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成了，是升华了！如同下了z场的老兵一样，换了一种人格！身上、脸上、手上的血污，就像涂改他一生的红墨水，让他的人生接受了最透彻的洗礼……

阿宁指了一下池塘，石头步履坚定地走了进去，哗哗地趟着水，犹如一个台上展肢的舞者……

水齐腰深的时候，他停下了，直接蹲进水里，淹没了头顶，平静的水面被这个夺命杀手搅出了一圈圈的水纹……

少顷，他冒出水面，搓头揉脸地清洗着。此刻，不知有多少鱼虾围绕在他身旁，争相品尝着人类血液的味道……

阿宁静静地看着石头搓洗，一种缺乏罪恶感的罪恶感袭上心头，没有磨砺就没有尖锐，不亲眼见到生死，哪懂无常！他抬头望向空，可能是阴天了，刚刚还璀璨的空没见到一颗星星，仿佛星星们都吓得躲了起来。非常黑，那种盲人的黑……

石头洗完之后，到车里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和鞋子，把湿衣服拧了拧，装进b里，把看鱼塘的老头扛回小屋，在地上铺了条褥子，把老头放在上面，又拽下窗上的被子盖在两具血淋淋的尸体上，刚想转身走，突然想起点什么，掏出一把人民币塞在老头的上衣口袋里，就算对他一番讨扰的补偿吧！

石头出来时，阿宁已经检查完录影机，他怕图像和声音里留下丝毫自己的痕迹会带来麻烦。确定了没有漏洞，他把录影机递给石头，石头用自己的衣角又仔细擦了一遍机器。他怕上面留下阿宁的指纹，橡胶的也最好别留下。擦完之后他转身回屋，把录影机放在了两具尸体中间……

他俩上车以后，没有马上开车走，而是在车里又仔细回想了一遍所有的细节……

二十分钟后，他俩认为不存在任何纰漏了，启动了车子，向公上行驶……

还有几十米远就上公了，上车不多，偶尔有一束车灯撕破暗黑的。阿宁让石头停车，语气低沉地说：“我一会儿在这下车，顺着公边往下一个镇子走，你开车去机场，过河把没用的东西都沉下去，常用手机要机卡分离扔进水里。身上的现金带好，那是你的救命钱。千万别耽误飞机，到昆明后，证件全销毁，化好妆奔缅甸吧！”说完把装着石头假面具之类的b递给他，又塞给他两万人民币。

石头接过b，把人民币推了回去，万般不舍地说：“老大，我身上的人民币够花。你一小心，我到了缅甸之后，打这个小手机告诉你一声，今晚儿的事儿你还有什么担心的？”

阿宁无所谓地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该响神仙也挡不住！现在我唯一担心的，就是麻醉针。警方验尸会验出死者曾被注射过麻醉剂，化验出成分后，会是一条线索。不知广东茂名这个师傅给多少人配过这个药？虽然这一条线索挺渺茫，但不得不防啊！”

石头握了一下阿宁戴着橡胶手的手，豪满怀地说：“老大，咱哥俩还用多说吗？你这一趟**毛痕迹都没留下。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有一天我掉脚了，也都是我石头一人干的！活着吃喝玩乐都指着你，死了也指着你给我烧纸呢！呵呵。”

阿宁没说话，和石头同时开门下车，两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眼里都闪着泪花……

久，阿宁拍着石头的肩膀说：“石头，现在你得自己照顾自己了，到地方给我来个电话，然后扔掉手机，跟谁也别说实话，我想找你就打李的电话。钱花没了我就给你汇，越南妹我也给你送过去，呵呵。”

石头哽咽着不说话，不住地点着头，这个刚夺了两命的凶神恶煞，此刻满腹柔，两人又紧紧地抱在一起……

抱了一会儿，阿宁推开他，轻松地说：“别哭叽赖尿儿的，以后杀人就是你的职业！走了！”说完转身而去……

石头咧着嘴压低声音喊：“老大，保重！”眼睛不舍地张望……

阿宁几步就消失在中，他顺着公边快步向十几公里外的一个小镇子走去，扭头看见石头的车子也驶上了公，向反方向疾驶……

阿宁顺着公走了一段，他怕上巡警的车再遭到询问，就下了公沿着田间地头走。脚步很快，脑子里也很快，又缜密地捋了一遍整个细节，没发现什么遗漏。他知道此刻石头的心是畅快的，血债还得用血来偿，手刃仇人的快感想想都让人顺气。但愿警方找到尸体后，能把录影机里的容当做反面教材，警示一下那些为非作歹的警界败类！同时也震慑一下所有丧尽天的人渣！世界是公平的，到头来，害人终害己！

到了小镇，天空已经露出鱼肚白，阿宁的裤和鞋子都被露水打湿了，他找了个石凳休息了一个多小时街口才出现拉脚的摩托车。他打了一辆摩的，向下一个城镇赶去……

摩托车走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另一个小镇。阿宁赶紧付了车资，找了个早餐摊，一口气吃了十个b子，喝了两碗粥，又打车奔向下站，他要尽快远离血的杀人现场……

离开镇子没多久，阿宁在出租车里接到了石头的电话，他随身小b里的东西没在引起机场安检的注意，他已经顺利到了昆明，下一步就要化妆越境了。阿宁又是一番言简意丰的叮嘱后挂断电话，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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