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陈年往事(2)(1/3)

作品:《情殇赌城

季中队走了,管教押着阿宁他们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二愣子撇着嘴冲阿宁说:“你他妈别臭美,真分季中队手下去,你可遭罪了!那逼养的最他妈狠,哪年他们中队不死几个!”说完轻蔑地瞟了阿宁一眼。

十九岁的阿宁一身犟骨头,他也轻蔑地白了二愣子一眼。

二愣子假装没看见,统治者也不愿招惹有个的被统治者,除非他手中有随心所的生杀大权。

那时的管教制度和监管设施跟现在比起来差的太远了,差了好几个年代啊!劳教所的大门连锁都不锁,门卫室坐了两个喝茶聊天的老头,反正大院里一个劳教人员都没有。

几个管教带着七个犯人直接就进了大门,门卫室的老头和二愣子点了一下头,没吱声。

监舍楼高四层,集训队在顶楼。从楼梯走上去,每一层的楼口都是一扇漆黑的滑动铁门,锁的严严实实。

楼里很静,鸦雀无声,一行人到了四楼之后,二愣子拍了几下大铁门,冲里面喊:“开门!”

门里有人回应:“孙干事啊,接人去啦?”随即铁门徐徐拉开,门口站着一个拎着钥匙板子的管教。

阿宁一听,这个二愣子姓孙,是个干事,自己也不知道干事是啥官儿,好像一起接人的管教都听他的。

门开之后,二愣子先跨了进去,掐着腰耀武扬威地站在门边,冲阿宁他们喊:“背手低头,报数往里走!”

排在最前头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胡子拉茬的。他挺懂规矩,喊了一声,“一!”猫腰走进监门,然后转身蹲在走廊的墙边上。

开门的那个管教二话没说,抬踹在他后腰上,把他踹得歪坐在地上,管教嘴里骂骂咧咧地说:“**!挺懂规矩呀!进来过是咋的?”问完用钥匙板子拔了拔中年男人的脸。

中年男人蹲正身体,赶忙点头小声说:“进来过,进来过。”说完头压的很低。

排在第二的就是那个十八岁的孩子,他报完“二!”往里一走,二愣子一脚把他踹了个趔趄,瞪着眼珠喊:“没吃饭呐?大声点,再报一遍。”

小十八抻着嗓子喊:“二!”喊完学着第一个人的样子,头冲墙蹲在第二位。

阿宁背手挺地喊:“三!”声音洪亮,蹲在第三位。

开门的管教看了他两眼,冲二愣子说:“孙干事,这小子咋一脑瓜子血呢?”

二愣子炫耀地说:“在上跟我装犊子,让我削的!”

从江边到大院,再到监舍楼,有三四百米远,炎炎夏日,阿宁头脸上的血晒的快干了,不干也凝固了,稍长的寸头被血痂粘成一缕、一缕的。

开门的管教过去用钥匙板子拔起阿宁的脸,皱着眉头看了几眼,冲身后几米外站着的两名劳教人员说:“这小子敢跟孙干事装犊子,一会儿好好规愣规愣他。”说完用钥匙板子在阿宁后背轻拍了两下。

后面的人都报数进来之后,大铁门轰隆隆地关上。管教们都进办公室了,剩下的容都是管事的犯人指挥的,让阿宁他们蹲成一排开始登记。登记的容是家庭住址、罪名、年龄、劳教期限等。

负责登记的是一名戴着眼镜的劳教人员,五十多岁,样子像有点学问。当登到阿宁时,那两个管事儿的劳教人员站在旁边冷眼打量着他,又仔细看了看阿宁的登记表。这两个管事的人都是一脸凶相,剪着平头的人没吱声,另一个脑袋刮得锃亮的人阴着脸冲阿宁说:“张宁,跟我来!”

阿宁看了他一眼,这个人有三十多岁,穿的很干净,一脸的威严。阿宁心想,这个小子不怀好意,自己今天是不可能有好日子过了,爱咋地就咋地吧!

在这种心理的驱使下,阿宁没有点头哈腰唯唯诺诺地去迎合,而是直起腰身,昂首挺地跟在光头后面,浑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都做好了z斗的准备。

另一个劳教人员跟在后面,阿宁被夹在了中间。

他俩把阿宁带到走廊尽头的水房,白瓷砖砌成的水池子上方有一排水龙头,地面也铺着白瓷砖,被擦拭的又白又亮。进监门时阿宁就感觉到这里面很干净,水泥地面泛着青光,没有一点异味儿,现在看到水房也这么干净,他心有了一丝舒畅。劳教所的卫生条件可比看守所强太多了,最起码是人活着的地方。他顺便望了一眼窗外的景,旷野农田绿浪起伏,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阿宁正看着,光头阴沉着声音说:“把脑袋和脸上的血洗干净,别他妈东张西望的!”

阿宁斜了他一眼,锋芒毕露:“洗就洗呗!跟谁他妈***呢?”说完拳头已经攥的很紧了。

光头冷笑了一下,轻蔑地说:“先洗吧!一会儿再说!”

阿宁无所畏惧地“哼”了一声,他估计对方不会现在动手,于是,轻松地拧开水龙头,把头伸在水下,就着冰凉的自来水,哗哗地洗起来。凝固的血液被水稀释得淡红,涓涓地进下水口。阿宁边洗边寻,刚来自己的血就洒在了这里,这将是一个怎样的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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