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节 陈封醉酒(1/2)

作品:《奇血情缘

从欣欣家里出来后,陈封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就像是怎么也找不到台的破收音机,“嗡嗡”地响成一片。他骑了不远就在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

今天的事情发生得实在让他猝不及防。在准备和欣欣吐露心迹之前,他也曾想像过欣欣的反应,设想过很多种可能出现的结果,但却绝对没有想到今天的这种结果。

直到现在,他还感觉跟做梦一样,因为前后的反差实在太大了,就像是一段喜剧和一段悲剧被粗心地剪辑到了一起。开始他们是多么快乐,多么和谐啊,激情的亲吻,愉快的午餐,然后就是令人紧张而又激动的画裸 体肖像。可是这后来的事情根本没有按生活的规律发展,无论如何他也找不出可以对应的逻辑。虽然夏天烈日高照时,雷阵雨可能下就下,但毕竟还有个征兆,能看到乌云什么的。而今天他们的事连一点点的征兆也没有,就像是人们兴高采烈地走在彩虹桥上,却做梦也想不到刚建成的桥会突然塌掉。

陈封就像是掉进了万丈深渊,想爬上去,却又一点力气也没有,甚至一点希望也没有。他沮丧极了,悲伤极了,欣欣决绝的话语还响在耳边:“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你的心已经死死地系在了杨欣的身上,那是个死结,我们谁都解不开它,从此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吧!”

“桥归桥路归路”,陈封一想起这句话,心里就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不禁打了个冷战。

太阳早已偏西了,钢筋水泥筑成的森林挡住了它残余的光线。天色仿佛溶进了淡淡的墨汁,开始有一点点发黑了。

陈封又慢慢地向前骑行了一段路,看到路边有一家大排档,一种借酒浇愁的意识便油然而生,引着他不由自主地停下来。

老板娘热情地招呼他。饭店里没几个人。陈封选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了,要了一瓶白酒,随便点了两个菜。

除非伤心之极,否则陈封自己是从来不饮酒的。杨欣刚走的那段时间里,他就常常借酒浇愁,每每不醉不休。而后来就再也没有独饮过。

烈酒和忧愁自古是朋友。今天,陈封感觉不是自己想要喝酒,而是酒在召唤着他,召唤着他的忧伤和愁苦。

坐下后,陈封心里想,欣欣现在怎样了呢?他掏出手机,想打电话给欣欣,可是又想,她会接吗?自己的电话会不会让她更生气更伤心呢?唉,真是左也不是,右也为难!现在她正在气头上,就像一个充足了气的气球,他生怕一不心把她给碰炸了。

可是,他又必须向她解释,向她表明自己的**。于是犹豫再三,他还是拨了欣欣的电话。可是他只听到了两声回铃,电话就断了。陈封知道欣欣是故意按断的,但他不气馁,他准备一直拨到她接为止,就像第一次一样。他想她一定还会被自己感动的。然而,他想错了,当他再拨欣欣的电话时,那头传来的却是“对不起,您拨的号码已关机”。

陈封听着手机里传来的提示音,心里一下绝望了,阵阵悲酸涌上心头,泪水也泉满了眼眶。他低下头,强忍了一会儿,等眼泪干下去,才又抬起头来。

老板娘已经给他上了一套餐具和一瓶白酒。陈封也不等菜上来,把手机装进口袋,拿过酒瓶打开后,连酒杯也不用,直接脖子一仰,把酒倒进了嘴里,一口气喝了好几口。他感觉就像一团火掉进了的胃里,热烘烘的,火辣辣的,嗓子也发烧,禁不住咳嗽了几声。

老板娘端上一个凉菜来,见他这样喝酒,有些奇怪,但没什么,以为不过又是个酒鬼而已。喝酒的什么样人都有,她见多了。

不过,陈封的怪异倒引起另外一桌人的注意。这一桌共有四个人,个个光头,年龄都不大,十**岁的样子,那个最大的也不会超过二十岁。四个光头边吃喝,边拿眼瞥着陈封,还相互声地嘀咕着什么。

直接对着瓶口喝酒并不方便,陈封只得用杯子。他自斟自饮,频频举杯杯杯干,很快就下去了半瓶。陈封的酒量本来是很好的,可因为是空腹饮酒,所以他很快就感到了酒劲升腾,头部的重量似乎增加了许多,眉心之间就像是贴了块狗皮膏药,紧巴巴的,晕乎乎的。

其实所谓的借酒浇愁正是这样,用生理上的痛苦压制、麻痹或暂时遗忘心理上的痛苦。不过,虽然明知一醉难解千愁,明知借酒浇愁愁更愁,但人们在遇到烦恼忧愁的时候,还是会自欺欺人地选择饮酒消愁。或许人都是这样,宁愿忍受生理上的痛苦,也不愿忍受心理上的痛苦,所以哪怕只是短暂的忘却,也不惜醉酒伤身。又或许有时人的心理上实在痛苦至极,千杯万盏亦难掩之,所以才不顾一切地狂饮。

陈封一杯又一杯,面前的菜没减多少,瓶中的酒却要见底儿了。他喝得太快了。闷酒烧肠,急酒攻心,此时的陈封已然有了几分醉意。

这时,老板娘过来了。老板娘没事,在柜台前看了陈封好一会儿,发现他几乎不吃菜,不像是一般的喝闲酒,就知道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在借酒浇愁。老板娘知道他是骑摩托车来的,怕他喝醉了,就过来劝他:“这位大哥,喝好就行了,别喝多了,你还骑着摩托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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