄驻足,两人僵持了一阵,司马澄见雪眼中含泪,便说了一句:

“属下理解您,但是……“

这一个“理解“成为了雪情感奔溃的最后一块小石子,司马澄理解她?司马澄怎么会理解她?

“呵“雪不由地讽笑了一声,”你理解我?

“你澄公子是是高高在上的王府大公子,受到朝野上下的尊敬……”

而我只是一个无权无能的弱小少主,什么事情都要看朝堂上人的脸色。

“你澄公子样貌俊美,只是回眸就能引得万千少女的一见倾心……”

而我就因为瘦小,就被人怀疑是拿不起刀枪的主子,现在居然要为了这种无所谓的怀疑在这里临时练箭,去堵住那些人的嘴。

“你澄公子能文能武,没人见过你的武艺,洛京城就都说你武功了得,等你在国子学上开了弓,连中三箭,大家更是把你吹上了天……”

而我,为了学习治国之道,夜夜苦读,但始终还是不如那些从小就生活在高官贵族的府上,天天有教书先生来府的大户公子。

“而且,吾……”

而且她是女子,这句话,雪始终没有说出口,司马澄或许理解了她身体上的辛苦,但却永远理解不了她心中的苦。

司马澄从不轻易说出理解谁的话,他以为自己这么说,可以让雪心里好受一些,但看样子却适得其反。

但雪若想练成,那这些苦痛是她必须要经受的,这一点上,司马澄无能为力。

……

雪负气,甩手直接跑出了校场,留下司马澄一人。

宁姑姑正忙着给雪准备平日穿的武袍,听得见雪用力的关门声,绣衣针都没拿好,一针下去,指尖上就冒出了个小血珠。

宁姑姑吃痛,她这些日子绣了不少衣服,还是第一次扎到手,她赶紧放下针线,就往雪的寝宫走去,轻轻推看门,就看见鞋靴散落在地上,而雪一幅气鼓鼓的样子,盘腿坐在床上,眼中闪着泪花,小脸涨得通红。

宁姑姑见状,先捡起雪的鞋靴放好,然后走到雪的床边,雪挪了挪替宁姑姑腾出一个位置,示意宁姑姑坐下。

“陛下怎么了?“

宁姑姑关切地问道,然后抬起手,想替雪理好额前的碎发,结果顺势就看到了雪肿的红彤彤的手指,她碰了一下,就听到雪发出“嘶“的吃痛声。

宁姑姑连忙摸摸雪的头,口中还念叨,“不疼不疼“,转身就把寝宫里的药箱取来,小心翼翼地替雪上药。

“陛下今日辛苦了。“

午后,宁姑姑从姜公公那里听来了大射礼的事情,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没有……“

雪有些哽咽,明明身子都像散了架一样,嘴上仍然不服软,好像是要和谁斗气一样。

“嘶“

宁姑姑的药膏刚碰到雪的手指,雪就疼得发出了声音,手也跟着抖了一下。

“陛下是去练箭了吗?“宁姑姑试图和雪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

“嗯。“雪吱了一声。

“是陛下一个人吗?“

起初宁姑姑听到这个消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想请司马澄帮忙,但中秋之夜的事情尚未完全平息,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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