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科长到宿舍大院门口警卫室，找到前天半至昨日凌晨的值班人，询问昨日牛局长及其女儿进出生活区大院门口的详。

当班门卫说：“半里，牛碧莲趁出租车归来，在院门口下车进门，因是人，自然放行。大约五分钟后，有便衣警察过来让打开伸缩门，他到街里等着迎接120急救车。急救车进门几分钟后，紧急驶出院门，后面紧跟着牛局长的奔驰车。后来听说是牛碧莲误被枪击。大约在四点四十五分，牛局长的奔驰返回，开车的是个戴了变镜的警察。牛局长还从副驾座探头说：‘将所有明岗暗哨都撤掉！’几分钟后，警察和便衣都撤走了。在六点前，牛局长的奔驰车开出大院门。开车的仍是那个眼镜警察。”

“当时你们没有发现可疑况吗？”

“可疑况？有，大黑的戴变镜，玩什么酷？可是有牛局长同在车上，谁还敢多嘴询问呀！”

孙局长拿出几张戴变镜警察的照片让门卫辨认。门卫看了半分钟后，指着一张说：“是这个人！那天的变镜比照片上的略大些，左镜片左上角还粘着个黑商标。”

那正是用黄飞虎身份证上的照片，加上了警服、眼镜，用电脑合成的照片。

“当时听见司机说话没有？能辨认出他的声音吗？”

“没有！听牛局长的对门贾秘书长说，他跟牛局长的司机说过话。”

孙科长赶到市政府办公室找到贾秘书长，放出几段录音，让他找出哪一段是昨天早晨见到的那个司机的声音。

听过两遍，贾秘书长说：“司机就是这个人！上一次跟老牛进屋的也是这个人，那时他穿着便衣。”

侦察工作马上就有了进展，孙科长顾不上吃午饭，就到龙泉山下交管所调取察看了牛局长的奔驰车拐向林间公前后的监控录像，并复制了有关容。发现有辆红奔奔轿车先于奔驰车七分钟驶向林间公。十五分钟后驶出时，车上副驾座上多了一个人。再查看奔奔踪迹，上大公后，沿三外环向南，向东，向北，再向东，奔向大沿村的沙场。后来一直不见红奔奔出来，却见一辆银灰雪铁龙从沙场上出来，副驾座上分明坐了黄飞虎。

再通过沿途监控录像，追踪雪铁龙和后来换乘的出租车。八点时，出租车在电子中心商场门前停车，黄飞虎和蒋占维从车上走下，走进商场大门。

孙科长在察看沙场口监控录像时，发现昨天黄昏后，有辆微型货车，载了两个大纸箱驶进沙场，他甚感奇怪。

十多分钟后，又见该小货车驶出沙场，车上多了两个大b裹，副驾座上发现竟然坐了蒋占维。

孙科长便让交警队根据车牌查找小货车车主，

孙科长不顾疲劳，连查看沿途录像。

第二天中午，终于发现微型货车驶进槐安县马庄镇村中。他又找镇政府派出所，让他们协助，查看马庄镇街里的监控录像，终于发现蒋占维和司机将车上东西搬进朝阳幸福胡同一号院。

孙科长对马庄镇派出所长说：“千万要保密，不要打草惊蛇。必要时会找你们协助的。”

孙科长返回分局，白彦已被抓捕归案，锁在铁板椅（俗称老虎椅，业人称审讯椅）上。孙科长顾不上休息，要亲自立即审讯这只白眼。

问过有关白彦基本信息，确认眼前人是白彦后，接着审下去。

孙问：“交待一下逃跑过程，重点说说曾经有几次被人绑架。”

白答：“二　五年腊月，我先在蒲吾县城里一个朋友家躲债。听说经侦队去过家里两次，白育才又住在他妹妹家，我便不敢回家。春节后，便逃到太西省，在几个煤矿招待所轮住宿，顺便为我侄子的煤场联系煤。这期间，曾被齐少b和靳建绑架，替金狮服装厂李明春索要回十六万元集资款，才放开我。那年春节后，曾被说东北方言的三个人绑架到孟岭村西的一个果园中，我趁机逃脱。听说有个人叫张二鹏。后来，又曾被蒲吾县城关镇东大吾村的齐少b和杨家庄的杨建绑架过，我也趁机逃跑了。后来到伟县城里一个朋友家落脚，一个月前的晚，被四个人开车绑架，我假装被药昏，在半寻机逃跑。返回伟县后，马上跑到邢县回车镇，不到一个月便被你们抓来。”

问：“你怎么断定绑架你的人说的是东北方言，怎么知道那个人叫张二鹏？”

答：“我有个伟县朋友高占祥，在蒲吾县城开着个吉尼斯拉面馆，那里有两个服务员，是东北吉林人，她们把‘人’　，　说成‘银’　，把‘是’　说成‘戏’　，把‘俺家’‘　俺妈’　说成‘咱家’‘　咱妈’　，说‘那地方’　是‘那嘎瘩儿’　。其他两人叫另一个人是‘三当家’　，有次接电话时他说：‘我就是张二鹏！’”

问：“一个月前去伟县绑架你的是四个人？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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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不知道。我被锁在后备箱中，听他们说话，知道姓梁，姓蒋，姓黄，另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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